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北停止索取的时候,他的眼神一黯,霸道和其他的情绪占据了自己的大脑,差点让自己的行为吓到聂青祠。 他缓缓移开了薄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嗓音低沉沙哑:“你去哪里了?” 他的问句很正常,可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聂青祠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麦如火在烧一样,她愣了一会说:“我刚刚去护士长那里请假了。” 陆时北一怔,然后有些埋怨道:“你怎么可以随意的请假?” 聂青祠闻言脸上有一丝委屈,她扁了扁嘴...
陆时北停止索取的时候,他的眼神一黯,霸道和其他的情绪占据了自己的大脑,差点让自己的行为吓到聂青祠。
他缓缓移开了薄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嗓音低沉沙哑:“你去哪里了?”
他的问句很正常,可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聂青祠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麦如火在烧一样,她愣了一会说:“我刚刚去护士长那里请假了。”
陆时北一怔,然后有些埋怨道:“你怎么可以随意的请假?”
聂青祠闻言脸上有一丝委屈,她扁了扁嘴:“我想多陪陪你嘛。”
陆时北愣住了,这种被牵挂被担心的感觉化成了一丝温暖直冲他的心底,让他察觉到频繁日子里的幸福。
他摸了摸聂青祠的发梢,神情温柔:“好好好。”
两人温存了一会,盛大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了进来,将整个病房都仿佛染成了金黄色。
直到下午的时候,乔父才来到病房了一趟。
乔父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轻咳了一声,聂青祠才恍若如梦初醒一样有些惊慌,她的耳尖红了一片,然后推了推陆时北的手臂。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有些哑,他无奈的笑了笑:“别闹,我还想睡一会。” 聂青祠只好选择了放弃叫他,她看着沉沉闭上眼睛的他,笑了一下。 乔父看着他们温暖的一幕,心间感慨,他深吸了一口气:“麦麦也会心疼人了。” 聂青祠霎时间红了一张脸,她垂下了头,羞赧的情绪攥紧她的心。 乔父查过盛母的身体状况以后,嗓音沉了许多:“手术后的护理很重要,麦麦记得,我就先走了。” 聂青祠看着父亲有些宽厚的背影,一双眼睛霎时红了,她沙哑着声音说:“爸。” 乔父就在这一刻回转了头,他沧桑的脸上满是疲惫,却还是强撑着一抹笑:“怎么了?” 聂青祠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谢谢爸。” 乔父的脸上的笑意渐深,他的嘴角出现了一抹笑:“爸等着你过年把他带回来。” 他说完以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聂青祠看着父亲背影良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斜阳照在地面上,发着金色的光辉,刺得人眼睛有些干涩。 忽然聂青祠的肩膀一松,原先靠在这里的人缓缓醒来,他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住了她的肩膀:“麦麦,我醒来了。” 陆时北蹭了蹭聂青祠的脸颊,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人咳嗽了一声,两个人都惊了一下,陆时北的眼中涌现出狂喜。 盛母此时正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浑浊无比,视线也好像没有了焦点。 陆时北声音有些嘶哑,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开口:“妈。” 盛母“哎”了一声以后,她沧桑的声音开了口:“聂青祠来了啊。” 聂青祠只是有一瞬的慌乱,紧接着神情恢复了镇定,她轻呼出一口气:“伯母。” 她不知为什么,心底也没有了底气,忽然有一双手紧紧拥住了她,像是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她听见陆时北清冽好听的嗓音:“妈,麦麦一直守着呢。” 聂青祠的脸颊像是红透了的番茄,她故作生气的锤了他的手臂:“你胡说什么呢!” 盛母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的一幕,有些欣慰的轻声开口:“妈很高兴你们感情那么好。” 两人打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聂青祠脸都红了,陆时北只是揽紧了一些。 第一百三十五章 毕业典礼 盛母决定还是不要逗弄年轻人了,她咳嗽了一声说:“妈已经感觉好多了,你们应该还有事忙,别总在我的病房里。” 聂青祠弯了弯唇,偏过头看了一眼陆时北,她知道盛母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不舍的地说道:“我有空了就来看伯母。” 说完转身准备走出病房的时候,她回过身还有些不舍,冲着盛母挥了挥手。 盛母脸上浮现一丝欣慰,她也挥了挥手:“记得常常来陪我解解闷。” 陆时北这一刻被她们完全的排除在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聂青祠的眼神中却全都是宠溺。 他看着盛母眼含期待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抱怨道:“妈有了麦麦,就不记得我了。” 盛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可是你以后的老婆,你这么大了怎么拎不清呢!” 陆时北被盛母数落得有些蒙了,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里迸射出细碎的流光。 又过了半个月。 盛母的病情越来越好转了许多,已经可以出院了。 平常聂青祠经常有空就来陪陪盛母,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直到盛母出院的时候都依依不舍。 盛母看着熟悉了半个月的病房,轻声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聂青祠的手背:“以后我们就不能经常见了,还有些舍不得。” 陆时北看着两个人的亲昵有些目瞪口呆,他怔愣在原地,一步没动。 盛母不禁出声催促他:“好了没有。” 陆时北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聂青祠看着这样的陆时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点点的笑意。 盛母瞪了他一眼,冷声开口:“也不知道是谁,过来看我的次数还没有麦麦的一半多。”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半个月来,越看聂青祠越是满意。 陆时北告别以后却给盛母办理出院手续,聂青祠拿着盛母的很多的东西等着陆时北。 忽然,盛母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麦麦,什么时候见见你家里人啊?” 她的一番话让聂青祠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和陆时北六年的婚姻,开始见父母的时候也是是这样的顺利,她轻轻抿了抿唇,告诉自己要将过去的记忆遗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忘不掉。 陆时北很快就回来了,中断了盛母想要张嘴说出口的话,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个人的气氛,不知道怎么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手放在聂青祠提着的东西身上,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来吧。” 聂青祠从过去中回过神来,她仓皇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 陆时北看着她的眉眼,他含笑的眸子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车上,一行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聂青祠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再殪崋度传来一阵胸闷,又是不明原因的气闷,她的眉间紧皱,心头的愁绪也没有散去。 陆时北适时的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声音关切:“你怎么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沉默的捂着胸口,她缓缓摇摇头:“我没事。” 车后座的盛母欣慰的点了点头。 …… 大学的所有实习都结束了,许多同学都返回了母校参加毕业典礼。 聂青祠和陆时北也不例外。 毕业典礼现场。 大厅里嘈杂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聂青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几乎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李善美冲着聂青祠挥了挥手,聂青祠无奈走了过去,没想到李善美压低了嗓音:“你的陆时北来了没有?” 聂青祠悄悄打了一下李善美的手臂:“快了,他堵在路上了。” 李善美“哟”了一声,有些八卦的看着她:“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陈言宜适时地凑了过来:“什么好事?” 她们的话让聂青祠莫名红了脸,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可是乍一被他们问起的时候,她的心底又升起一丝希冀,开始期待和陆时北结婚的那一天。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那抹清风霁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时北大步流星朝着聂青祠走了过去,他今天穿着一身的黑色学士服,普通的学士服竟然被他穿出来一副不一样的感觉,他骨节分明的手向聂青祠伸手:“走吧,我的女朋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公开 聂青祠抬头看去,目光却和陆时北的相对,他的眼中灼灼如灿烂的焰火,让她怔了怔。 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的十指并拢,收紧了力道,滚烫的手掌激起层层颤栗。 身边有人看见了他们,羡慕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有的人甚至紧紧捂着嘴巴。 大学里很少有人毕业了还在一起的,更何况是医科大学。 聂青祠脸颊不由得有些滚烫,这是自己第二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却还是有一丝的害怕,她仰头看着陆时北的眉眼,他的目光沉静如水,那样一双眸子里面却映出自己的身影。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过去的自己总觉得和陆时北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很短暂,悲伤那么漫长。 聂青祠逐渐回过神,她感受着身旁的人渐渐收回了视线,聂青祠才松了一口气。 陆时北无声的牵着她,只是手中的力道不由得收紧。 李善美和陈言宜也都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当初她们经常和聂青祠一同回宿舍的时候总是能够碰到陆时北,那时候他们猜过,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羡慕。 赵莫翌冷着一张脸,隔着遥远的距离,眸色深沉的看着两个人,他一直盯着两个人,眸色渐深。 他之前就在猜聂青祠今天会不会来,没有想到她今天居然来了。 聂青祠和陆时北牵着手走来的时候,她的眸光微顿,苏语芊果然也来了,她现在穿着一身流苏礼服,和从前明艳动人的她没什么差别。 苏语芊不知再和谁聊着天,惹得她轻捂着嘴,低声笑着。 她眼尾的余光似乎注意到聂青祠的目光,眸光微顿,转过身大大方方地接收着学弟的殷勤。 聂青祠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有些感慨,苏语芊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受欢迎,哪怕是参加一个学校的毕业典礼。 她忽然想起了苏语芊以前的以后,应该她也会进军演艺圈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上一世的事情渐渐脱轨。 看着看着,她别过了脸,不想再去看苏语芊,也不想去想陆时北和她之前的事情, 一旦自己经常想起,那样会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过去那个失败的自己。 陆时北适时的察觉到她的沉默,他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温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回响:“你怎么了?” 他问出口的瞬间,抬眼看去,眸光定格在了一处,是苏语芊,他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可远处的小学妹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里的掠过一抹欣喜。 苏语芊自然没有错过小学妹低声的尖叫声,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她的眸光微顿,眸色渐深。 陆时北轻轻揽住了聂青祠,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就像对待自己最珍贵的珍宝一样,他将聂青祠几乎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不用去看她。” 聂青祠抬眼看了一眼陆时北,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何,心底更加多了一分安定,她仰头看着他瘦削的下颌角,唇角轻勾。 她在他的怀里缓缓起身,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也瞧见了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她忽然间笑了:“我没事。” 过不了多久,毕业典礼就举行了。 校长站在演讲台上,念着手中的演讲稿,很多人的神情渐渐不耐,却还是听了下去。 直到陆时北上台再次作为代表发言的时候,室内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聂青祠听着有些小学妹的尖叫声,挑了挑眉。 不知道为什么,聂青祠看向站在台上泰然自若的陆时北,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她还记得之前的开学演讲是由陆时北上台演讲的。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甚至还带着一股傲气,渐渐和她漫长记忆里的人逐渐重合。 眼前的陆时北还是他,他有着光明的未来,而自己将和他并肩前行。 聂青祠的眼睛莫名红了一圈,听着他字正腔圆的声音,她轻声笑了。 她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眼睫毛遮挡住眼睛,遮挡住一大片的阳光。 窗外夏天的蝉鸣声嘶力竭的叫着,像是要给最后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知过了多久,演讲才终于结束,所有的人纷纷站在原地鼓掌,有些女生已经手拿着小扇子给自己扇风。 远处有一道身影一直死死盯着聂青祠,过了好一会,才移开了视线。 六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就连吹来的风都带来一丝热意。 陆时北从演讲台上下来,看着待在远处的一个人,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聂青祠自然的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他。 他眉毛向上挑起,露出深邃的一双眼睛,他接过了水喝了。 即使两人在这一刻什么话也没有说,可举手投足中两人的默契尽显。 隔着遥远的距离,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样的一幕,他的指腹划过自己的薄唇,不发一言。 很多同学跟着各自的辅导员带着他们去拍毕业照。 聂青祠听着远处喧闹的声音,忽然心底的大石落了下来。 辅导员不知道试了多少次的拍照的风格,却怎么也看起来不好看。 连摄影师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只好推荐了一种,两人耳语了一阵子。 辅导员喝下了水杯的水,匆匆瞄了一眼就同意了。 摄影师很快高声喝道:“茄子。” 陆时北远远的看着聂青祠他们拍毕业照,他们的已经拍完了。 他看见了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微微晃了晃神,他忽然想起了过去他们的结婚照。 第一百三十七章 毕业快乐 陆时北不禁陷入了回忆。 他记得那张婚纱照只有聂青祠灿烂的笑容,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冷着一张脸的。 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里,他好像能听见聂青祠温婉小声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铭远,过来拍婚纱照了。” 那时候的自己冷冷的看着她,是了,那时候的婚纱照都是聂青祠忙前忙后,就连以后他们的婚礼都是她一个人忙碌的,自己自始至终始终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 那张婚纱照聂青祠都没有把它挂他们的卧室里,因为过去的自己不喜欢。 陆时北喉头滚了滚,过往的回忆尽数散去,他紧攥着聂青祠小巧的手。 他一定会把过去欠她的全都弥补了她。 有一道如同夜莺一样清脆的声音钻入耳尖:“铭远,你怎么啦?” 陆时北忽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他忽然看见了聂青祠手中握着的相片,他嗓音有些低沉喑哑:“你已经拍完了?那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他牵起了聂青祠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他偏过头偷偷看她,却见她悄悄红了脸,他的唇角轻勾,一抹笑意出现在脸上。 聂青祠却红着一张脸轻声说:“你等一等。” 很快她冲进了以前的室友里面。 李善美和陈言宜交谈的声音停止了,她们笑了一下:“怎么不去陪一陪男朋友?” 她们的话莫名让聂青祠红了一张脸,她压低了声音解释:“我来和你们告别的。” 李善美抬眼看了一眼她,笑着打趣道:“不用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给我们请柬就好了。” 聂青祠眼角的笑容越来越深,她轻笑了一声,声音娇柔:“好。” 她和两人告别了以后,仰头看着天空中的云朵,心间微叹,也不知道这一次分别,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善美和陈言宜最后都没有成为医疗中的一员,想来日后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了,不禁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 聂青祠看向远处的陆时北,远处的他单手插兜,刚刚一会的功夫,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甚至还有些校领导和他说话。 看样子陆时北很是受欢迎,聂青祠只看了一会,很快收回了视线。 聂青祠却没有发现另外的一抹身影,甚至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江淮远坐在车内,刚刚在校园里听完了校长的演讲,现在他在车内看见了聂青祠,可是他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和聂青祠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自己去年毕业的时候,一晃一年过去了。 他的目光一瞬未移的望着远处的陆时北,他的心脏传来一阵闷疼,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什么时候,他却没有了关心她的理由,甚至都不敢靠的太近。 江淮远发动了引擎,他自言自语道:“毕业快乐。” 不过他想聂青祠或许不需要自己的祝福了,这样想着他的车疾驰出去,没有留下什么。 …… 陆时北也看见了聂青祠,他的心底像是开出了一朵花一样,心里全都是对她的欢喜。 聂青祠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陆时北突然伸出手来,骨节分明的手在阳光下白瓷如同一块温润的玉一样。 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两人身上的体温,可是他们的掌心都是滚烫的。 陆时北喉头滚了滚,莫名的,有一丝的不安。 忽然有一道声音叫住了他们,他抬眼看去,眸光冷了下来。 聂青祠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原来是赵莫翌,她看见他快速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她的眸光微顿,但还是礼貌的出声:“赵莫翌。” 赵莫翌友好地冲着他们笑了笑,可陆时北的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赵莫翌很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有不对的。 下一秒陆时北听见他说:“还好叫住了你们了,我可以搭你们的车吗?” 听见他的话的一刹那,陆时北的脸上冰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