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咱俩都好过点,我以后会尽量离你远远的。」祁正愣了片刻,而后嘲讽地勾起唇角:「欲擒故纵?」我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祁正爸妈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二老的眼眶还泛着红,频频转头看向告别厅。末了,叹了口气,挥挥手。「走,送你们回去。」...
「爷爷要我娶你,你是不是很得意!你……」
我打断他:「不用。」
「什么?」他眉心紧蹙。
被丢在树林的那晚,真的很冷,小腹的疼痛卷着凉风不停袭击我太阳穴,隔天被救后,腿脚已经麻木到无法站立,瘫在地上等血液回流时,我脑中又滚过隐婚被曝光的那段对话,终于明白,祁正这块冰,我捂不化。
「我说,我们不会结婚。」我望进他眼中,「祁正,我以后不会再跟着你跑,房子我也会找新的,尽快搬出去。」
他猛地往我跟前迈了一步:「姜曼雨,你又想干什么?」
「为了咱俩都好过点,我以后会尽量离你远远的。」
祁正愣了片刻,而后嘲讽地勾起唇角:「欲擒故纵?」
我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祁正爸妈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二老的眼眶还泛着红,频频转头看向告别厅。
末了,叹了口气,挥挥手。
「走,送你们回去。」
上车后,阿姨伸手戳了戳我侧脸,然后冲副驾的祁正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要好好照顾曼雨,她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祁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拉过阿姨的手:「没有瘦,而且跟他没关系。」
她不理我,径直拍了拍祁正肩膀:「跟你说话呢!」
「什么?」祁正回身看过来。
「我说,对你未来老婆好点。」
祁正眼中的不耐十分明显。
我忙拽住阿姨:「我跟祁正不会结婚。」
她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扫了眼祁正,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就……恋爱自由嘛,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结婚不会幸福的。」我小声道。
阿姨满脸怀疑,毕竟,我喜欢祁正这件事,家里的狗都能看出来。
她试探道:「吵架了?」
「没有没有。」
「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试试嘛。」阿姨不死心。
「不用试了。」
上辈子拼尽全力试过了。
前座哐的一声,是祁正猛地把矿泉水扔进了旁侧的储物盒中。
3.
今年大三,祁正和我都开始陆陆续续跑试镜。
为了时间上的自由方便,祁正爸妈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小两居给我们。
大概是之前已经在他家住了数年,他倒是没有拒绝和我一起搬进那个房子。
后来,我们在那里住了两年,结婚证都是那期间领的。
比起祁正有钱后买的精装公寓,我反而觉得那个出租屋更像个家。
最起码,那时候我们还会经常坐一起吃饭。
想到什么,我翻出手机,购物车里果然是满满当当还没来得及下单的家用,现在的时间线上,房子刚租下来没多久,我满心都是怎么把它布置得更温馨。
现在看来,真没必要。
将购物车删除清空。
我抬头对驾驶座上的人道:「叔叔,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吧,我去找同学一趟。」
刚才等叔叔阿姨的空闲中,我翻了会儿朋友圈,看到隔壁宿舍一妹子发圈,说她家有房子出租,就在学校附近,我给她发了消息,说下午过去看房。
街口,我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同学。
樊橙笑着朝我挥手:「小雨,这儿!」
她动作熟稔地挽上我手臂,一时让人有些恍惚。
前生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数年,早忘了这种和小姐妹手挽手是什么感觉。
「愣什么神儿呢?跟你说话呢。」她晃晃胳膊。
「你刚说什么?」
「这房子是我哥的,咱先去找他说一声。」
一路上,我脑子里都转着上辈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神时,耳边已经是热烈的笑闹声。
「卧槽,你竟然不压野哥?!」
「一个月的火锅有着落喽!」
「我发现野哥最近手臂线条又牛了点。」
…… 樊橙拉着我快步跑过去:「又要对战了吗?!这次赌几顿饭?」 「呦,橙橙来了!」 前方围着的一圈大老爷们让出个空间。 我抬眼,只见拳击台上,一个男人吊儿郎当地倚在一角的立柱上,正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拳击手套,闻声看向我们时,唇角还挂着混不吝的笑。 张扬,又放肆。 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略带侵略的眼神让我下意识想要躲闪。 许是察觉到我的不自然,他终于移开视线看樊橙:「你不在学校上课,又跑来干嘛?」 樊橙拽着我走到拳击台边:「哥,你都被逐出家门了,不是缺钱么,楼上那套小公寓我给你租出去了。」 「谁让你……」 樊橙不等他说完,把我往前一推:「喏,你的租客!」 想到刚才樊野被打断的语句,我担心他并不想出租屋子,一切可能都是樊橙自作主张。 于是我摆摆手:「你要是不方便,我……」 「方便。」他脱口而出。 「哦……那今天能看房子吗?」 樊野站直身体,晃动手腕脚腕开始做热身动作。 「能是能,但你要不要下个注玩玩先?」 「啊?」 樊橙朝不远处的小桌子扬扬下巴:「他们俱乐部的内部友谊赛,压对人有肉吃!」 我刚打算拒绝,就被樊橙拉到了小桌边。 拿着手上的便利贴,我回头看了眼拳击台。 不期然又和樊野对上了视线。 他笑着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选我。」 ……我脸有些发热。 上辈子的姜曼雨,满心满眼只有祁正,身在帅哥遍布的表演系,却永远看不见其他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美色,真的养眼又养心。 我不自觉笑了笑,对他比了个 ok 的手势。 转头将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纸条,扔进了写着樊野名字的纸盒中。 4. 这是我第一次现场看人打拳击。 全身细胞都在他们一来一回的动作中高度紧张。 台上在切磋,台下那群男人也没闲着。 「防守防守!」 「nice!」 「野哥这个躲闪牛逼!」 「好好好,漂亮!」 「好拳!」 …… 我与樊橙也跟着激动,交握的双手都不自觉越握越紧。 终于,在樊野拳头再次利落地送到对手下巴一侧时。 裁判高声喊了句「stop!」 「耶!」樊橙大叫一声,然后凑到我耳边:「不瞒你说,每次只有看我哥打拳时,我才能忽略他平时对我的压迫,客观承认他帅爆了!」 我顺着她的话音看往台上。 樊野已经摘下护头套,头发有些凌乱,额角还有汗水滑落。 可即便这样,他依然帅得很扎眼,是那种生机勃勃、磊落大方的好看。 旁侧的男人们已经围到台边,七嘴八舌的。 「野哥,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练蝴蝶步了?」 「你们今天后半程是纯对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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