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离开的瞬间,安家带来的保镖已经上前开始检查每个人的随身设备。原本以为是大新闻的娱记,瞬间只觉竹篮打水一场空。宴厅外。安盛明眉头紧锁看着身边的妹妹:“你非要不惜做到这个程度吗?”“对,”安凝的眼里燃起浓切的憎恨,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我要夺走她所有在意的东西,让她下地狱去给季洲赎罪!”如果仅仅只是将简星疏送进监狱,那么以陈至谦的权势,简星疏根本就受不到该有的惩罚!安凝记忆犹新,简星疏的妹...
在两人离开的瞬间,安家带来的保镖已经上前开始检查每个人的随身设备。
原本以为是大新闻的娱记,瞬间只觉竹篮打水一场空。
宴厅外。
安盛明眉头紧锁看着身边的妹妹:“你非要不惜做到这个程度吗?”
“对,”安凝的眼里燃起浓切的憎恨,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我要夺走她所有在意的东西,让她下地狱去给季洲赎罪!”
如果仅仅只是将简星疏送进监狱,那么以陈至谦的权势,简星疏根本就受不到该有的惩罚!
安凝记忆犹新,简星疏的妹妹毁掉了她的画室!
毁掉了季洲曾经最喜欢的一幅画!
可当自己坚持让简玲拘留时,换来的却是陈至谦毫不犹豫的偏袒!
连心上人妹妹都是这样,那换成简星疏……
安凝毫不怀疑陈至谦会用尽全力将人捞出来!
那是季洲的命!是原本应该和自己度过一辈子的人!
安凝没法不疯!
安盛明站在她身旁,看着近乎偏执的妹妹,轻握紧她的肩膀。
他从身边的保镖手里拿过资料递去。
“看看这个,应该对你有帮助。”
安凝低头接过,翻开来。
视线瞬间凝滞。
第14章
原来,简星疏的肾衰竭竟然是假的!
安凝轻眯起双眼,眼底晦暗莫测。
攥着资料的手渐渐收紧。
用力到泛白。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过片刻的犹疑,认为简星疏肾衰竭晚期是她做恶事的报应,可现在看来,原来上天根本就没有因果报应!
简星疏害死了季洲,害得季洲的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两条人命!
不。
安凝低下头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是三条人命。
若不是简星疏,一切都不会走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可偏偏简星疏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能好好走到现在,之前的她名利双收,现在还能伪造病历!
既然简星疏要名要利想要陈至谦,那自己就一样样将它们都夺走。
安凝深吸一口气,喉咙口竟传出铁锈血腥味。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口中喷出。
“凝凝!”安盛明神色紧张扶住她,拿出手帕擦拭她的嘴角,眼里满是心疼,“我们先治病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哥,我们说好的,我会配合治疗,但在此之前我要让简星疏得到她该有的恶果!”
安凝头上因痛楚而冒出冷汗,可她脸上的坚持并未因此褪去。3
知道劝不动妹妹,安盛明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他只能带着她先回到私人医院,接受保守治疗。
由于安凝还怀着孕,对于抑郁症和癌症的治疗,只能还是以减少痛苦为主,在保胎的前提下,最先进的医生也无法针对癌症做最全面的治疗。
在疼痛得到缓解过后。
安凝仿佛死过一遭又活过来,她躺在休息床上,眼眶仍然泛红,嘴角却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她想:这样也好,每痛过一遭,就能更清晰地体会过季洲死去时的痛楚,才能记住自己的目的,更坚定想要做的事。
恢复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关于婚礼上发生的事。
陈至谦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事件流出。
对外只说,婚礼临时出了点状况,延迟举行。
这期间,陈至谦没有联系她。
据安凝得知的消息,他似乎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简星疏。
山不就我我就山。
“小唐,送我去医院。”
安凝沉声对门口的男人开口。
门口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安凝,眼观鼻鼻观心表示:“安总吩咐,这几天您要好好在公寓休养。”
安盛明在今天早上回了港城,临走前将他的贴身助理兼保镖唐云星安排在她身边。
美其名曰保护她。
唐云星说是管家保镖,其实自小跟在安凝和安盛明身边长大。
年纪比安凝还小个三岁,安凝一向拿他当弟弟看待。
可现在,显然这个弟弟跟安盛明是一边的。
他朝她扯出一抹假笑:“安凝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安凝有些无奈:“能不能跟以前喊我姐姐就好?”
“那不行的,安凝小姐离家出走三年,不肯跟我们联系是没把我们当家人对待,我还是不逾越了。”唐云星依旧是挂着那抹假笑。
可熟知他性子的安凝知道,他这是跟安盛明一样在跟她生闷气。
安凝到底理亏,只能闭嘴。
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安凝打开门。
却见到陈至谦冷着脸色站在外面。
“安小姐,我们谈谈。”
第15章
陈至谦眸光沉沉望着她。
安凝平静地看过去,轻勾唇角:“可以,想聊什么?”
“关于星疏的肾脏捐献。”陈至谦的嘴里轻吐出这句话来。
周遭霎时安静下来。
两人无声对视着。
良久,安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
“你说什么?”
她想再确认一遍,没办法,这简直是她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安凝真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厚脸皮。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来找她谈捐肾的事情。
有那么一刻,安凝觉得自己过往三年简直是瞎了眼,居然会将陈至谦这样的人认作是季洲。
安凝抬眸看着他:“我是许念的时候都没有答应的事,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答应吗?”
陈至谦的目光落在她已经隆起的腹部。
“安氏千金未婚先孕,单亲生子,这种新闻放出去,要看看你们安氏的股价会掉多少吗?”他语气冷沉,眸底漆黑。
安凝脸色冷下来:“你觉得这种事能威胁到我?孩子是你的,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全身而退?”
陈至谦眸色眯起,正视面前的女人。
分明还是那张看了三年的脸庞,说话的语气也依旧是平和的,可此刻他在她身上竟然看不出什么许念的影子来。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这三年的许念到底是否存在。
就在他沉默不言之时。
安凝却突然开了口:“不过我倒确实有关于简星疏的事要跟你谈谈,想听的话,进来吧。”
说完,安凝扶着孕肚走进屋内。6
门没关。
陈至谦在原地站了片刻。
思虑过后,他阴沉着脸,最终还是迈步紧跟着走进去。
在看见屋内的唐云星时,他眉头稍稍蹙了一下。
唐云星目光在陈至谦身上流连一瞬,别有意味地看向安凝:“你眼光变差了。”
陈至谦神色一僵。
在知道安凝有过前男友后,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霎时脸色铁青,并不好看。
走在前面的安凝并未注意到陈至谦的脸色,只淡淡睨唐云星一眼,并不解释,只说:“你先回避一下。”
“好的。”唐云星踏步离开。
屋内只剩下安凝和陈至谦两人。
陈至谦冷声开口打破了寂静:“说吧,你想跟我聊什么?”
“先坐。”
安凝并不急着开口,在沙发上落座,而后再平静地看向陈至谦:“在此之前,我想问问陈总,我在婚礼上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
陈至谦眉头一挑,自然记得她说的话。
“让我娶你?”
“是的,毕竟我这么喜欢你。”安凝弯起眉眼看他。
陈至谦心里那股被戏耍的怒火再度涌来,他看着她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她笑起来的弧度跟过往三年一模一样。
曾经陈至谦认为那是她爱他至极的证明,可如今才知道从头到尾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安凝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季洲的事。
他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揭穿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
陈至谦漠然看过来。
“如果我说我不信呢?”
安凝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闪过莫名的异样。
陈至谦似乎在生气。
刚消失那几天,陈至谦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到处找她,可对她而言,他的这些举动不过是为了抓到她,然后去给简星疏捐肾。
而此刻他再度上门来提这件事,更是加深了她的猜测。
很快,安凝想明白了。
心上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配型,本以为是能拿捏的小情人,可突然这个小情人摇身一变成了他无法轻易拿捏的身份,心上人的病成了绝症。
生气也是正常的。
安凝并不在意这些,她缓缓启唇:“我在你身边那三年,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
话音落地。
陈至谦的脸色瞬间一变。
她不提这三年倒罢了,可她偏偏要提,让他再次直面自己被她耍的真相。
他倏地站起身来,冷冷钳制住了她的下巴。
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
良久,他开口问——
“你的真心?我倒是很好奇……”
“这三年你到底是在爱我,还是透过我在爱季洲?”
第16章
从陈至谦的嘴里听到季洲的名字。
这是安凝始料未及的,她整个人愣住,瞳仁里的震惊和慌乱显而易见。
“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眼底的痛意太过刺目,陈至谦连带着心脏都扯着痛起来。
他松开手,冷若冰霜,周身寒意尽显。
“美术学姐和医学部学长的浪漫爱情故事,在你们大学至今还流传甚广,我是不是该拍手称赞一下你们的爱情?”
听着他说出这些话,安凝整个人僵住,心脏骤缩,说不上一句话来。
可她的沉默无疑是加重陈至谦的怒火。
因为她的反应无比真实地让他确认,自己查到的所有消息都是真的!
没有什么比亲自确认更准确。
陈至谦只觉得胸口堵闷得异常过分,他记起看过的季洲照片。
记起在毕业照上季洲那张开朗耀眼的笑脸。
脸色好似一瞬结冰。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安凝,赤红着眼迫使她直视自己:“许念,哦不安凝,我很想问问,我到底是哪儿像你的那个完美前男友,值得你这么牺牲自己三年来到我身边?”
这话一出,安凝眼里的慌乱霎时一怔,眸色一瞬清明。
陈至谦冷冷盯着她:“我看过季洲的照片,除了生日是同一天之外,我跟他,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你到底凭什么将我当成他?”
“你不……”安凝喃喃出口又很快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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