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序抽出纸巾，压住伤口，一双眸子微微垂下，自弃道：「算了。」我没有理会他，拎起垃圾，丢下句：「你在这里等着。」然后匆匆出门。夏季的傍晚，路边停满了卖花的小贩。只不过比起花店里动辄几百几千的花束，品质要差上一些。...

时淮序没有说话，甚至理都不理我。那束花，还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路过垃圾桶，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扔进去，可是他没有。...

时淮序表情一收，又恢复了冷淡的姿态，起身，端起盘子，「我去洗碗……」那种感觉又来了。是刻意回避。他还是在怕。我咬咬牙，抓起手机，尾随他到厨房。他背对门口，打开水龙头。我摁下了免提键。宋衍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他移开目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天黑了不安全，要去医院就赶紧——」我猛地拽住时淮序的手，强硬地，得寸进尺地，与他五指交握。他浑身僵住了，却没有抽走，而是声音低哑地问我，「桑宁，你想干什么？你还嫌我不够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