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溪试图解释:“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可谢母根本不听:“可你的存在就是渝洲前途上的污点!”‘污点’两个字砸过来,路清溪怔怔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时,消失一夜回来的谢渝洲看到谢母也愣了下:“妈,你怎么来了?”谢母没理会他的话,昂着头盛气凌人:“渝洲,你现在就和她分手,正好小晴也回来了,你们之前不是很好吗?干脆结婚算了。”“您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谢渝洲眉心紧皱。...
希光心理诊所。
病床上,路清溪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
这一幕让谢渝洲一阵恍惚,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萧煦看到他,一拳砸在了他脸上:“清溪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谢渝洲眼神暗了暗,他是发觉路清溪不见之后,才看到手机上的那12个未接。
“没听到。”他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萧煦气急:“谢渝洲,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把清溪的抑郁症治好,费了多少心力?!”
顿时,谢渝洲惊在原地。
路清溪居然有抑郁症?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
萧煦看出他的惊讶,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因为小时候的事抑郁成疾,而你作为她的男朋友,什么都不知道?!”
萧煦痛斥着谢渝洲,自己的内心也跟着痛了一分。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才是陪在路清溪身边的人,可惜不是……
“谢渝洲,清溪受了太多太多苦,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她,那就滚远一点,让我来!”
说完,萧煦愤然离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病房里。
谢渝洲看着沉睡的路清溪,视线定格在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刀疤上。
她常年带着表,谢渝洲以前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伤口!
莫名的,他心里有些复杂,过去……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忽视路清溪了。
这时,路清溪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愣了一下。
“渝洲?”
“好点了吗?”
谢渝洲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连那坚硬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路清溪觉得太不真实。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男人这么温柔的声音了。
刚谈恋爱那会,他也曾这么温柔,可是后来,争吵越来越多,再也没了当初的甜蜜。
谢渝洲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
路清溪眼里的光黯了黯:“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闻言,谢渝洲顿住了:“方晴出了事,身为朋友,我不能不去……”
“真的只是朋友吗?”路清溪望着他的眼。
谢渝洲皱了下眉:“什么?”
路清溪没再说话,低头沉默。
见状,谢渝洲有些不耐,可看着生病的她,还是缓和了语气:“以后你有话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
路清溪听到这,内心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直到出院回家,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是夜。
卧室里,路清溪坐在床边,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上两人的那张合照上。
照片上的男人眉心清俊,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女人手捧着蛋糕,笑容幸福灿烂。
这是他们度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两人在一起的一周年。
她拿起来,缓缓翻过,背面写着:谢渝洲一辈子爱路清溪。
这时,谢渝洲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看这个干吗?”
路清溪轻轻抚摸着照片,嗓音茫然:“渝洲,我们真的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会。”
他坚定的语气,深深暖着她的心。
路清溪舒心的笑了:“嗯,一定会的。”
不想话音刚落,谢渝洲的手机就响起。
他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路清溪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其实她看到了,那通电话……是方晴打来的。
明亮的灯光下,路清溪却好像置身黑暗。
她就这样坐了一整夜,而谢渝洲,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路清溪收拾好要去法院,电话先一步响起。
接通,就听见路母大骂的话语:“路清溪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在牢里过得有多惨,那些人全都欺负他,还打他!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做下的孽!”
“我告诉你,你不让小宇好过就是不让我们好过,那就一起鱼死网破!”
那话里的憎恶恨意如刀扎进心里。
纵使路清溪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偏心,此刻还是想问个清楚。
“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你们的女儿……”
电话那头路母沉默了瞬,随即冷哼:“我可没你这样的女儿!大师说得对,你就是个灾星,是个祸害……”
路母的辱骂还在一句接一句,路清溪再也承受不住。
她猛地挂断电话,急促呼吸着,直到翻出许久没用的抗抑郁药咽下去,才慢慢好转。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路清溪以为是谢渝洲回来了,连忙下楼开门。
却不想下一秒,一个巴掌用力的甩在了脸上。
谢母站在门口,厉声呵斥:“给我滚,我绝不同意你这样的女人进我们谢家的门!”
第7章
路清溪早知道谢母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谢母见她不说话,更以为她心虚:“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你弟弟是个强奸犯,你能好到哪儿去?!”
脸上还在火辣辣的泛疼。
路清溪试图解释:“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
可谢母根本不听:“可你的存在就是渝洲前途上的污点!”
‘污点’两个字砸过来,路清溪怔怔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时,消失一夜回来的谢渝洲看到谢母也愣了下:“妈,你怎么来了?”
谢母没理会他的话,昂着头盛气凌人:“渝洲,你现在就和她分手,正好小晴也回来了,你们之前不是很好吗?干脆结婚算了。”
“您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谢渝洲眉心紧皱。
路清溪站在两人之间,一颗心因为谢渝洲的话,摇摇欲坠。
她早知道谢母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伯母,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们是奔着结婚相处的。”
路清溪紧攥着手,为她和谢渝洲这份感情做抗辩,“是吧,渝洲?”
她看向谢渝洲,希望他也能表明立场。
谢渝洲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回谢母身上:“我们还要工作,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聊。”
闻言,谢母嘲讽的看了下路清溪,对谢渝洲说:“没答应结婚,算你还清醒。”
扔下这话,谢母大步离开。
路清溪站在原地,四肢发僵。
她望着谢渝洲,声音沙哑:“你刚刚……”
“法院还有案子,先走了。”谢渝洲打断了她的话,回屋换衣服。
这一刻,路清溪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懂,谢渝洲也嫌弃她这样的出身吗?
那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以前的事,该怎么办?
法官休息室。
路清溪强行集中精神,给“欺女案”做结案报告。
倒水的空隙,方晴走了过来。
“你弟的二审结束了,维持原判。”
路清溪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我已经知道了。”
她还记得那天母亲找过来时的模样,还有早上那通骂她的电话。
方晴上下打量着她,语气诡异:“调查期间,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你过去的事……”
“不得不说,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成为同事,还真是不容易!”
闻言,路清溪脑海里涌现起那些想要埋葬的过去。
她不可抑制的害怕,发抖……
方晴看出她的异样,手指摸上了她的脖子。
触及的那一刻,路清溪仓皇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你干什么?!”
方晴轻轻一笑:“路清溪,你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告诉过渝洲吗?”
滚烫的杯子贴在掌心,路清溪强装镇定:“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扔下这话,她回到位置上继续整理报告,却始终静不下心。
一直到午休,来到食堂,路清溪才找回镇定。
她看着老师常坐的位置,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有人。
她下意识的问出口:“今天怎么没见到院长?”
助理叶菲菲有些狐疑的看向路清溪:“院长因为夫人生病,已经请假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听着助理的话后,路清溪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她想着等晚上下了班,和谢渝洲一起去探望老师和师母。
“嗡——”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清溪,你好点了吗?”
听着萧煦柔和磁性的声音,路清溪脸上也浮起真诚的笑意。
“嗯,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每次她这么客气对他说谢谢的时候,萧煦就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是站在她身边的人。
良久后,他才继续开口,只是声音里带了抹苦涩:“我要回桐城了。”
“这么快?我这次都没有好好招待你。”
“那不如明天,明天你陪我一天。”萧煦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她会拒绝自己。
电话那头,路清溪静了几秒就答应了。
“好。”
萧煦心中一喜,忙开口说道:“那明天见。”
随后,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晚上,临近下班。
路清溪正准备打电话给谢渝洲。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检查官走向路清溪,为首的人脸色严肃。
“你是路清溪吧?夏城法院张青山院长涉嫌受贿,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