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垫在她肩头,双臂从后把她的身子全部拢住,然后拿起棉球与碘伏,帮她擦拭着膝盖伤口的边缘,又慢条斯理地道,“我还不至于没用到为了点蝇头小利去算计女人。”他忽略了她前两个问题,说完以后便认真帮她的伤口做起了消毒处理。他现在的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她。他的话和他的举动,让许意的心狠狠打了个颤,觉得现在的萧慎,比平日里还要勾人。...
他把下巴垫在她肩头,双臂从后把她的身子全部拢住,然后拿起棉球与碘伏,帮她擦拭着膝盖伤口的边缘,又慢条斯理地道,“我还不至于没用到为了点蝇头小利去算计女人。”
他忽略了她前两个问题,说完以后便认真帮她的伤口做起了消毒处理。
他现在的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她。
他的话和他的举动,让许意的心狠狠打了个颤,觉得现在的萧慎,比平日里还要勾人。
从凶狠到温柔的转变,让许意刚才还甚觉刺痛的心突然收缩一般的发懵膨胀,她忽然如鲠在喉,眼泪又掉出了眼眶,落在了萧慎的手臂上。
男人顿住,盯着臂膀上那滴剔透的眼泪看了片秒,抬手擦了一把她脸上的泪,“弄疼了?”
这句话让许意的眼泪更多。
她曾经历过这一幕,还是在幸福的时光里。
后来的她是情绪的奴隶,思绪会随着心情极端变化,上一秒,因为觉得被作贱了想死,这一秒,她就因为他的温柔对待而开始觉得他好。
毕竟如果没有他,她现在还真不知道在经历什么炼狱。
她忍住泪水,“你不是出差吗,怎么会突然过来?”
萧慎拆开创面贴,把伤口给她贴好,“有朋友搭我的飞机来了金城而已。”
许意一愣,这才想起来,萧慎的私人飞机并不在金城机场托管,而在隔壁市的新建的机场里。
想来她看到飞机起飞,应该是飞机把他的朋友放下后,就往平日停放的机场飞了。
如此许意便没再说什么了,静静看着男人那双修长骨感的手细致入微地帮她护理好膝盖的伤,又从抽屉再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和纱布。
之后,他拿起她的手。
她眸光闪烁,对上了他的视线。
萧慎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又rua了一把她的脸蛋,就像宠爱一只美丽的猫咪。
如此举动让许意的心脏变得麻麻的。
四年前的变故以后,她抗拒不了这种被宠爱的感觉,贪恋被人呵护,哪怕是虚假的。
几分钟后,她的手腕也被他包好。
“好了。”他放下她的手,整了整额角的碎发,“去睡吧。”
许意抬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带上了撒娇,“浑身疼,你抱我。”
就在萧慎的手刚捞住她的膝盖弯,准备抱她起身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
许意顺势瞄过去,没有备注,而归属地是位于南方的海市。
他收回手,拿起手机贴在了耳畔,电话就此接起。
他没有开口,那边传来了一道软绵绵的女人音:“九爷,这生理期太讨厌了,我肚子疼得厉害……”
许意听见了那头的话音,还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但脑子里没有哪张熟脸能和这个声音对上。
而她刚才还因被男人呵护过而悸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不受己控的转僵,还掠过一抹刺痛。
生理期都要告知他,得多亲密的关系呢。
而且她还称呼萧慎是九爷,金城可没几个人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尊称。
萧慎面无表情,应了一个字,“好。”
许意站起身走到了床边拿起手机,并时发出了一声带着自嘲的笑哼。
别的女人用来疼,发泄却找她,看来萧慎的确非常了解她的那些传闻。
萧慎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拿起手机出去了。
待门传来关上的声音时,许意咬着唇,极狠地扯掉了膝盖上的创面贴,又带着怒气拆了双手的纱布。
VIP酒店的床很软,她倒在上面,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那么沉重。
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控制情绪,就像自己一直在往地狱的十八层下沉。
只是,哪怕她现在心情再糟,但耐不住体力透支后的疲惫。
在周围彻底安静以后,她便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