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依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陆时赫,他很高,长相温润,尽管才十岁,也能迷倒一众同龄的女生。她当时就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做他的小跟屁虫。陆家老太太很不喜欢她跟在陆时赫的后面,她自小就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陆老太太说她长大了一定是是红颜祸水,让陆时赫少跟她接触。陆时赫每每听到都会将她护在身后,有时甚至还会为了她跟老太太顶嘴。...
江倾依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陆时赫,他很高,长相温润,尽管才十岁,也能迷倒一众同龄的女生。
她当时就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做他的小跟屁虫。
陆家老太太很不喜欢她跟在陆时赫的后面,她自小就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陆老太太说她长大了一定是是红颜祸水,让陆时赫少跟她接触。
陆时赫每每听到都会将她护在身后,有时甚至还会为了她跟老太太顶嘴。
那时候的陆时赫很温柔,很有耐心,他会给她糖吃,会哄她开心,会给他讲睡前故事,他还叫她“烟烟妹妹”。
她不喜欢叫他哥哥,她唤他,“阿沉。”
再长大一点,她就和陆时赫的一起上下学。
她上小学一年级,陆时赫是小学六年级。
江倾依放学比较早,为了等陆时赫,她会故意磨蹭个好久,所以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班级的。
冬天的时候,放学路上,陆时赫还特意给她买她爱吃的草莓糖葫芦。
在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江倾依离开了江城,和弟弟去了抚阳。
这一去就是十年,期间,有一次参加青少年绘画比赛,举办地点就是江城。
江倾依去了,还拿了个一等奖,很巧的是,这次比赛的主办方就是陆家。
她见到了陆时赫,二十三岁的陆时赫比十五岁的陆时赫成熟了很多,也变得冷漠了许多。
江倾依的记忆里还有他温润的笑颜,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和他打招呼,可是却被他的保镖拦截在外。
她喊了声,“阿沉。”
陆时赫也只是撩起眼皮,略了她一眼,然后就没了下文。
他好像把她忘记了。
再一次见他就是三年前。
江倾依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他了,可能是因为他嫌弃的目光,可能是在卿舒舒和老太太欺负她时候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亦或是小时候的情感原本就没那么牢固吧。
遗憾吗?
倒也没有吧。
“好,我帮你。”江倾依最终还是答应了霍宁的要求。
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温怀已经走了。
桌子上剩下她没吃完的早餐,旁边还多了一张字条。
是温怀的留下来的。
他的字歪歪扭扭的,很丑。
【姐姐,一定要把早餐吃光哦,中午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很可惜,我临时有点事情,不能留下来给姐姐刷碗了,下次一定!】
后面还画了个吐舌头的笑脸,就是丑到变形的那种。
江倾依低落的心情,在看见纸条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温怀总会给她惊喜,尽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江倾依很喜欢跟温怀在一起的这种惬意感。
和温怀在一起,并不是她的一时兴起,和温怀相处的时候,很舒服。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同类人,能够互相理解,差距也不是很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谈恋爱了,温怀的出现刚好合适。
中午的时候,温怀又来了,这次他做了四菜一汤,食物鲜美,色香味俱全。
吃饭的时候,温怀还问她,“姐姐,你晚上想吃什么?”
江倾依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我不吃晚餐的。”
那岂不是见她的次数就又少了一次吗?
“为什么不吃饭?”陆时赫又往她的碗里加了一块红烧肉,她太瘦了,应给多吃点。
江倾依看见碗里多了一块肥腻腻的肉,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喜欢吃肥的。’
但是温怀夹过来的,她又不好意思不吃。
于是她忍着难受,把红烧肉一口吞了。
‘也还好,就有点腻。’ 陆时赫胸口顿时有些发闷,“你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你不用为了迁就我吃自己原本就喜欢的东西。” 他以前是否也强迫过江倾依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江倾依没想到温怀的反应会这么大,她解释道,“也还好了,没那么难吃啊。” 温怀做的确实不难吃,是她自己吃不了腻的东西。 自那以后,温怀再也没做过肥腻的东西了。 名媛聚会那天,江倾依没让温怀来。 名媛聚会,邀请的都是圈内的未婚的名媛。 江倾依就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因为她已婚的身份不允许她参加,更不会有人邀请她。 倒是霍宁,每年都会参加。 她每次都能在名媛聚会上打听出富人圈的好多八卦。 比如,刘家太太又在外面偷人了,张家先生近期又养了个三,诸如此类的。 每次她都能跟江倾依讲个不停。 而聚会的举办方通常都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说好听些,是“名媛聚会”,实则不过是打着聚会的幌子,选妃罢了! 第61章 名媛聚会进行时 名媛聚会不光是请一些名媛们,还会请上流世家的富二代。 而名媛们就是给这些富二代挑选的。 家世好一些的名媛,联个姻什么的都在平常不过。 家世差一些的,但长相出众的,被看上的还能当个二奶,小三什么的。 这是江倾依第一次参加名媛聚会,但却格外的冷静,她视线扫过一众“名媛们”,没看见齐镇的那个三,倒是看见了卿舒舒。 哦,对了,卿舒舒是个例外! 她既不是来找联姻的,也不是给人家当二奶的,她是来嫖男人的。 她和齐妄的事,江倾依略有耳闻,据说两人就是在名媛聚会上认识的。 卿舒舒虽然长得小家碧玉,但在那种事情上很放得开,有的男人就好这口,所以卿舒舒在“名媛圈”还是很受欢迎的。 江倾依的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继续寻找着今天的目标。 中途,还有好几个富家公子过来搭讪。 她几乎不会跟陆时赫去这种场合,所以没有人知道她跟陆时赫有关系。 她长相娇艳,还长着一双撩人的桃花眼,霍宁说她是天生的妖精,是男人看过一眼绝对移不开的那种。 美女吗?谁不喜欢,可江倾依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们。 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会自讨没趣,见美女无意,也就都走了。 偏偏有那不长眼的,非要来惹她。 一个大腹便便,秃顶的男人端着两杯酒就朝着江倾依走了过来,他支起那一口让人反胃的黄牙,油腻腻的道,“美女,赏个脸。” 他举着酒杯色眯眯地盯着江倾依,说完还要把酒杯递给江倾依。 江倾依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什么东西,现在名媛聚会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江倾依没接那杯酒,酒杯里面还冒着白色的泡泡,她喝过这种酒,这酒醒过后不会有这么大的气。 很明显,这酒里加了些别的东西。 江倾依暼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打算离开这里。 可转过身,那人就缠了上来,他放下一只酒杯,抓住了江倾依的胳膊,还试图把江倾依往他怀里拽去。 江倾依猝不及防,被油腻男占了便宜。 她力气小,挣脱不过男人。 他调戏着江倾依,“妹妹,你往哪里去啊?陪哥哥喝了这杯酒,哥哥就放你走好不好。” 他淫笑着,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 江倾依偏过头,屏住呼吸,‘这嘴不是一般的臭啊!’ 男人肉乎乎的身子直往她身上贴,张着一口黄牙的大嘴就要亲江倾依。 江倾依一激动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她抬起脚往男人的皮鞋上重重的踩了下去。 酒杯落地,酒液飞溅出来,碎片像四处散开。 伴随而来的是油腻男“嗷”的一声惨叫。 她今天穿的是细跟高跟鞋,踩上去没有十分疼,也有九分疼。 一得到释放,江倾依直接就跑了,但她觉得还不够,转回身,还踹了油腻男两脚。 油腻男长得肥硕,一身横肉,自然是没有江倾依那么灵活,让江倾依很轻易地就给跑了。 可这死胖子带了两个保镖,又把江倾依给抓了回来。 ‘妈的,你参加聚会你带保镖?有能耐,你跟老娘一对一。’ 这边动静不小,可却没有一个人来阻拦,都是一些来看热闹的。 局面十分的诡异,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那样。 ‘糟糕,被算计了。’ 怎么大的场面,总会有个人出来主持公道的,这里不光有,名媛少爷,还有记者,报出去了,一定会给主办方惹来麻烦的。 ‘这里一定有猫腻。’ 油腻男还在对着江倾依一口一句的国粹时,齐妄出现了。 “呦,朱总真是好兴致啊。” 他语调闲散,路过江倾依的时候,还朝着江倾依暧昧地笑了一下。 江倾依瞬间明了,‘真当我是傻的吗,齐妄你就是靠这种把戏勾引到卿舒舒的。’ ‘可我不是她啊,我没那么蠢!’ “朱总,你怎么动了我的人。”他慵懒的语气里夹着几分狠厉 那被称作朱总的人连忙对齐妄点头哈腰,“我不知道这是齐小少爷你的人啊?” 他连忙朝着两个黑衣保镖吩咐道:“快快快,把人放了。” 江倾依白了两人一眼,‘这演技真是尬得没法看,也就只有卿舒舒才会信。’ 保镖松开了江倾依,手臂刚才被那两人拽得生疼,她将手臂绕着活动了两圈,试图缓解些。 齐妄注意到她的动作,柔声问:“疼吗?” ‘托你的福,疼死了。’ 江倾依露出恬静的假笑,“不疼。” 齐妄回头瞪了那个朱总一眼,朱总立马会意,马上就往自己的脸上扬了几个巴掌,一点也不含糊,那巴掌扇得啪啪作响。 给江倾依看得嘴角直抽,‘齐妄这是哪里找的群众演员,这么敬业。’ 江倾依出声阻拦,“行了,别打了。” 那朱总果然马上停下了,此时他的脸肿得更像是个猪头了。 ‘无语死了,我可没功夫看你俩在这演戏。’ “齐妄,你跟我过来。” 江倾依叫走了齐妄,齐妄心中窃喜,以为江倾依是对自己芳心暗许了,不好意思说出口,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跟他表白。 江倾依现在心里别提有多嫌弃齐妄了,‘这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办出来的事这么傻逼呢。’ 果然,像齐妄期待的那样,江倾依把他带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就这吧。” 江倾依刚停下脚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齐妄极其自恋的声音,“姐姐,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想干点什么吗?” ‘干尼玛!’ 江倾依压抑着想爆粗口的冲动,假意微笑道,“你哥在哪个包间?” 齐妄一愣,没搞懂江倾依是什么操作,“我……我哥?” “对,你哥。”她又想到齐妄的哥哥太多了,他应该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江倾依还特意补充了句,“你大哥,齐镇。” 第62章 得罪他的下场 齐妄眯起了眼睛,“你找他干嘛?”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了江倾依,语出惊人,“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老男人了吧?” 江倾依知道齐家的兄弟感情不好,却也不见得如此差劲。 不过齐妄说的也没错,‘齐镇是挺老的,比陆时赫的年龄还要大。’ 某角落里正偷听的陆时赫皱起了眉,他很老吗?他也只不过比江倾依大个五岁而已。 而且他长得年轻,随便穿个什么休闲衣,出去上街,说他十八岁都有人信,江倾依不就是个例子。 十九岁的温怀,她不照样相信。 说他老? 陆时赫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邱让纳闷地看向他,“怎么这酒不好喝吗?” 那边江倾依的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我们温怀好,又年轻又体贴我,还温柔。’ 陆时赫的脸上忽然由阴转晴,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品了一小口,嘴角漾出笑意,“还不错。” 看着陆时赫突变的脸色,邱让更加地摸不到头脑了。 “你知道那个朱总什么来头吗?”陆时赫撩起眼皮朝着江倾依的位置看了一眼。 邱让刚陪陆时赫看完一场大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朱总。 他咧嘴一笑,贱兮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陆时赫,“你不是挺讨厌你那前妻吗?怎么,陆少现在喜欢多管闲事?” “你很闲?”陆时赫瞪了他一眼,舌头抵着腮帮子,一脸的倦赖。 邱让笑呵呵地应,“倒也不是。” “快说!” 邱让,“那个朱总原名朱腾飞,是个暴发户,他姥爷弟弟下没有子嗣,几个亿的财产就只能留给他了,还给他留了一块地皮,后来被齐家看上,让他又赚了一笔,说来也是他这人运气好,便宜都让他捡走了。” “你觉得我是想听他们是怎么起家的?”陆时赫冷睨着他。 “让我想想!”邱让挠挠头,沉思了一会,“对了,我听说那个朱总最近好像在吸食一种特殊的药剂,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还有人说这朱总玩废过好几个女人,但是不知怎地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陆时赫问,“吸食多久了。” “有个几年了吧?” “药剂?女人?”陆时赫唇角轻勾,“你说他能判几年?” 邱让瞄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这笑得真让人瘆得慌! 邱让附和,“应该不会少了,重点的话判个无期应该没问题。” 陆时赫就是这种人,睚眦必报。 陆时赫在商场上还有个外号,“商场里的纪检委”,“正义使者”。 但凡是有人敢招惹他,基本上进去了,光是侵犯女人的罪名就进去七八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