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疏桐照晚的小说《新婚夜,公主带野男人上门羞辱我》中,沈惊鸿萧明月顾流芳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故事围绕着沈惊鸿萧明月顾流芳展开,描绘了沈惊鸿萧明月顾流芳在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中的成长之旅。通过与各种人物的相遇和经历,沈惊鸿萧明月顾流芳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并用勇气和聪明才智克服了种种困难。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公主,驸马睡地铺,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皇家颜面?”萧明月像是听到了...
李总管的声音,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他明知故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沈惊鸿身上。
禁军校尉冷汗涔涔,不敢搭话。
阿武站在沈惊鸿身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沈惊鸿依旧跪得笔直,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位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声音平静无波:“臣,沈惊鸿,见过李总管。”
他没有告状,没有诉苦,只是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但这平静,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控诉都更有力量。
李总管眼皮微微一跳。
好一个沈惊鸿。
身处如此境地,竟还能保持这般气度,不卑不亢。
看来,北境沈家,并非都是传言中的莽夫。
“驸马爷快快请起!”李总管立刻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快步上前,亲自要去搀扶,“这深更半夜,天寒地冻的,您这是做什么?若是冻坏了身子,皇后娘娘问起来,老奴可担待不起啊!”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快,更像是在做戏给周围的人看。
沈惊鸿没有动。
“是公主殿下的命令,臣不敢不从。”他淡淡地说道。
一句话,将所有责任都推回给了萧明月。
李总管心中暗赞一声,脸上却愈发“焦急”。
“哎哟喂!这怎么使得!”
他转过身,对着灯火通明的婚房,拔高了嗓门。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派老奴来给您和驸马爷送宵夜了!”
他连喊了两声,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明月和顾流芳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李总管”三个字时,萧明月的脸色就变了。
母后的人怎么来了?
她心中一阵慌乱,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恼怒。
一定是沈惊鸿这个**搞的鬼!他故意跪在外面,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明月,别慌。”顾流芳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一个阉人而已,还能把你怎么样?你是公主,他是奴才。”
萧明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顾流芳说得对,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母后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只是训斥几句,还能真为了一个质子惩罚她不成?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牵着顾流芳的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当她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以及跪在正中央的沈惊鸿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李总管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李总管一见她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给公主殿下请安。皇后娘娘不放心您,特意让老奴送些燕窝羹来,给您和驸马爷暖暖身子。”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萧明月身旁的顾流芳。
顾流芳也正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屑。
萧明月看了一眼李总管身后宫女捧着的食盒,淡淡道:“有心了。东西放下,你们就回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总管却像是没听懂,依旧笑呵呵的。
“公主殿下,这……驸马爷还跪着呢。您看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真跪出个好歹来,传到陛下耳朵里,怕是不好交代啊。”
他搬出了皇帝。
萧明月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
她可以不在乎皇后,但不能不在乎父皇。
父皇虽然宠她,但在这种事关皇家颜面的事情上,绝不会纵容她。
她死死地瞪着沈惊鸿,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这个男人,看似温顺,实则是一条毒蛇!
不动声色之间,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难堪!
“本宫只是跟驸马开了个玩笑罢了。”萧明月生硬地解释道,“谁知驸马当了真,非要在这里跪着,本宫也拦不住。”
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李总管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是老奴误会了!”
他转身对着沈惊鸿,语气带着几分责备:“驸马爷,您也真是的,公主殿下跟您闹着玩呢,您怎么就当真了?快起来吧,别让公主殿下为难了。”
一顶“不懂情趣”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
沈惊鸿心中冷笑。
这些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他顺着台阶就下,对着萧明月微微躬身:“是臣愚钝,领会错了公主的意思。”
然后,在阿武的搀扶下,他缓缓站了起来。
因为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僵硬,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阿武连忙扶住他,满眼心疼。
李总管看着这一幕,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对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会意,连忙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公主殿下,李总管,时辰不早了,宫门快要下钥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宫复命吧。”
李总管这才“依依不舍”地对萧明月说:“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新婚燕尔,可要好好过日子啊。”
他特意加重了“好好过日子”几个字,意有所指。
萧明月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送。”
李总管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巡夜的禁军也识趣地离开了。
院子里,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沈惊鸿,萧明月,顾流芳,以及忠心耿耿的阿武。
气氛,比刚才更加冰冷,更加诡异。
萧明月死死地盯着沈惊鸿,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沈惊鸿,你很好。”
“你真的很好。”
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恨意。
“你成功了,你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本宫的笑话!”
沈惊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道:“公主言重了。让公主成为笑话的,不是臣,而是公主自己。”
“你!”
萧明月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是沈惊鸿。
他不知何时上前一步,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让她动弹不得。
萧明月惊呆了。
他……他竟敢碰自己?还敢拦她?
顾流芳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放肆!沈惊鸿,你敢对公主无礼?”
他说着就要上前来推开沈惊鸿。
沈惊鸿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萧明月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
“公主,今晚的闹剧,到此为止吧。”
“我沈惊鸿,是质子不假,但也不是任人***的泥人。”
“你若再不知收敛,下一次,我不能保证还会像今晚这样‘脚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那眼神,不再是深潭,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萧明月被他看得心头一颤,竟忘了挣扎。
这一刻的沈惊鸿,和她印象中那个温顺怯懦的质子,判若两人。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凛冽气势,让她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你敢威胁我?”她色厉内荏地说道。
沈惊鸿缓缓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重新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
“不是威胁,是忠告。”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愣在原地的萧明月和顾流芳,径直转身,走回了那间本该属于他的婚房。
经过顾流芳身边时,他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离她远点。”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走进了房间。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将满院的寒气和那对错愕的男女,都隔绝在了门外。
门外,萧明月和顾流芳面面相觑,一时竟都忘了言语。
刚才那个沈惊鸿,气势太过迫人。
那是一种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杀气,冰冷,直接,不带一丝感情。
萧明月***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腕,心有余悸。
她一直以为,沈惊鸿只是个读过几天书的文弱质子,是北境沈家送来京城讨好皇帝的一颗棋子。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这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明月,他……他竟敢这么对你!”顾流芳最先回过神来,脸上满是羞恼。
刚才沈惊鸿那句“离她远点”,虽然声音极轻,却像一记耳光,**辣地抽在他脸上。
一个废物质子,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我们进去!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不成!”顾流芳说着,就要去推门。
“等等!”
萧明月拦住了他。
她的脸色变幻不定,理智告诉她,今晚不能再闹下去了。
李总管刚走,母后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
如果她再闹出什么事,父皇那边真的会动怒。
最关键的是,沈惊鸿刚才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今晚再逼他,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今晚……就算了。”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算了?”顾流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明月,他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萧明月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你想把事情闹到父皇面前去吗?你想让整个京城都看我的笑话吗?”
顾流芳被她吼得一愣,随即也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萧明月说得对。
今晚他们本想给沈惊鸿一个下马威,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自己下不来台。
“那……那我们怎么办?”他有些不甘心地问。
萧明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来日方长。”
“今天是他运气好,有母后的人替他解围。”
“本公主有的是办法炮制他。”
她顿了顿,对顾流芳道:“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顾流芳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门,仿佛要透过门板,看到里面那个可恶的男人。
“好。明月,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随从,悻悻地离开了。
萧明月在原地站了许久,寒风吹得她脸颊生疼。
她看着那扇门,心中充满了挫败和愤怒。
这是她的公主府,是她的地盘!
可现在,她却被一个质子,逼得连自己的婚房都进不去!
她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向了偏殿。
沈惊鸿,我们走着瞧!
……
房间内。
沈惊鸿背靠着门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直到此刻,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刚才的强硬,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那是在赌。
赌萧明月色厉内荏,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幸好,他赌赢了。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以萧明月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晚的羞辱不成,下一次,只会来得更猛烈,更阴险。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改变自己在这座牢笼里的处境。
“公子,您没事吧?”
阿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充满了担忧。
沈惊鸿定了定神,站起身,打开了门。
“进来吧。”
阿武连忙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是阿武没用!让您受委屈了!”他双眼通红,声音哽咽。
“起来。”沈惊鸿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不怪你。”
他走到桌边,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和湿了一***的地毯,眼神微冷。
“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
阿武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残局。
沈惊鸿则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公主府守卫森严,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
更何况,他不能逃。
他一逃,远在北境的父母亲族,就会立刻成为皇帝刀下的亡魂。
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与群狼共舞。
“阿武。”他忽然开口。
“公子,奴才在。”
“明天,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顾流芳的底细。”
“是。”阿武应道,随即又有些疑惑,“公子,这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听他做什么?”
沈惊鸿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