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晓望着傅明礼,突然想到了月圆之夜梦到的那些过去。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傅明礼,和年少时的傅明礼可真像。 所以,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甄晓勾唇一笑,说:“回江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傅明礼见她松口,眼眸瞬间一亮,连忙问:“什么要求?” 见他如此迫不及地,甄晓眼中闪过狠戾,他就这么想着把自己抓回江国处死? 心中暴虐涌动,眼中闪过一抹暗红,接着她便冷说:“傅明礼,我可不敢就这么跟你回江国,到时...
甄晓望着傅明礼,突然想到了月圆之夜梦到的那些过去。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傅明礼,和年少时的傅明礼可真像。
所以,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甄晓勾唇一笑,说:“回江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傅明礼见她松口,眼眸瞬间一亮,连忙问:“什么要求?”
见他如此迫不及地,甄晓眼中闪过狠戾,他就这么想着把自己抓回江国处死?
心中暴虐涌动,眼中闪过一抹暗红,接着她便冷说:“傅明礼,我可不敢就这么跟你回江国,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过,你若是肯站着不动接三掌,我便跟你去江国。”
傅明礼心中一痛干涩说:“汐儿,我不会再伤你……”
甄晓嗤笑一声,便说:“傅明礼,十年前你在往生涯刺我的那一剑,我至今还疼着,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傅明礼握紧手中佛珠,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浑身的痛苦,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那一剑不是他刺的吗?
可她哪里还会信他?
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痛苦,傅明礼便轻说:“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说到做到。”
活落,就见甄晓凌厉一掌袭来!
她还嘲讽说:“放心!我可不想某些道貌岸然之徒!”
一掌下去,傅明礼闷哼一声,向后划出了很远的距离。
他咽下喉咙的腥甜,紧紧望着甄晓,眼底闪过一抹苍凉。
她恨他,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这些,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望着她的恨意,他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稳不了,更别谈运功。
可甄晓的第二掌却到了!
“咔嚓”一声!傅明礼的左手臂生生被甄晓的掌力震裂!
他无力单跪在地,唇角溢出鲜血。
甄晓收掌,没有继续第三掌,只凝眉望着傅明礼,心中诧异至极。 傅明礼竟然这样弱了? 当初在往生涯顶,她可是领教过他的功力的,十年过去,他竟然不进反退? 诧异过后,她却嘲讽说:“傅明礼,你的功力退步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的佛祖知道你动了妄念,收回了对你的优待了吧?” 傅明礼低垂的眼眸微动,不敢看甄晓的眼,他确实生了妄念。 他每日每刻,都在想她。 想得快要疯了。 可却听甄晓说:“傅明礼,为了江白露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可曾后悔?” 傅明礼猛然抬头望着甄晓,他哪里是为了别人? 他的妄念,他的修行,他的坚持……那些好的坏的分明只是为了她一人!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在她的嘲讽下消了音。 他抿了抿唇站起来,只说:“还剩最后一掌。” 而他这没有半点解释的态度,却加深了甄晓眼里的冷意,她运力出掌,余波把周围的竹子吹得东倒西歪。 不远处的阿紫阿青两人都也都为站稳,傅明礼站在远处,脚下已经印下了两个深坑。 他一直望着甄晓,眼中没有一丝粉饰太平的平静,只有满目的情深和化不开自责。 可甄晓眉心处的曼珠沙华又宛如被重新沁了血,她此刻根本注意不到傅明礼是什么神情。 “傅明礼,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掌下去,傅明礼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他竟然还没有倒下,而是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满目伤痛说—— “汐儿,对不起。” 第20章 痛彻心扉 甄晓愣住了,眉心的曼珠沙华也渐渐退回原来的浅红,傅明礼这才闭眼昏迷了过去。 甄晓望着地上狼狈的傅明礼,心中实在疑惑。 傅明礼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他还真打算入地狱,渡自己不成? “尊主,这和尚死了吗?”阿紫兴冲冲赶来,打断了甄晓的深思。 “只是晕了过去。”甄晓刚一说完,身后的阿青也上前来说:“尊主,要杀了他永绝后患吗?” 甄晓冷冷瞥了地上的傅明礼一眼,又冷漠说:“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把他扶进房看看伤势。” 说完甄晓便转身离开。 阿青和阿紫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尊主竟然说要给最恨的仇人看伤,真不是他们听错了吗? 甄晓回到了房间,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但若不管,倘若傅明礼就这死了,她报复这天下的诱因就少了一半。 但她心中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烦闷。 所以,在阿青过来禀报傅明礼伤势之时,甄晓摇了摇手根本没听。 只说:“他醒了就让他滚。” 阿青犹豫望了甄晓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 只是没想到,傅明礼醒来之后,竟然不愿意走,甚至还来到了甄晓面前自荐。 “汐儿,你修习禁术难免会有反噬,我来帮你可好?” 甄晓冷冷望着他,却见他一脸真诚,他凝视着她,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甄晓却半点不动摇。 毫不留情嘲讽:“圣僧,你可当真能屈能伸。只是你看着我像傻子吗?” 任由他靠近,对他敞开心扉,然后再死一次? 傅明礼神色一僵,念了一句佛号后,更虔诚说:“汐儿,我真的不会再伤你,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甄晓却勾唇嘲讽:“再死一次,可就没有人给我献祭了,我现在惜命的很。” 傅明礼脸色一白,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只一味乞求喊道,“汐儿……让我帮——” 话未说完,却被甄晓冷声打断:“你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遵约定!” 傅明礼无法,只好闭嘴离开。 只是,他刚出了甄晓这处不远,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早就说过,尊主不会同意的。”阿青从拐弯处来到傅明礼面前,望着傅明礼的神色甚是复杂。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总想着再试一试,或许她……” 傅明礼说不下去,谁都知道不会有那个或许。 甄晓,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如今不杀他已是极限,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 阿青又说:“你为什么不和尊主说出实情,或许解开了误会,尊主就不会那么恨你。” 傅明礼摇了摇头,落寞说:“太晚了。” 这时,阿紫突然冲了过来,一脸警惕望着傅明礼,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对尊主可忠心着呢!” 傅明礼没再说什么,只拖着满身伤痕离开。 身后,还传来阿紫嘲讽的话语,“你这个二愣子,也敢单独跟这道貌岸然的妖僧说话,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傅明礼步伐没变。 心中却苦笑。 瞧,连他唯二亲近的人都这样恨他,可见甄晓有多厌恶他。 自作孽,果真疼彻心扉…… 第21章 他死了更好 七日之后,甄晓守约跟着傅明礼去往咸都。 因知道傅明礼有渡她的执念,所以,甄晓一路上故意高调出行。 而傅明礼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直跟在她的轿子边,充当护卫的角色,路上袭击甄晓的各路人,都被傅明礼挡走了。 如今,甄晓一行人已经到了距离咸都最近的驿站,而前来诛杀甄晓的人空前的多。 一波接一波,想车轮战似的从四面八方攻过来,而甄晓这边,只有傅明礼一人守在屋前阻挡。 “尊主,我们还是不出手吗?”阿青心情极其复杂。 已经一天一夜了,傅明礼本就重伤为愈,如今明显有了疲态。 总是知道傅明礼是仇人,但出于男人的惺惺相惜,阿青是佩服傅明礼的。 就连一向看傅明礼不顺眼的阿紫都难得没有抬杠。 唯有甄晓,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温度。 只冷情说:“不必,都已经到了江国,他死了更好。” 恰巧,傅明礼逼退了一波人,飞身到了甄晓身边,把她刚才说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差点没有站稳。 心底更是涌向一阵又一阵绝望,可哪怕知道靠近她会有多痛,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来。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般,柔情问着:“汐儿,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甄晓冷冷瞥了他一眼,却说:“不如何。” 话音一落,傅明礼神色明显慌乱,急切说:“汐儿,你不是答应了我——” 甄晓却冷笑打断,“我答应跟你来江国,可没有答应跟你回咸都!” 傅明礼顿时满脸颓败。 “汐儿……”他沙哑喊着,乞求望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她不愿意踏入咸都,便更不愿意进入灵闵谷,可她如今瞧着厉害,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了几次月圆之夜的发作了。 他要她回来,不过是想救她。 可甄晓却朝他走近,冷笑低问:“傅明礼,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曾想过,我的族人化成灰烬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她一次又一次信他,可结局却一次比一次惨烈。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巫旭他们消失的绝望和无力。 她恨。 望着甄晓眼眸浓烈的恨意,傅明礼更是心疼万分。 “汐儿,对不起……可你的族人耗尽心血保下你,绝不是让你这样折磨自己!” 甄晓勾唇无声讽笑,“傅明礼,你不必说这些冠冕谈话的话哄我,没有用的。” 说着吗,她的神色骤冷:“你们欠我的,欠巫氏一族的,一丝一毫,我都要你们还回来。” 撂下话,甄晓便飞身离开。 阿青和阿紫两人立即跟上。 来接应甄晓的下属早已经在驿站不远处等着。 而傅明礼没下狠手的那些死士都一窝蜂朝甄晓冲来! 甄晓就站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眼眸望着这群朝自己冲来得我黑衣人,高傲冷嗤:“不知死活!” 说着,她运转灵巫之力,狠戾朝那些人击去! 红光大盛,黑衣人但凡被红光击中,连惨叫都殪崋来不及发出就全部化成了灰! 后面的一批人,惊惧望着头发飞扬,满目猩红的甄晓,都大喊着转身逃跑,“魔!她是魔——” 无一人能逃离。 傅明礼也根本阻止不及,心间却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细看之下,那鲜血仿佛掺杂着丝丝红光,和甄晓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22章 亲自出马 驿站之处,甄晓和傅明礼分开之后,却也进了咸都。 不过她是从南门进城的。 而灵闵谷,却在北门以北处。 十年来,她没有没回过灵闵谷一次,她愧对族人,但凡靠近灵闵谷,哪怕是外围,她都控制不了杀欲。 甄晓如今歇脚的地方,是一座恢弘的院落——名为芜苑,而后街挨着的便是她在咸都的消息据点。 后街一条街,咸都最好的酒楼,最豪华的首饰铺子,最大的书斋等等都在此处。 甄晓在院子歇了三天,终于等到阿青来报:“尊主,那刑部尚书之子已经到了书斋。” 甄晓点了点头,进屋换了一身鹅黄一群出来,她隐去了眉心的曼珠沙华花纹,装扮的也朴素。 可就是这样,越衬托她这张脸的清丽绝伦,只见她微微瞥来,眼尾扫过的余波分明清纯,却让人痒痒的,无比勾人。 阿青连忙低头不敢看。 唯有阿紫抱怨说:“尊主,那尚书之子那般德行,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出手,我看还是另派他人去吧。” 甄晓却摇了摇头,冷哼说:“报仇,自然是亲自出马更解气。” 这刑部尚书十年前乃是江国左相,就是他伙同皇后力图拉下原本是右相的巫家,而后,那道屠族的圣旨更是他请命! 为了以及自私,对巫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样的人比当初那昏庸的江国国君还要令甄晓厌恶! 不多久,甄晓便出现的书斋,她普一出现,拿怕带了面纱,都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扮做丫鬟的阿紫忍不住露出凶相,却听甄晓说:“你要是再不收敛,就乖乖回芜苑。” 阿紫立即敛眉,低头委屈说:“知道了,尊主。” 甄晓特地挑了一个包厢,而那刑部尚书之子就在她的隔壁,果不其然,甄晓刚坐下没多久,那人就急忙来敲门。 “这位小姐,劳烦开一下门,我似乎有东西落在这里间了。” 甄晓朝阿紫示意,阿紫才冷着脸去开门,还暗暗低骂:“不要脸的癞蛤蟆!” 待来人进来后,那眼睛黏在甄晓身上扯不下来,还自以为风度说:“这位小姐,薛为之这厢有礼了。” 甄晓不咸不淡答,“薛公子,你有物落在此间?” 薛为之马上说:“只家母祖传的一支祖母绿镯子,这可是传给我未来娘子之物,故此,我才冒昧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