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陆北深全文免费阅读-姜晚陆北深小说叫什么

初冬的天微寒,四处都带了些苍凉。 可林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得一如往常。 世上只是少了一个姜晚,好似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日月照常昼伏夜出,交替着存在。 陆北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片刻的灼烧感仿佛才能让他好受那么一点点。 无论怎么逃避,他终究还是陆家人,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他还隐隐记得,年幼时他同母亲一起出门逛灯,当街遇到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杀了他母亲,将他掳走,从此他便入了九重宫——便是天下人...

初冬的天微寒,四处都带了些苍凉。 可林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得一如往常。 世上只是少了一个姜晚,好似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日月照常昼伏夜出,交替着存在。 陆北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片刻的灼烧感仿佛才能让他好受那么一点点。 无论怎么逃避,他终究还是陆家人,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他还隐隐记得,年幼时他同母亲一起出门逛灯,当街遇到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杀了他母亲,将他掳走,从此他便入了九重宫——便是天下人所说的魔教。 那群黑衣人想将他培养成一个杀手,便给了他一把刀,将他扔进死牢之中。 所谓死牢,便是一百人里面只能活下来一个的人间炼狱。 陆北深不想杀人,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杀他。 就是那一次,那个大汉的刀离他只有一寸之遥的时候,姜晚救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却是为了他。 众人跪在地上叫她圣女,陆北深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九重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 本来他是应该对九重宫的人深恶痛绝的,可是见到姜晚的第一眼,他愣住了。 姜晚从小便长得极美,她是冷艳的美,哪怕她杀了人,脸上也没有丝毫起伏,可那双如琥珀般明澈的眼睛一下便吸引住了他。 她将刀递到他手中,脸上却是笑着:“我只救你一次,要想在这里活下来,你和我都别无选择。” 后来,便是那一把刀支撑着他从人间炼狱中走了出来。 陆北深还记得,他从那死牢中走出来的第一天,他一身狼狈,身上凝干的不知是谁的血,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侍者带着他去见千刀宫长老之时,他候在门外,便看见姜晚跪在宫殿外,侍者拿着一根荆棘长鞭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可她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眼眶微微泛了红,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感觉不到痛了。

侍者问她:“圣女,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她依旧面无表情,只答:“不该动恻隐之心,九重宫之人当无心无情。” 侍者这才停手:“死牢之人命有天数,圣女不该插手。教主说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请圣女在此跪足三个时辰,静思己过。” 陆北深这才明白,她是因为那天救了他,所以才被惩罚。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旁,想递给她一张手帕,却想起自己只有一身污衣。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若是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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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连头也没有回,可他还是看见,她的背影僵愣了一下。 “我是圣女,没有资格哭。”她的声音很轻,落在陆北深耳畔却倍感沉重。 那一年,他不过八岁,而姜晚不过七岁。 到如今,陆北深每每想起都仍觉得无比心疼。 后来姜晚告诉他,她本出身官宦人家,从小通诗书,懂管弦,更有过目不忘之才。 可偏生她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被魔教知晓,挑去做了圣女。 魔教杀了她全家一百三十八口人,将她带回了九重宫。 其实,她本该是个寻常女子,会有优渥的生活,以她的才貌,日后定然能寻到一个极好的夫君,然后相夫教子,安度余生。 后来,两人一点点长大,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圣女,而他改叫林易,成为天下第一刺客,终于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是他全然没有想到过的。 他伤了她,他竟伤了她! “师兄!”陆柔的声音忽然响起,“师父让你去前厅待客,宾客们都到了,你快过去吧。” 看见陆柔,陆北深眸色一沉,浑身释放出一股冷意:“滚!” 陆柔一愣,那个姜晚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些日子里陆北深从未放弃过寻找,她认了。 可是如今那妖女已经死了,却还活在他心里,她当真是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立时换做一副委屈模样:“师兄,我知道你在怪我当时拉住了你,可我也是为你好,你是师父的儿子,是正道楷模,若是让众人知道你跟妖女有瓜葛,那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陆北深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拂袖往大堂去。 陆柔怔在原地,眼神愈发阴沉。 第十五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大厅热闹非凡,隔得还远就能听见说笑声。 因着今日是武林盟主的大寿之日,大半个武林人士都来贺寿。 “林盟主,甘州如今正逢战乱,突厥发难,如今正陈兵城下,听说魔界与突厥狼狈为奸,恐怕是一大患呐!” 陆北深还未走近便听见有人说话,他的脚步不由放慢了些。 话音刚落,就有人另接过话头:“对呀,还有那个魔教妖女姜晚,现在虽说是已经死了,但魔教至宝至今下落不明,难保不是又落在了魔教!” 提起魔教至宝,众人便更是躁动起来:“林盟主,为了天下百姓,我们也一定要剿灭魔教啊!” 后堂的陆北深眼神一沉,不由顿在了原地。 姜晚说的不错,无论是魔教还是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魔教教主确实是野心勃勃,想要一统武林,可是这些人又何尝不是想得到那宝贝,成为武林至尊呢? 当年他与卿卿出逃之时,确实带走了魔教至宝,卿卿的本意是带走这东西,然后让它在这世上销声匿迹,阻止一场武林风波。 可是没想到,这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武林,他与姜晚一路被追杀几无容身之地。 而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所谓的魔教至宝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玲珑九面骰,表面看并无什么玄机。 “恩公,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前厅都要开席了。”路过的红筱看见他,缓步走上前问了一句。 陆北深这才回过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沉默着步入前厅。 林盟主看见他,脸色好了不少:“易臣,你来的正好,方才为父与你众位叔伯正商讨剿灭魔教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对于这些事情,如今的他已经一点都不想管,他只是行了一礼:“父亲决定便好。” 见他神色郁郁,林盟主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只得笑道:“易臣啊,你前阵子受了伤,那些动武之事便不用你了,你替为父去一趟甘州,探查一下魔教虚实吧。” 陆北深愣了一下,见堂上这么多人,也只好应下。 …… 夜幕渐沉,前厅的喧闹才终于一点点退散。 陆北深仍旧是一杯一杯地饮着酒,好像只有喝醉了,他心里才会好受些。 其实,他是矛盾的,他觉得只要没有见到姜晚的尸体,那么她就还有活着的可能。 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万丈悬崖,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在这两种情绪之下一直挣扎着,他从未觉得日子一日日的如此难熬。 “易臣。”林盟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北深踉跄着起身:“爹。” 林盟主看着这样的陆北深,心中是怒,却又是心疼。 他有两个儿子,可是大儿子自小体弱多病,在青城山养病不出。而陆北深自小被歹人掳走,最近几年才回到陆家,他心中对陆北深是有愧的。 “爹知道你前些年在外过得不好,定然是吃了很多苦,你的婚姻大事爹本不想逼你,可是你喜欢天下哪个女子都好,爹不拦着你,可唯独不能是魔教中人!你明白吗?” 自古正邪不两立,他是武林盟主,是注定与魔教妖人势不两立的。 陆北深垂眸,眼中现出一丝阴霾。 姜晚费尽心思,将他从魔教摘出来,给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给了他想要的光明正大的生活。 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曾是魔教中人。 想来真是命运弄人。 他敛去眼中情绪,最终只说了一句:“她不坏。” 说起坏来,他曾杀的人要比姜晚多太多,他却能清白的生活,而她要被天下人口诛笔伐。 说到底,哪个武林中人手上没有沾过鲜血呢? 他们不过是打着正义的幌子想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而卿卿她当时不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林盟主脸色一沉:“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这就是那妖女串通魔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姜晚是魔教圣女,魔教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家圣女?” 魔教不会,可是那魔教教主未必不会杀一个已经跟九重宫离心的圣女。 他深吸了一口气:“父亲不必多言,孩儿明日启程便去甘州便是。” 第十六章 如此,也好 甘州地处北境,初冬方至,北境便已经下了一场大雪。 漫天遍野一片苍茫的白,陆北深只带了红筱与小师弟谢安同行去甘州打探魔教虚实。 三人三马走了五日才终于赶到了甘州城郊,朔风凛冽,路上连个过路的行人都没有。 “师兄,听说这附近有一片迷障林,要是不慎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赶路吧?”谢安看着前面几条分岔路口,忍不住开口。 陆北深勒住马,眼看着天色将沉,确实不宜连夜赶路了:“嗯。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那休息。” 谢安甚少出远门,平日也是个话多的,忍不住就问:“师兄,你从前来过甘州吗?怎么会知道前面有个客栈啊?” 陆北深没有说话,只是驾马在前方带路。 在魔教之时,他接过的任务有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天南海北的人他都杀过,甘州他也来过不止一次。 谢安见他不答只好悻悻闭了嘴,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大师兄自从上次忘归崖回来以后,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止是说话变少了,整个人的气场也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可是三人才走到半路,便看见路边倒了一个人。 三人下马去看,才发现那人心口插着一叶飞镖,已经气息奄奄。 “小……小心,妖女……”那人强撑着还没将话说完就咽了气。 可陆北深在看见那支柳叶飞镖时,脸色一变。 飞镖上端刻了一朵小小的桃花,而姜晚极爱桃花,她特用的武器茶盏都会刻上一朵桃花。 他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这真的是她。 一直很少说话的红筱铱驊也忍不住开口:“恩公,此人口中说的妖女应该不会是……”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被谢安打断了:“怎么可能,陆柔师姐说她亲眼看见姜晚掉下悬崖了,绝无生还可能!” 周遭的空气陡然一冷,谢安看了一眼陆北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人死得蹊跷,极有可能跟魔教有关。” 陆北深冷着脸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到了客栈的方向。 …… 三人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到了那间客栈。 正是天冷时节,客栈并没有什么人,只是马厩旁停的一辆马车引起了陆北深的注意。 那马车装饰华丽,红绸珠帘,一眼便能认出是个姑娘家用的。 客栈老板娘是个极有眼色的中年女子,人称一句月娘。 谢安放了一锭银子到跟前:“老板娘,来三间上房!” 月娘抬眼,却直直将目光落到了陆北深身上,不銥誮过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好嘞,客官楼上请!”月娘引着三人上楼,将谢安与红筱安置在转角的两间房内,却单独将陆北深带到走廊最尽头那间房。 谢安有些不解:“诶,老板娘,我们旁边不是有空房吗?为什么要分开住?” 月娘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却道:“我看这位少侠是个喜静之人,最里头那间最合适他,你说呢少侠?” 陆北深没有答话,抬脚往最里间的客房走去。 谢安与红筱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得先进了自己房间。 月娘将陆北深引到房间中,嘴角笑意更深:“这房间可以注意整个客栈的动静,不知少侠满意否?” 陆北深看了一眼月娘,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多谢。” 月娘忽然轻笑一声:“这么久未见,你这性子倒是越发冷了,怎么?这次要杀谁?竟还带了两个拖油瓶?” 他只是愣了一瞬,语气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我已非魔教中人。” 本以为月娘会惊讶,会多问两句,可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如此,也好。” 第十七章 踏雪无痕 傍晚,天色方才擦黑,原本没有几个住客的客栈却忽然热闹起来。 外面来了一群说是过路的商客,浩浩荡荡十几二十号人住了下来。 陆北深正与红筱他们在楼下用晚饭,这群人一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谢安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师兄,甘州这块都快要开战了,怎么还会有这样一支商队来这边做买卖?” 陆北深浅酌了一口酒,眼神一变:“那些人下盘沉稳,明显是习武之人,肯定不是什么商客。” 只是不知道,这群人意欲何为。 不过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到这里来肯定是有猫腻。 谢安了然点了点头:“那师兄,要不要我盯着他们?说不定他们就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陆北深没有回应,只看了一眼红筱:“你们两的房间后窗正对着马厩,一会儿你们轮流着注意盯着那辆红色马车,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发生。” 红筱愣了一下,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房间会正对着马厩,只点头应下。 晚饭过后,三人回了房间,整个客栈却是安静得有些诡异。 明明客栈住了二十几号人,可每个房间几乎都是静得出奇。 “咚咚咚——”房间门忽然被人敲响。 陆北深听着脚步,这才打开房门。 红筱进了门就道:“恩公,方才后院来了个黑衣女子到马厩偷偷往马槽里放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忽起,然后就是客栈的大门被风吹开的声音,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陆北深和红筱都愣了一下,下一刻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作响。 铃声清扬,在这寂静寒夜却带着几分诡异。 “恩公,我……”红筱还未来得及说完话便感觉眼前一黑,而后晕了过去。 陆北深眼神一沉,忙用内力稳住了心神。 铃声伴着脚步一点点靠近,像是有人上了楼。 陆北深眉头紧蹙,上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他看见一红衣女子正款款上楼。 那人一身红衣,身上披着一张红裘,腰上系着一只银铃,银铃随着脚步一动一响。 再往上看,那女子面上覆了一层红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媚人双眼。 可看到那人背影的一瞬,陆北深便僵在了原地。 他绝对不会认错!一定是姜晚!她真的没死!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暗香,这也是九重宫独有的迷香,吸入一点再以内力催动银铃便能将人迷晕。 只是他也是九重宫出来的人,经过各种锤炼,这些药对他并不起作用。 正在此时,姜晚面前的房门忽然被人猛地踹开,紧接着一阵寒光闪了出来。 方才那队客商的领丽嘉头人拿着一把剑直逼她面门,她眸子一瞥,闪身轻功又飞落到了楼下大堂。 那人又拿着剑跟她缠斗起来。 陆北深眸色一紧,拿起剑推门而出。 可是看见他出来,姜晚躲开那人一剑飞身往外跑去。 那客商打扮之人却是穷追不舍,顿时随着姜晚消失在客栈。 陆北深见那客商武艺非凡,生怕姜晚不是对手,提剑便追了上去。 那红色身影踏雪无痕,虽被一路追着,速度却一点未减。 他更加确定,那人一定就是姜晚,普天之下,只有她的轻功能达到这般境界。 不知跟了多久,若非是下了一场雪,如此夜晚,他都看不清脚下的路。 直到他循着两人追到一片深林之中,两人忽然一个闪身,借着林中大树彻底消失在他视线。 陆北深眉头一皱,心里却又紧张,生怕姜晚被方才那人所伤。 “卿卿!”他叫了一声,可林中寂静得可怕,根本无人应他。 第十八章 请君入瓮 “喀吱——”整个树林只有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身边好像有一道黑影闪过,可是那速度极快,陆北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便消失不见。 这林子从陆北深进来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此时静下来他才发现,这是谢安说的那片瘴气林。 他心里这才反应过来,怕是中计了。 但他更明白,是姜晚故意引他来此,至于她要做什么,他不得而知。 寻常这等计策自然是入不得他眼,只因那个人是她,他才如此关心则乱。 “哒——”一颗珠子掉在他跟前,飞快地融进雪水中,涌成一团烟消散在空气之中,与空中的瘴气融在了一起。 陆北深忙屏住了呼吸,他抬脚往前急行了几步,耳边忽然擦过一阵劲风,而后一片树叶直直陷入他身侧的树干之上。 这摘叶飞花的本领,世上会的人少之又少,而姜晚便是其中之一。 他心中又惊又喜:“卿卿,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好不好?” 其实,他实在不是什么擅长言语之人,他有许多许多的话像告诉她,可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客商的身影忽然从身后跳出来,一剑向他刺去,陆北深闪身躲开那一剑,两人便交起手来。 那客商并非是他对手,可是他凝气闭息,方才进来的时候又吸了不少瘴气,并不占上风。 两人交手正酣,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陆北深下意识往身后刺了一剑。 转身却看见是姜晚站在他身后,他脸色一变,剑锋一转气息便跟着乱了。 那客商趁机身后一掌打伤了他,陆北深忍不住吸了两口瘴气,便觉得眼前昏沉。 “卿卿……”他只觉得眼皮格外沉重,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姜晚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陆北深,嘴角笑意发冷:“真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儿子,中了我的障魂香还能支撑这么久。” 那客商见状,冲姜晚抱拳:“圣女,现在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行事。”姜晚眼中毫无波澜。 “是!”那客商闻言扶起地上的陆北深,几个闪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 寒风呜咽着,门窗被吹得哗啦作响,一股寒风透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姜晚回到客栈,便看见大堂中站着一身白袍的离尘。 她愣了一瞬:“教主怎么亲自来了?” 听见声音,离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却是一脸和煦:“看来事情办妥了。” 姜晚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她每次见到离尘都觉得心里怪怪的,就好像这样一脸良善的表情不该出现在这个人脸上。 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不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自她第一眼见到这人,他又一直是这样,一脸笑意。 她敛去思绪,只淡淡应道:“那是自然。” 离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笑意,又瞬间消失不见:“那便好,过几日你便去一趟甘州城。” 姜晚眉头一蹙:“去那里做什么?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九重宫与突厥合作?” 离尘忽然大笑:“那些武林人士自诩正道,分明是他们之中有人暗通突厥,却要我九重宫来背这个罪名,本尊岂会让他们得逞?” 姜晚这才微微舒展了眉头:“你想怎么做?” 离尘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她:“吃了它,本尊可不想圣女把命丢在了甘州。” 她伸手刚要接过瓷瓶,离尘却忽然俯身。 他靠近她耳畔,语气带着些戏谑:“不过,圣女可不要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将你心里那点可怜的正义感抹掉,不然,本尊不见得能救你第二次。” 姜晚握紧了手中瓷瓶,语气冷然:“知道了。” 几个月前,她从九重宫醒过来,一身是伤。 后来才知道就是那群所谓的武林正道为了拿到那所谓的魔教至宝,将她打下忘归崖。 好在忘归崖下布了一张捕兽网,她这才被离尘又重新救了回来。 只是离尘说她坠崖之时伤到了头,所以有些事情她记不清楚了。 可是到底是忘了哪些事,她自己也不清楚,九重宫的人也无人跟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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