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嫆的隐藏保密柜里有很多资料。 而那些资料显示，她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追寻林寒笙之死的真相。 最令林清晚震惊的，是宛嫆自己做的推理笔记，每一段推理都标注了具体日期。 早在两年多以前，宛嫆就在其中一个“许益铭”的名字后打了个“？”。 最新那几页里还出现了萧屹你那晚提到过的实验数据记录。 也就是说，她早就怀疑许益铭可能不是真凶…… 林清晚的表情越来越凝固。 不多时，宛嫆打来了电话。 林清晚接听了。 电话里，宛嫆的语气很严肃。

“你去我房里做什么。”

林清晚却反过来质问她。 “妈咪，您也怀疑许益铭不是凶手吗。” “你先回海湾别墅。”宛嫆答非所问。 外面原本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乌云密布，变得阴沉沉的。 林清晚抑制着那激动的情淮，进一步质问。 “为什么！您怎么会怀疑……怎么会怀疑许益铭不是凶手！ “还有，您既然怀疑，既然要重新调查那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道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坚信许益铭是凶手吗！只有我一个吗！！” 林清晚那愤怒的情淮愈发强烈。 宛嫆很冷静地告诉她。 “你还年轻，容易冲动。 “何况我也只是怀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说服你？ “再者，你对许益铭的恨，反倒对你的心理治疗有好处。 “当年徐慧对你进行治疗时，如果不能转移你的部分仇恨，让你宣泄出来，你会很危险，因为你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那就让我去死啊！”林清晚变得非常情淮化，她紧握着那手机，以填补那内心的无助与空荡。 宛嫆意识到不能跟她说太多，即刻强硬地让她回海湾别墅。 而后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林清晚突然放低声音，喃喃低语。 “所以就算您确定许益铭不是凶手，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前，您会一直瞒着我，放任我去恨许益铭……” 说着说着，她又变得恼怒难以自控。 “万一许益铭真是冤枉的呢！还有萧屹你，萧屹你受的折磨怎么算！我跟他到底是谁欠了谁啊！” 宛嫆听罢，镇定地开口。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论，许益铭就还是凶手。 “晚晚，妈咪不觉得你有错。 “妈咪是个自私的人，只要你能够活下去，妈咪什么都不在乎。 “宝贝，你是妈咪的一切。听话，让司机送你去徐慧那儿，你现在的情淮不太稳定。” 她也听出来了，晚晚已经开始在意起萧屹你了。 林清晚笑了。 她笑中含着泪光，分外凄美好看。 她见过妈咪为她拼命的样子。 一直以来，妈咪都在很努力地保护她。 否则她们逃不出国外那个可怕的地方，也来不了南城。 所以，不管妈咪犯了多大的错，她都会原谅妈咪，甚至帮妈咪遮掩。 母女不正是这样么。 可她此刻就是有点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而难过。 …… 一小时后，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来，萧屹你忍不住给林清晚打了通电话，问她可有拿到东西，何时回家。 林清晚现在并不想见他，她跟萧屹你撒了谎。 “都拿到了。但我还不想回海湾别墅。 “之前在妈咪家留了一幅画还没画完，我要在下午完成它。你下班后再来接我。” 她目前将情淮控制得极好，没让萧屹你听出任何不对劲来。 但就留下画画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违和。 萧屹你问，“真的不回海湾别墅？要不接你跟我去公司？在我办公室画也行。” “你怎么这样啰嗦！”林清晚不耐烦了。 萧屹你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勉强她，最后交代了几句，让她中午好好吃饭，然后他就驱车离开了。 而林清晚这边，结束通话后，她就靠在那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直发呆。 …… 宛嫆安排了司机，林清晚却没有用他。 她拿着那些照片和证据离开了别墅。 没有去徐慧那儿，也没回海湾别墅。 她去了墓园，在那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天空罩着大片阴霾，阳光被阻挡在阴霾之外。 林清晚准备离开时，天下起了雪，天气渐暖，雪片都不大还夹杂着沥沥的细雨。 她似乎跟雨水犯冲，每年都会淋几场雨。 墓园很大。 林清晚冒着雨雪，将照片和证据都护在她的外套里面。 道路很湿滑，她护着它们，一路小心翼翼地跑到能勉强避雨的公交站。 这边的公交车班次很少，打车也比较困难。 林清晚单手操作着手机，头发全淋湿了，睫毛上也挂着水珠，要掉不掉的。 她冻得直哆嗦，手指冰凉，好几次都无法感应。 …… 萧屹你快要下班，抽空联系了林清晚。 这才得知她在墓园那边等出租车，还淋了雨。 震惊之余，也很自责，他早该觉察出她上午那会儿是在撒谎！ 萧屹你看向外面恶略的天气，眉头紧锁。 他想第一时间赶到她那边，但公司距离墓园有一定距离，还不如出租车快。 当下，只能让她上了出租车后，就去最近的酒店暖暖身子。 并且让她保持通话。 片刻后，萧屹你又交代她，“我给你预定个房间，你一会儿直接过去入住。” “嗯。”她的回应无精打采的。 林清晚在出租车上时，萧屹你也在半个小时前挂断电话就出发了，驾着车往那家酒店赶。 他很快，几乎跟林清晚前后脚到。 酒店大厅里，萧屹你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还牢牢护着什么，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疾步赶上她。 看到萧屹你的瞬间，林清晚眼睛里有了细碎的光亮。 可她仍是浑浑噩噩的，没什么精神，一句话都不说，格外沉默。 萧屹你心疼不已，先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帮她擦干小脸。 进了酒店房间后，林清晚第一时间从衣服里拿出那用塑料袋包着的资料，拿给萧屹你看。 “就是这些……妈咪当初收到的就是……”她机械似的喃喃着，目光涣散。 萧屹你林不得那些，皱着眉头提醒她，“先把衣服脱了，去洗个热水澡。” 她的脸都冻白了，鼻尖倒是红红的，嘴唇有些乌青。 浴室。 林清晚脱衣服时，萧屹你也在里面。 他将里面的暖气打开，又帮她在浴缸里放热水。 在她脱得差不多时，他把准备好的大毛巾裹在她身上，顺便帮她擦干头发。 暖气声和水声混杂着。 升起的水汽袅袅如烟雾，造出一个梦幻的仙境。 林清晚看着眼前的人，见他那般专心地帮她擦头发，眉眼是那样温柔。 “萧屹你，我是不是对你很坏。” 她这话，可以说是明知故问了。 萧屹你熟稔地答道，“有时确实如此。但你也控制不了，毕竟你非常恨我父亲。” “是么……”林清晚别过脸，嗓音沙哑，好似还有些哽咽。 萧屹你垂眸看她，只见她清冷得好似月光，透着凄凉与孤寂。 他还未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她自己解开了浴巾。 随后，那浴巾整块掉在地上，露出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上面还有他昨晚才留下的痕迹……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她拿他出气 看着眼前这主动向他展露自己的林清晚，萧屹你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他喉咙微紧，提醒她。 “你刚淋了雨……” 边说着，他就要把浴巾捡起来，重新给她裹上。 然而，他这话还没完，林清晚径直越过他，走向浴缸。 “水放好了，我要泡澡了，你出去吧。”却见她跨入浴缸，又弯腰关了水龙头。 逼仄的浴室，白茫茫的雾气中，她的身体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些过分安静。 萧屹你失神片刻后，便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才将视线放在林清晚带来的东西上。 那些，就是她说的照片和相关证据。 萧屹你打开外层的塑料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些残肢照片散在茶几上，非常具有冲击力。 入眼就是残忍与血腥。 看到照片都是这样难以忍受，更别说是在现场看了。 这一刻，萧屹你想到的是当年年仅十岁的林清晚。 她当时看到这些，该有多么害怕、绝望、悲愤…… 萧屹你只看了几张，心情就很不好受。 他并非是看不得这些照片，毕竟当初学医时，也见过不少尸体。 他是无法透过这些照片，去想林清晚当时的处境。 …… 林清晚没有泡太久。 她出来时，只裹着酒店里的棉质浴袍。 房间里都开着暖气，加上她刚泡完澡，所以并不觉得冷。 萧屹你却非要她去床上，还给她盖上厚厚的被子。 她脸色红润，看上去状态好多了。 但还是沉默寡言的，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萧屹你也不多说什么，将吹风机拿过来，默默帮她吹干头发。 林清晚也不说话，任由他照顾自己。 外面的雨没有停过，让人更加贪恋安逸的环境，比如温暖的被窝、相伴的爱人。 吹完头发，林清晚终于主动开口，催着萧屹你去看那些证据。 除了照片，就是事发地附近监控拍到的画面。 在事发时间段，监控拍到了许益铭出入的身影。 萧屹你看的时候，林清晚直直地望着他，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淮。 她的语调平缓又沉静。 “监控里许益铭的衣着和我那天看到的凶手一模一样，时间也都能对上。” 萧屹你看了许久，也确定监控拍到的那个就是他的父亲。 这也难怪宛嫆母女都对此坚信不疑了。 但萧屹你还是对林清晚见到的那个凶手持怀疑态度。 他想要让林清晚描述清楚，但也不想让她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 尤其她前两天才受过一次刺激。 于是，萧屹你暂且不提这些事。 他放下那些照片，温声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林清晚觉得莫名其妙似的。 她于表面的平静之中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具有攻击性的。 “为什么要着急吃饭，我拿这些给你看，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我会查下去。”萧屹你没让她接着往下说。 他抬手轻抚她脸庞，语气温柔。 “你现在不舒服，先补充体力，再好好休息。” “我没有不舒服。”林清晚的目光有些清冷，拿开他的手。 萧屹你又抬手探了探她的额温。 温度目前还算正常。 随后，他便起身，准备点餐。 林清晚则在床上静坐着，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本她的心情就很不好，又淋了雨，眼下根本就没什么胃口。 她想，照片里死的那不是萧屹你的父亲，所以他才能这样冷静，这样无动于衷！ 她还想，过去那么多年，她做的对不对。 在这些复杂的情淮下，林清晚直接躺下，闭目养神。 …… 晚餐被送过来后，萧屹你要叫林清晚起来吃饭。 但她一直不理他。 萧屹你故意说，“你不饿的话，我全吃了。” 林清晚睁开双眼，依然没什么明显的情淮。 萧屹你也认真起来，询问她。 “真的没胃口么。实在不想吃的话，就先休息会儿……” 林清晚坐起身，萧屹你以为她肯吃饭了。 却不想，她下一秒就投入他怀中，纤细的胳膊紧紧地环着他的腰。 萧屹你当时就是一怔，并顺手揽住她。 林清晚柔若无骨地依偎着他，很累似的。 萧屹你也不着急再问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拍她后背。 抱了好一会儿，林清晚才开口说话。 “我一直在拿你出气……我改不掉这些坏毛病。” 萧屹你听她这样说，难免动容，但也会觉得有点奇怪。 “晚晚，怎么了？” 林清晚摇头，抓紧了他的衣裳。 “没怎么。我只是……只是想说…… “萧屹你，你不懂，我想怎么对你，会怎样伤害你，你都不清楚。如果我是你，就会逃得远远的。 “快点找到真相吧，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我会把你折磨疯的……你最好别待在我身边……” 萧屹你的胳膊上浮起青筋来，可见他抱得有多用力。 “别说傻话。 “不是还想让我喜欢上你么，如果不待在你身边，我怎么能让自己更喜欢你？” 他后面又说了很多。 但林清晚越听越困。 或许是因为萧屹你的怀抱比被窝还要温暖。 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 这一夜，萧屹你陪着林清晚睡在酒店里。 他给张妈打过电话，让她无需等他们回去。 宛嫆也联系过他，问他有关林清晚的事。 得知有萧屹你在旁照顾着，宛嫆才真正放心。 她不忘叮嘱他，明天一定要抽空带林清晚去看心理医生。 夜里，外面那场雨夹雪渐渐小了。 晨光破晓，光芒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南城。 下过一场雪后，温度下降了不少。 张妈一大早就送了衣服过来，还带了她做的早餐，都由萧屹你接了。 林清晚困恹恹的，睡到九点才起。 “一会儿我先送你去徐医生那儿。”萧屹你说了这话后，抬头看向正在吃早饭的人。 林清晚点了点头，并未看他。 萧屹你又说，“等看过徐医生，再跟我一起去公司。” “无聊。”她并不喜欢这个提议，当即拒绝。 萧屹你淡淡一笑，握住她一只手，“尽量让你过得不无聊。” 林清晚好奇地看了他几秒，没有再度拒绝。 第二百一十八章督促她学习 和徐慧谈了一个小时后，林清晚就出来了。 她前后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有了笑容。 一出来就挽上了萧屹你的胳膊，浑身透着轻松。 萧屹你感慨她变化的同时，也很佩服徐慧。 他非常想知道徐慧是怎么哄好她的。 不过，术业有专攻。 他们走后，徐慧站在窗边往下看，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戴着眼镜，那热气很快就令镜片起了雾。 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那镜片后的眼神。 经过刚才那一番谈话，尽管林清晚在掩饰，徐慧仍能够看出——林小姐已经喜欢上萧屹你了。 这可真是她的失职啊。 还有萧屹你。 他对林小姐也是有感情的。 感情这种事，真就没有什么定论。 几个月前，她还信誓旦旦地向宛嫆夫人保证，他们不会发展成爱情。 爱情的种子要么没有，一旦萌了芽，其生长之势很难控制住。 林小姐和萧屹你现在就是后者。 徐慧没有管眼镜上的雾气。 她低头喝了口咖啡，满口醇香和苦涩。 不一会儿，宛嫆亲自打电话来过问。 徐慧摘下眼镜，又恢复平日里的温柔熟稔。 “您好，夫人，关于林小姐……” 徐慧将今天的治疗情况告知给宛嫆，除了林小姐喜欢萧屹你的事…… 宛嫆只要知道林清晚暂时没大碍，那颗心就没再继淮吊着。 她继淮自己的工作，没有因此失彼。 萧屹你那边同样在工作。 不同的是，他在忙碌中也能看好林清晚。 为了让她不那么无聊，萧屹你给她买了个体感游戏机。 她在他办公室里玩得不亦乐乎。 特助严直进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就看到许总夫人戴着VR眼镜，在一片空地上转来转去。 她时而发出笑声，时而倒吸一口凉气，时而像是碰上了刺激的事儿，很是兴奋。 许总不愧是许总，不管有多少干扰，他都能专心于工作。 严直汇报完就离开了。 带上门前，他正巧看到许总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望向那正在玩游戏的妻子，目光温润含笑。 那是一种满足、欣慰。 严直赶紧将门关好，免得打扰了夫妻俩的二人世界。 …… 林清晚玩得正高兴时，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 她以为她会摔倒，但随即就落入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中。 “已经玩很长时间了，歇一歇。”萧屹你的声音传至她耳中，温和之中不乏严肃。 说着，他便摘下了她戴着的装备。 林清晚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顿时皱起眉头。 “谁让你拿下来的，我这一局还没结束呢！” 萧屹你一板一眼地说道，“不能玩物丧志。该看会儿书了。” 他还给她准备好几本经营管理的书籍。 毕竟，她以后要兼职做林潇潇的生活助理。 虽说只需要负责生活琐事，可身在林氏，总不能真的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萧屹你特意跟她强调。 “往小了说，如果连文件都看不明白，林潇潇要对付你，给你使绊子、设圈套，还不都是易如反掌么。” 林清晚有点烦，但也知晓利弊。 她随手翻了翻那些枯燥的书。 “好吧，我会看的。” 萧屹你动作温柔地摸摸她脑袋，“我就在这儿，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 随后，他们一个工作，一个看书，气氛很和谐。 林清晚很聪明。 只要她想学，就能学好。 但她毕竟是非专业的，有些知识点只能理解到表层意思，无法迁移到现实实例。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书去请教萧屹你了。 “这一大段都不太懂，什么静态投资回收期……” 她就站在萧屹你旁边，直接把书压在他那堆文件上。 萧屹你从忙碌中拨出时间，跟她仔细讲解。 他说得通俗易懂，林清晚很快就听懂了。 但她又有个题外话。 “你大学学的又不是经营管理，怎么会懂这些？” 萧屹你淡淡一笑。 “时间充裕的时候，会学些别的。” 林清晚觉得他这是在得意，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分明是你野心大，什么都想要。”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道力量拽了过去。 下一瞬，她人就坐在了萧屹你腿上。 再下一瞬，她的嘴唇就被轻轻咬了一下。 林清晚那漂亮得如同宝石的双眼忽闪，看到萧屹你眼眸低垂，目光落在她唇瓣处，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咬了她，一声招呼都不打。 咬过后，他一只手托着她后脑，与她离得很近，连呼吸都喷洒在了她耳畔。 随着他的靠近，林清晚的心跳速度不可抑制地变快了些。 萧屹你低笑，笑声很轻，也很有力地震荡着她耳膜。 “我确实是什么都想要……” 他眉眼舒展着，好像心情很不错。 托着她脑袋的手绕到她一侧的耳边，捏了捏她的耳垂。 林清晚觉得又痒又麻，脖子缩了一下。 这一缩，就像是娇羞地往他怀里靠。 萧屹你低头寻着她的唇，这次不是咬，是温柔地碾磨，强硬地撬开，与她唇齿缠绵。 林清晚被吻得身子直发软，手却很有力。 她一只手抓着他领口，用力到崩开了一颗扣子。 随着领口大开，她能看清萧屹你那勾惑的喉结、比有些女人还精致诱惑的锁骨。 俊雅与堕落，是两个方向。 但萧屹你很好地中和了。 他放出体内那谷欠望的兽，要将怀里的人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 笃笃！ 敲门声忽然响起。 萧屹你立马恢复理智，将林清晚松开。 明知会有人进来，林清晚却一点都不怕。 紧接着，严直在外说话了。 “许总，总公司传真来的文件，需要您尽快过目。” “稍等。”萧屹你没让严直立马进来。 他将林清晚扶正了些，提醒她，“进休息室整理一下再出来。” 林清晚却不肯下去。 萧屹你动手帮她整理了一下，“现在可以了么。” 她这才听他的，起身走了。 严直进来后，看到的只是领口略微有些乱的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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