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气味和消毒水混合在一起，成了我记忆里最恶心的味道。

妻子林晚晚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在我心脏上来回拉扯。“陆铮！你疯了！

他是为了救我才被丧尸咬的！你快放血给他！快！”我看着她梨花带雨，

抱着那个叫陈浩的男人，心如死灰。为了救她，我被三只丧尸撕掉了一块肉，而她，

却让我去救她的白月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放血？好啊。”我抽出匕首，

不是对着我的手腕，而是狠狠捅进了陈浩的心脏。1“噗嗤——”温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

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陈浩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林晚晚的哭喊声卡在了喉咙里，她呆滞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陈浩，

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到我身上。那张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憎恨。

“陆铮……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平静地拔出匕首，用陈浩那件昂贵的白色衬衫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血，

真多啊。上一世，我的血也是这么流干的。末世第三年，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防空洞作为临时避难所。可食物和水源很快就耗尽了，更糟糕的是，

林晚晚的白月光陈浩，在一次外出寻找物资时，被丧尸咬伤了。所有人都知道，

被咬之后只有两条路，变成丧尸，或者死。但林晚晚不信。她哭着求我，

说我是罕见的特殊血型，也许我的血能救陈浩。她说：“陆铮，我们是夫妻啊，

你忍心看我这么难过吗？就当是为了我，救救他好不好？”她还说：“只要你救了他，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发誓以后只爱你一个人。”我信了。我像个傻子一样，割开自己的手腕，

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进陈浩的身体里。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真心。

可当我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冷僵硬时，我看到的，却是她和陈浩紧紧相拥的背影。

陈浩的感染确实被压制住了，他活了下来。而我，却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防空洞，

丢给了外面虎视眈眈的丧尸群。被撕碎的瞬间，我听见林晚晚对陈浩说：“他终于死了，

阿浩，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钻心的疼痛和彻骨的恨意将我吞噬。没想到，

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陈浩被丧尸咬伤，林晚晚求我放血救他的这一天。“陆铮！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晚晚的嘶吼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扑到陈浩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死去的是她的挚爱。防空洞里还有其他人，

都是我们这个小队的成员。他们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傻了。

一个平时跟陈浩关系不错的男人，叫李伟，第一个反应过来，

指着我怒骂：“陆铮**疯了！浩哥可是为了救嫂子才受伤的，你不救他也就算了，

还杀了他？”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就是啊，陆铮，你也太狠心了。

”“晚晚姐多可怜啊……”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一群蠢货。他们根本不知道，陈浩被咬，

根本不是为了救林晚晚，而是他自己贪心，想去抢夺一个被丧尸围困的超市里的物资，

结果失手了。林晚晚更是颠倒黑白，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演了一出苦情戏，

好让我心甘情愿地去送死。上一世的我，就是被这群人道德绑架，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狠心？”我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他被丧尸咬了，迟早会变成怪物，

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我这是在救你们。”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

防空洞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李伟被我噎了一下，

但还是强撑着喊道：“那也不能直接杀了他啊！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呢！

你的血不是……”“我的血？”我打断他，一步步向他走去，“我的血是万能药吗？还是说，

你也想尝尝被丧尸咬一口，然后指望别人为你流干最后一滴血的滋味？

”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李伟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嘴里还在小声嘟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再理他，

目光转向了哭得快要昏厥的林晚晚。“别哭了。”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人是我杀的，你想怎么样？”林晚晚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充满了怨毒。“陆铮，

我恨你！我要你给他偿命！”她嘶吼着，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想要抢我手里的匕首。

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疼得尖叫起来。“偿命？”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晚晚，这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

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能从她的瞳孔里，

看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在这时，防空洞沉重的铁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是……是丧尸！”有人颤抖着说。

“怎么会？它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肯定是血腥味！是陈浩的血把它们引来的！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我甩开林晚晚，走到铁门边，通过观察孔向外看去。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丧尸。它们的眼睛泛着嗜血的红光，正疯狂地撞击着铁门。

铁门虽然厚重，但也经不起这么多丧尸的持续攻击。

“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绝望的情绪笼罩了整个防空洞。我却笑了。死？不。

好戏，才刚刚开场。我转过身，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尤其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晚晚。

“想活命吗？”我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异常清晰。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扬起嘴角，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陈浩的尸体。“把他丢出去，能拖延一点时间。”然后，

我的手指又指向了林晚晚。“或者，把她也一起丢出去。”2我的话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防空洞里炸开。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李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陆铮，**是不是人？浩哥已经死了，

你还要把他的尸体喂丧尸？还有嫂子，她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我冷笑一声，

目光落在林晚晚苍白的脸上，“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活着。”这句话，

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林晚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我的眼神，

像是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陆铮……”她喃喃自语。

我是陆铮，也不是陆铮。我是从地狱归来，向你们索命的陆铮。外面的撞门声越来越响，

铁门已经开始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门……门快要被撞开了！”“怎么办啊！我们都会死的！”“都怪你！是你杀了陈浩，

引来了丧尸！”一个女人指着我尖叫。我懒得和这些蠢货废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要么把他们两个丢出去，要么大家一起死，你们选。”我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人性在生死面前，总是显得那么脆弱。

刚才还义愤填膺指责我的人，此刻都沉默了。

他们开始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地上的陈浩和角落里的林晚晚。一个死人，一个柔弱的女人。

和自己的命比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抉择。李伟还想说什么，

却被旁边一个精瘦的男人拉住了。那男人叫赵四，平时沉默寡言，但心思很深。

赵四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低声对众人说：“陆哥说得对，现在不是讲情义的时候，

活下去最重要。”他顿了顿，看向陈浩的尸体：“浩哥已经走了，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也算是死得其所。”“至于晚晚姐……”赵四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一个女人，

在这种时候，只会是累赘。”赵四的话像是一剂催化剂。人们的眼神变了。从犹豫，到挣扎，

最后变成了冷漠和决绝。他们慢慢地，朝着陈浩的尸体围了过去。李伟还想阻拦，

却被两个人死死按住。“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做！”他疯狂地挣扎着。

但没有人理他。两个男人合力抬起陈浩的尸体，艰难地拖向那扇已经岌岌可危的铁门。

林晚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上去想阻拦。“不要！不要碰他！你们这群畜生！

”赵四一把将她拽开，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林晚晚被打懵了，

嘴角渗出血丝。“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赵四恶狠狠地骂道，“要不是看在陆哥的面子上，

连你一起扔出去！”说完，他冲那两个男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那两人不敢怠慢，合力拉开门栓，在丧尸冲进来的瞬间，将陈浩的尸体猛地推了出去。

然后迅速关上门。“吼——”门外传来丧尸兴奋的嘶吼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声。

撞门声停了。防空洞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林晚晚压抑的哭泣声。

所有人都瘫软在地，像是劫后余生。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具尸体，

根本满足不了外面那群饥饿的怪物。果然，没过几分钟，撞门声再次响起。

而且比之前更加猛烈。“怎么……怎么又来了？”“尸体不够它们分的吗？”所有人的目光，

再次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林晚晚身上。林晚晚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角落里缩。

“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赵四站起身，

脸上带着一丝狞笑，一步步向她走去。“晚晚姐，对不住了。为了大家能活下去，

只能委屈你了。”“不！陆铮！救我！救我！”林晚晚绝望地向我伸出手，

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终于知道怕了。终于知道向我求救了。可惜，太晚了。

**在墙上，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上一世，

她就是这样看着我被丧尸分食的吧？不，她甚至连看都没看。她只是依偎在陈浩的怀里，

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与情人相守的甜蜜。我的心，早已在那一刻死了。“陆铮！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我们是夫妻啊！”林晚晚哭喊着，声音凄厉。夫妻？

她也配提这两个字？赵四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啊——”林晚晚发出痛苦的尖叫。“放开我！陆铮！你这个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开始疯狂地咒骂我。我无动于衷。赵四拖着她，就像拖着一条死狗，走向那扇地狱之门。

其他人都冷漠地看着，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阻拦。李伟被死死按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就在赵四准备拉开门栓的时候，

我突然开口了。“等等。”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赵四回头看我，有些不解：“陆哥？

”林晚晚也停止了挣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她以为，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那张沾满灰尘和泪水的脸。“林晚晚，”我缓缓开口，

“想活吗？”她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疯狂点头。“想！我想活！陆铮，只要你救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是！什么都愿意！”我笑了。笑得有些残忍。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就是之前我用来割腕放血的那一把。我把刀递到她面前。“把它，

”我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李伟，“**他的心脏。”3整个防空洞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李伟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晚晚也愣住了，

她看着我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李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怎么？”我挑了挑眉，

“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命，不如他的命值钱？”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外面的撞门声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

像是死神的催命符。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林-晚-晚的脸色变幻不定，恐惧，挣扎，

犹豫，最后，一丝狠厉从她眼中闪过。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我手里的刀。刀柄很冷，

就像我的心一样。她握着刀，一步步走向李伟。李伟疯狂地挣扎起来，

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按着他的两个男人，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晚晚……嫂子……你不能……”李伟惊恐地看着她，他不敢相信，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指责别人心狠手辣的女人，下一刻就要亲手杀了自己。为了活命。

林晚晚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求生的欲望所取代。她闭上眼睛，举起刀，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了下去。“噗——”刀子入肉的声音。李伟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就不动了。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地面。林晚晚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她杀了人。亲手杀了那个唯一替她说过话的人。

我走到她面前，用脚尖踢了踢那把沾满鲜血的刀。“感觉怎么样？”她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像是丢了魂。“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魔鬼吗？”我笑了笑，

“欢迎来到地狱，林晚晚。”她打了个寒颤，抱着膝盖，瑟瑟发抖。防空洞里的其他人，

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之前的恐惧，变成了敬畏。赵四更是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陆哥，高！实在是高！”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李伟的尸体，

若有所思。外面的撞门声丝毫没有减弱。我知道，光靠尸体，是无法真正解决问题的。

“把门打开。”我突然说。“什么？”赵四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哥，现在开门不是找死吗？

”“照我说的做。”我的语气不容置疑。赵四虽然疑惑，但还是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他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陆哥，真要开？”“开。

”赵四一咬牙，猛地拉开了门栓。门外，黑压压的丧尸瞬间涌了进来。

“啊——”防空洞里响起一片尖叫。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我却迎着尸潮，走了上去。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抬起手。我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色漩涡。

那漩涡仿佛有无穷的吸力，冲在最前面的几只丧尸，瞬间被吸了进去，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化为了齑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看着我掌心的那个黑色漩涡。那是什么？魔法？异能？林晚晚更是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从重生回来后，会变得如此不同。原来，

我也有了底牌。而且是足以碾压一切的底牌。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

只是催动着掌心的漩涡，将涌进来的丧尸一个个吞噬。这能力，

是我死后在无尽的黑暗中获得的。我称它为“吞噬”。可以吞噬一切能量体，包括丧尸。

每吞噬一只丧尸，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强。很快，

涌进防空洞的丧尸就被我清理干净了。我走到门口，看着外面依旧密密麻麻的尸群，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都成为我的养料吧。”我走出防空洞，主动迎向了尸潮。身后，

是众人敬畏和恐惧的目光。林晚晚瘫坐在地，看着我如同魔神一般的背影，

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她知道，她彻底失去了我。也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她看到，我在吞噬完所有丧尸后，转过身，一步步向她走来。我的脸上，

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而残忍的笑容。4我一步步走回防空洞，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晚晚的心脏上。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敬畏地看着我。刚才还在叫嚣的女人，此刻缩在角落里，身体抖得像筛糠。

赵四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我的目光，

自始至终都锁定在林晚晚身上。她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陆铮……我……”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我走到她面前，

蹲下身，与她平视。“害怕了？”我轻声问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她疯狂点头，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抖得更厉害了。“林晚晚，你知道吗？上一世，我被丧尸啃食的时候，

一点都不疼。”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情话。“因为心，早就被你伤得麻木了。

”“我唯一感到的，是冷。”“被你和陈浩推出防空洞时，风好冷。

”“看着你们相拥的背影，心更冷。”我每说一句，林晚晚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都记起来了？”“是啊，都记起来了。”我笑了笑，

“托你的福，我从地狱爬回来了。回来，向你讨债。”我收回手，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想活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林晚晚的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叫‘曙光基地’的地方，

是末世里最大的人类幸存者基地。”“只要你能活着走到那里，我就放过你。”曙光基地？

林晚晚当然知道。那是所有幸存者梦寐以求的天堂。但从这里到曙光基地，路途遥远，

中间隔着无数的城市废墟和数不清的丧尸。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能力，想独自到达那里，

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根本不是给她机会，这是让她去送死。

“不……我做不到……”她绝望地摇头，“外面全是丧尸，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打断她，语气冰冷，

“路我已经给你指了，走不走，是你的事。”说完，我不再理会她，

转身对赵四等人说道：“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得换个地方。

”赵四立刻点头哈腰：“陆哥说的是，我们都听你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见识了我的能力后，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收拾一下能带的物资，

十分钟后出发。”我下达了命令。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只有林晚晚还瘫坐在原地，面如死灰。

我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九分钟。”说完，我便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一把消防斧，一把匕首，还有一个装满了压缩饼干和瓶装水的背包。这些，

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十分钟后，众人**完毕。我看着他们，简单地说道：“我们的目标，

是城东的军用仓库。那里有武器，有食物，还有车。”军用仓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在末世，武器和食物就意味着生命。“可是陆哥，”赵四有些担忧地说道，“军用仓库那边，

丧尸肯定更多吧？”“有我在，怕什么？”我反问。赵四一想也是，有我这个大杀器在，

再多的丧尸也不过是移动的经验包。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陆哥放心，我们一定紧跟着你！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角落里依旧没有动弹的林晚晚。“时间到了。

”我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转身就朝防空洞外走去。赵四等人紧随其后。

没有人再多看林晚晚一眼。在生死面前，同情是最廉价的东西。林晚晚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她知道，被独自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求生的本能让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等等我！带上我！”我没有回头。

赵四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冰冷的侧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快步跟上了我的脚步。

林晚晚只能在后面拼命地追赶。我们走在废弃的街道上。四周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废墟时发出的呜咽声。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血腥的味道。

时不时有几只游荡的丧尸被我们吸引，但没等它们靠近，就被我掌心的漩涡吞噬得一干二净。

跟在我身后的众人，看得是心惊胆战，又充满了安全感。林晚晚在后面跟着，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好几次都想放弃，但一想到被独自留下的后果，又只能咬着牙坚持。

就在我们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异变突生。一栋大楼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快如闪电，直扑队伍最后面的林晚晚。那是一只变异丧尸！它的速度比普通丧尸快了好几倍，

爪子也变得异常锋利。“啊——”林晚晚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眼看那只变异丧尸的利爪就要抓到她。我却只是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赵四等人也吓得停住了脚步，但他们也不敢上前。林晚晚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幕让她终身难忘的景象。

一道娇小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脚踹飞了那只变异丧尸。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手持两把锋利的短刃。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冰冷如霜。变异丧尸被踹飞后，嘶吼着再次扑了上来。

女孩不退反进，身形一闪，手中的短刃划出两道寒光。“噗嗤！”变异丧尸的脑袋，

被瞬间斩落。女孩甩了甩刀上的血迹，缓缓转过身。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我能感觉到，她很强。她也能感觉到，我不好惹。“你们是谁？

”女孩冷冷地开口，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冰冷。5女孩的出现，

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

让赵四等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脸警惕。我却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这个女孩，我认识。姜灵。上一世，她是大名鼎鼎的“暗夜女王”，

曙光基地最顶尖的猎杀者之一。以心狠手辣和实力强悍著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而且看样子，她似乎也是刚刚觉醒异能不久。“我们只是路过。”我淡淡地开口。

姜灵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我身后的赵四等人，

最后落在了瘫坐在地上的林晚晚身上。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路过？

”她冷笑一声，“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你们能路过到哪里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林晚晚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赵四等人也有些尴尬。确实，林晚晚这一路上，

除了拖后腿，没有任何作用。“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语气依旧平淡。姜灵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有些意外。她收起短刃，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有意思。你好像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反问。姜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有点胆色。不过，在这个世道，光有胆色可活不长。”她顿了顿，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刚才看到你出手了，你也是异能者？”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的沉默，在姜灵看来就是默认。“既然是同类，那就好办了。”她扬了扬下巴，

“我叫姜灵，你们可以叫我灵姐。以后，跟我混吧。”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赵四等人面面相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实力虽然强，但口气也太大了。我还没开口，

赵四就忍不住说道：“凭什么跟你混？我们有陆哥在，不需要……”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感到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下一秒，一把冰冷的短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