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一场,有困难就得帮,不如我们给陈薇众筹吧!」这话一出,陈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抬头无助地看了陆靖洲一眼。而陆靖洲攥住我的手,也在一瞬间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捏碎我的指骨。「陆靖洲……」直到我艰涩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手上被掐出的印子,像是突然坠入冰窟,浑身发寒。挑事的人嘻嘻笑着,目光偷偷瞄着陆靖洲的反应,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很快就又起哄着开始叫价。...
「同学一场,有困难就得帮,不如我们给陈薇众筹吧!」
这话一出,陈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抬头无助地看了陆靖洲一眼。
而陆靖洲攥住我的手,也在一瞬间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捏碎我的指骨。
「陆靖洲……」
直到我艰涩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手上被掐出的印子,像是突然坠入冰窟,浑身发寒。
挑事的人嘻嘻笑着,目光偷偷瞄着陆靖洲的反应,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很快就又起哄着开始叫价。
「五块!」
「这可是曾经的系花,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能不能大方点,我捐二十!」
一个接一个的人出价,气氛空前地热闹起来。
仿佛把陈薇当成拍卖会上待价而沽的商品,又或者是菜市场任人宰割的鱼肉。
陈薇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已经红肿,但始终一言不发。
陆靖洲沉默地看着她心如死灰的表情。
到最后,大家看好戏似的把「募捐」到的一百块零钱送到陈薇手上时,她却只是呆滞地说,「谢谢。」
众人不敢置信。
「她还真的收了?」
「哈哈哈。从前那么骄傲的女神,现在却活的像个乞丐一样。」
陈薇置若罔闻,双手捧着那些钱,走到陆靖洲面前,姿态低入尘埃,
「这里是一百块,陆总,剩下的钱可不可以再宽限我一段时间。」
卑微恭敬的模样,跟我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明媚高傲的女孩截然不同。
众人有一会儿的沉默,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人家到底也是个女孩子……」
陆靖洲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
我胸腔突然闷闷发痛,很容易就看穿了他冷漠眼眸下的那抹烦躁。
他期望陈薇跌入泥泞,想要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又对她失去傲骨,接受施舍的坦然感到不舒服。
是不舒服,还是心疼呢?
怔愣的片刻,突然有人对着我们惊恐地大喊了一声,
「快躲开!灯要掉下来了!」
我下意识抬头,发现头顶上的吊灯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而我们三个人,正好站在吊灯下。
「陆靖洲——」
我伸出手想拉开他,就看到陆靖洲猛地扑向陈薇,护着她向旁边倒去。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然后手腕被人攥住一拽,我踉跄地倒向另一边。 紧接着,吊灯掉下来,发出一声巨响,碎屑迸溅地四处都是。 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烈钝痛。 靠近脚踝的地方被碎片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溢出。 但我好像已经感知不到疼痛,只是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 窗外的月光和别人微妙的目光洒在我身上,寒凉如白霜。 直到救我的那个男人关心地问:「陆夫人,你没事吧。」 我看到陆靖洲身体猛地一僵。 他一把推开陈薇,走过来握住我的脚踝仔细检查了一番,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懊恼和歉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刚才也在我身后。」 陈薇也走了过来,声音很轻,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情绪,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陆靖洲没有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梁琪,我刚才真的不知道你也在吊灯下。」 我沉默地甩开了他的手。 陆靖洲看了我一会儿,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朝门口走去。 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扣住腰,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别动。」 「靖洲……」陈薇追了出来。 陆靖洲冷着脸,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语气,「三个月。一百万必须打到我太太的账户上。」 陈薇却忽然笑了,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谢谢您给我宽限时间,我一定会在规定时间内还您钱的。」 一回到家,陆靖洲就半强制性地帮我上完药,接着关上卧室的门,捧着我的下颌吻了下来。 我心头积攒着一晚上的郁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下周六的婚礼取消。我们分手吧。」 陆靖洲一只手就制住我的动作,「为什么?」 而我满脑子都是刚才意外发生时,他那几个同学说的话: 「这人啊,一旦遇到了意外,第一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陆靖洲先救的人是陈薇,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是啊。 冷漠和口出恶语是报复。 关心和保护是下意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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