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溪走近一看,上面有一个木牌写着‘姻缘树’。之前的喧闹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她的眼中闪烁着一束光,她笑着对一旁的祁聿说:“姻缘树诶。”祁聿看着她嘴角的笑,眸色幽深,眼中有着读不懂的情绪。...
他们走近了以后,才发现是桂花,风一吹,桂花的花瓣随风拂过,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另外一株的桂花树甚至树枝上还被人挂满了红绳,红绳随风飘扬,红绳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乔言溪走近一看,上面有一个木牌写着‘姻缘树’。
之前的喧闹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束光,她笑着对一旁的祁聿说:“姻缘树诶。”
祁聿看着她嘴角的笑,眸色幽深,眼中有着读不懂的情绪。
等他们走出了很远,他回过头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棵树。
乔言溪见他没有跟上来,出声问道:“你人呢?”
祁聿看着她的娇小的背影,薄唇微勾,用清冽的嗓音开口:“在你后面呢。”
乔言溪忽然听见胸口的心脏跳动,她吞了一口唾沫。
为什么祁聿的声音都会这么好听?
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祁聿拿出来门票,拧眉看着上面标注的地方。
乔言溪也凑上前来,两人挨得很近,她连声问:“怎么了?”
祁聿叹息了一声说:“有一些活动都要晚上才行。”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都能听见乔言溪的呼吸声,在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那些和她曾经有过的时光。
以前的乔言溪笑着看向他:“铭远……”
祁聿喉间酸涩,眼睛也红了。
他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乔言溪,好想和她在一起,但是自己不能。
乔言溪买了两瓶水回来,冲着祁聿喊道:“我们去那边吧?”
第六十二章 害怕
祁聿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温和地笑了笑:“好啊,我们走吧。”
两人漫步在河边,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秋高气爽。
乔言溪抬眸看着前面背着手的祁聿,心底溢出一抹甜蜜。
祁聿走了很远,终于回过头看向乔言溪,看看她有没有跟上自己。
他挥了挥手:“麦麦,我们走啦。”
阳光绰绰约约的落在他的指尖,白皙的脸庞都似乎被镀上了一层光。
乔言溪清浅一笑,朝着祁聿走去,步伐坚定,还带着最后一丝悸动。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祁聿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伸出手几次想要揽过她的肩膀,却终于放弃了,手缓缓垂了下去。
乔言溪的鞋子踩在一处青苔上,踉跄了一下,有些不稳。
祁聿心中一紧揽过了她的腰肢:“小心!”
他的手一个用力,乔言溪惊叫了一声,有惊无险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听着祁聿的心跳声,她的脸色爆红一片,赶忙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一些。
乔言溪的心里的小鹿正在乱撞,她脸颊红红。
她偷偷看了一眼祁聿,发现他胸口衣服的凌乱,更加不好意思了。
祁聿的神情也有一丝的不自然:“你总是这样,下次可要小心了。”
乔言溪闻言头垂得更低了,他见这样也就没有再说。
后来的乔言溪怎么都不肯在河边走了,直到离远了一些,才松了一口气。
夕阳很快透着云层照耀在两人身上,乔言溪偏过头看去,祁聿白皙的脸庞仍旧让她心动。
这一路走来,自己不知道有多紧张。
这可是两人第一次的约会,想起刚刚的事情,她捂着脸,自己竟然抱了祁聿,甚至还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祁聿轻咳了一声:“晚上有音乐灯光会,我们先去找个合适的位置吧。”
说完两人即刻动身,夕阳的余晖渐渐看不见了。
到了地方,已经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那里等着了。
祁聿领着乔言溪来到了一处搭建的亭台楼榭,两人坐了下来。
微风吹过,带来了秋天的一丝凉意,让乔言溪冷得有些发抖。
祁聿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将自己手中拿着的外套为乔言溪披上。
乔言溪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心中一暖。
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她的眸光一顿。
夜幕低垂,天空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
七点整,音乐在这一刻响起。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两人借着微风,才凉爽了一会。
远处杨柳依依,金黄色的枝条随风摆动。
灯光霎时一盏盏的亮起,就连河面上的水花都在灯光的照耀下,显露出柔和的水幕。
很快人头攒动,祁聿牵着乔言溪的手朝着河边走去。
乔言溪感觉到掌心的温热,心底犹如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样。
人声鼎沸,充斥着两人的耳膜。
乔言溪耳畔传来一阵嗡鸣声,耳鸣声传来,忽然她松开了抓着祁聿的手,紧紧捂着耳朵。
另一边。
祁聿突破人群,直到来到了河边才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看去,眼前哪还有乔言溪的身影。
无尽的恐慌攥紧了祁聿的心,他颤声呼喊:“麦麦?”
可那些攒动的人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祁聿不死心的喊道:“乔言溪!”
第六十三章 不是朋友就好了
祁聿的心像是被丢到了北极,他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找了景区的工作人员:“和我之前在一起的人,她不见了。”
工作人员高度重视,很快帮忙寻找了起来。
过了一会景区的广播声已经响起。
另一边。
乔言溪坐在亭台楼榭的木椅上,望着天边朦胧的月光。
她手不安的搅着自己的衣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已经和祁聿走散了。
她垂眼看着自己葱白的手,她怎么就松开了祁聿的手了呢?这时候他一定急坏了。
越想乔言溪也就越来越自责,她垂下了头。
祁聿循着之前去过的地方找去,终于依稀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走去,
乔言溪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鞋。
她心神一颤,认出来是祁聿的鞋,她朝上看去,眼睛红了一圈:“我不该松开你的手的。”
乔言溪委屈的垂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祁聿本来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摸了摸她的发丝,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事,下次记得不要乱跑就好了。”
祁聿心中微叹,本来准备好好责怪她的,可现在他舍不得了。
乔言溪听见了这句话,心中的感动似乎越积越多。
可是……
想起他们的关系,她有一丝的黯然。
乔言溪偷看了一眼祁聿,他会喜欢自己吗?
她心底不断拉扯纠结,再也明白不了。
经过了这一件事,时间也到了十点。
现在正是人声嘈杂的时候,祁聿咳嗽了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乔言溪望着灯光照耀下他的侧脸,脸颊红红,她摆了摆手:“不用了,你送我去站台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垂下了眼帘,掩饰这一刻的不舍。
一路上,两人陷入了沉默。
祁聿偏头看去,乔言溪现在怎么格外沉默?
到了站台,乔言溪冲着他挥了挥手:“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说完转身跳上了公车,祁聿看着车的背影,眸底复杂。
他咀嚼着那两个字,谢谢,什么时候两个人又变得这么客气了?
……
乔言溪背过身去,眼角的泪才往下滚落。
为什么她和祁聿是朋友?
她的呼吸有些喘不上气,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得发慌。
乔家楼下。
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前行的路,秋风萧瑟,乔言溪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冷得让她有些发抖。
她睁着通红得如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雾气弥漫着她的眼睛。
江淮远愣在了原地,这样的乔言溪他从来没有见过。
乔言溪眼前似乎蒙着一层雾,眼前的人影好像变成了祁聿。
她红着一双眼上前几步,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你别跟着我了!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江淮远一闻她身上的味道,拔高了声音:“谁卖给你酒的?!”
乔言溪一把松开了手,踉跄着脚步推开了他:“我不用你管。”
她红肿的眼角还挂着残存的泪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
她挥了挥手,站都站不稳,她声嘶力竭的说:“要是我不是你的朋友就好了。”
如果不是朋友,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第六十四章 发现
乔言溪说完,她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江淮远在那一刻便明白,她说的人是谁。
他紧抿着唇,垂着的手紧攥着拳头,然后又松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也觉得胸口有些闷疼。
江淮远上前一步扶着摇摇晃晃的乔言溪,他的声音微弱:“你喜欢他。”
乔言溪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睛,她忽然间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下泪来。
江淮远看着这一刻的乔言溪,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蹲下来,声音温柔:“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说完扶着有些摇晃的乔言溪回了乔家,他按响了门铃,然后偏过头看着已经有些昏沉的乔言溪。
门没人开门,乔言溪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她摩挲着自己的口袋,然后将钥匙递给了江淮远。
江淮远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乔言溪,笑着摇摇头。
他看着掌心的钥匙,轻声喃喃:“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江淮远扶着跌跌撞撞的乔言溪回了卧室,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心中微叹。
他将钥匙放在了床头,然后细心地给乔言溪盖好了被子。
做好了这一切以后,江淮远打开了床头灯,凝视着乔言溪的眉眼。
他声音喃喃:“为什么你要喜欢他?”
江淮远靠坐在床边,手枕着头偏头看着地板上折射的月光,清浅一笑。
但是他的那抹笑却好像蕴含着满腔的苦涩。
江淮远离开以后,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夜色,心底的闷疼不断蔓延着,快要让他呼吸不了。
她果然喜欢祁聿。
第二天。
日晒三竿的时候,乔言溪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了眼睛,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似乎全然没了印象。
她只记得昨晚和祁聿告别以后,她还喝了酒。
乔言溪掀开了窗帘,有一瞬的迷茫,她分明记得,自己昨天出门的时候是打开的。
乔言溪起来整理好自己以后,拿过自己之前准备的面包,咬了一口就当早餐。
她摊开了自己的作业本,完全不想写。
乔言溪想起昨天度过的一天,虽然很美好,但是她和祁聿应该只有这唯一的一次吧。
只要这样想着,乔言溪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不见了。
忽然门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
乔言溪打开门,愣住了。
祁聿站在她家门外,嗓音低沉:“今天我们还出去玩吗?”
她很想答应他,可是自己自从宿醉以后,头部隐隐的作痛,摆了摆手:“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祁聿拼命掩饰自己,他的声音柔和:“那好吧,那你好好照盛自己。”
乔言溪看着他的背影,那么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她关上了门,浑身都好像没有了力气。
她居然拒绝了祁聿。
乔言溪叹息了一声,咬了一口面包朝着卧室走去。
直到回了卧室,她才能仍有自己脆弱的情绪泛滥成灾。
乔言溪深吸了一下鼻子,好不容易镜子里的人终于没有落泪了,她松了一口气。
七天假一晃眼就过去了。
晚上,乔言溪写完作业的最后一个字,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收拾着书包,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一个祁聿的东西留作纪念。
第二天,上课铃声响彻在整座校园里。
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进来沉声开口:“过了这个期末考以后,我们高二的就要文理分班了。”
她的话音刚落,霎时间同学都议论纷纷起来。
乔言溪盯着黑板有些出神,祁聿肯定会选择理科,可是理科不是自己的强项。
她垂下了眼帘,或许……
第六十五章 能不能学点好
祁聿撇眉,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偏过头看向乔言溪,却见她已经趴在了课桌上。
很快,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就让全班填表选择。
乔言溪看着自己的表格,大脑一片空白,她抬眸看去,却见祁聿已经在填表了,莫名的她心口一抽。
是不是如果他们不是朋友,他会毫不犹豫的抛下她?
忽然的,她耳畔传来一阵嗡鸣声,经久不息。
乔言溪觉得一阵难受,好久才缓和了过来。
她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乔言溪才收拾好了心情,她提笔在表格写好自己的基本信息,到了选科的那一栏,她犹豫了片刻,抬眸看向祁聿的侧脸。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以后就和他不是一个班级了。
乔言溪在文科的前面打了勾。
另一边。
高二九班,和七班的沉静不同,班级里面很是喧闹。
江淮远知道乔言溪多半理科不好,但是忽然填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不知道她会不会和祁聿选的一样。
……
乔言溪填表以后,整节早自习都是趴在桌上的,她心中难受。
她的同桌吴海燕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她看了一眼祁聿,拍了拍乔言溪的肩膀。
吴海燕压低了声音,长长叹息了一声。
明明和祁聿不是国庆假一起约会了么?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祁聿几次偷看她,她都是一副好像不开心的模样,他微微蹙眉。
早自习以后,他来到乔言溪的课桌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敲了敲她的桌子。
祁聿压低了嗓音,声音关切:“你怎么了?”
乔言溪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你是不是选的理科?”
她的话让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这一刻好像知道了答案,乔言溪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恭喜你。”
祁聿看着有些情绪失控的乔言溪,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
乔言溪指着手腕上的表说:“要上课了。”
祁聿心底的情绪如同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
上课铃声适时的敲响,他只好收好自己的关切。
明明是最喜欢的英语课,乔言溪整个人却像是丢了魂一样。
向琛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祁聿总是会往乔言溪那里瞄,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奇怪怪的。
下课以后,班级的很多人都站在了走廊上吹吹风。
江淮远来的时候,走廊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退后了几步。
乔言溪抬眼看去,视线和他的目光相对。
她很快移开了目光,乞料江淮远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七班。
祁聿锐利如剑的目光看了过去。
江淮远却好像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他吹了一声口哨,温情脉脉的看着乔言溪:“麦麦,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约会呢?”
乔言溪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以为江淮远在努力变好了,很久没有找茬了,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
她走近了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学点好?”
许是乔言溪眼中的冷漠刺激到了江淮远,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走出了七班的门。
江淮远眼睛里如同一只漂亮的雪狐一样,澄澈明亮。
只是这只狐狸要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第六十六章 缓和
江淮远走出了教室,仰头看着外面灿烂的太阳,目光平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伤痛。
身后跟着他过来的公子哥殷勤地迎了上来:“远哥。”
他拧眉看着公子哥汪子熠,他一把挥开那人手中的烟:“我不需要。”
在他别过脸的一瞬间,他没有看见汪子熠含恨的眼睛。
江淮远独自一个人趴在走廊上,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周围全都是赶去上课的人。
他风轻云淡的看着远方的操场,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一点儿也不平静。
乔言溪皱眉看着走廊的那个身影,他怎么还在那里?
因为江淮远的关系,所有七班的同学纷纷看向他,有的人甚至还开始议论了起来。
乔言溪不知不觉看了很久,才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黑板上。
她的目光和讲台上老师的漆黑眼瞳相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就听老师沉声说:“乔言溪,你去解第一道题,祁聿,你去解另一道。”
乔言溪乍一听见老师叫了祁聿的名字,心脏也跟着漏了几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才走上了讲台。
江淮远回转过头,透过太阳光反射的窗户,看见了乔言溪。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发尾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像是拨乱他的心一样。
他忽然想起乔言溪曾经说,他是他,他家是他家。
想来仍然觉得大为震撼,那一刻乔言溪好像贴合他的灵魂一样。
乔言溪和祁聿分别在黑板上写着题目,江淮远隔着窗户看他们,莫名觉得胸口一闷。
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很喜欢他吧?
江淮远好像看见了她眼中的光,只是那抹阳光却不是因为自己。
认真的乔言溪,这一刻好像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淮远转身快步朝着远处走去。
七班的人见走廊上的江淮远离开,纷纷小声议论:“江世祖终于走了。”
班级里的人很快松了一口气。
他们看向乔言溪的背影,目光一时有些复杂。
乔言溪对此却一无所知,解题以后,她偏过头看着认真的祁聿的侧脸,目光黯然。
……
放学后,祁聿特意收拾好了书包,等很多同学离开以后才敲了敲她的桌子。
乔言溪收拾书本的手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收拾书包:“你怎么了?”
祁聿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乔言溪放下了书,抬眸看着他:“去哪里?”
祁聿带着她上了一辆的士,他压低了嗓音,对着司机说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