傅远双目通红,偏偏刘老大借着凳子奋力站了起来,还想再争两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娘们儿可是我花钱……」他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就卡在了喉咙里。他圆睁着眼,到死都没想明白,当今的社会下,怎么会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结了他。桌下的小女孩儿看着不远处死不瞑目的尸体,放声尖叫起来。原本在外面观察动静的中年妇女,听到里面的响动之后,只是悄悄向里面看了一眼,就吓得瘫软在地上。...
傅远双目通红,偏偏刘老大借着凳子奋力站了起来,还想再争两句。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娘们儿可是我花钱……」
他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圆睁着眼,到死都没想明白,当今的社会下,怎么会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结了他。
桌下的小女孩儿看着不远处死不瞑目的尸体,放声尖叫起来。
原本在外面观察动静的中年妇女,听到里面的响动之后,只是悄悄向里面看了一眼,就吓得瘫软在地上。
傅远听见声音,手枪又指向了桌下的女孩儿。
我一把握住了傅远的手,指了指门外双腿发软的中年女人。
「阿远……是她,她刚才要给我下药。」
中年妇女立马就想辩解,却只是张了张嘴巴,很快变成了和刘老大一样的状态。
在场的村民看着眼前的惨剧,一个个吓得静若寒蝉,再也没有了我刚进村时的戏谑调笑。
空气静默了半晌,汽车行动的声音尤为明显。
村口的方向开进来一辆军用汽车,上面跳下来以顾思源为首的一众军警。
他们每一个人,都目睹了傅远的罪行。
傅远神情一滞,不可置信地,缓缓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我。
26
回程的路上,我坐在顾思源他们开来的车里。
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等车开到有信号的地方时,顾思源的同袍下了一趟车,准备把刚刚发生的事报告给上级。
车上只剩下我和顾思源。
顾思源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漂亮锐利的眉眼间尽是惊愕、诧异、怀疑。
他说:「殷宋宋,你利用我?」
我眨了眨眼,用初见时那种苍白又无辜的眼神看回去:「怎么会呢?我只是上错了车呀。」
27
接下来的路程,我一直在闭目养神中度过。
耳边似乎一直有嘈杂的人声在叫嚣:「我让你预知剧情,明明是想让你规避陷害,跟傅远恩爱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用来算计他!」
我睁开眼,发现车里所有人都面色如常。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个声音。
我透过车窗,看向星点斑驳的夜空,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做了个「那又如何」的口型。
28
顾思源说得没错,我的确做了一些小小的算计。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变成植物人的契机并不是为了救傅远。
相反,开车撞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只可惜他毫发无伤,而我却成了植物人。
29
四年前,我唯一的妹妹殷容容从大学毕业,和我进了同一个电视台工作。
她做的是新闻记者,而我则在台里做着文字编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