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然目光一凝。 两家联姻,裴叙白却逃婚了。 她已经能想象婚礼过后,温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爷爷不能再受刺激了。 温心然目光坚定:“婚礼继续。” 凌雨诺也看不明白:“那你要?” 温心然说:“你们先出去准备。” 众人出去,温心然拿出手机,在通讯率找到一个不曾拨通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那头低沉磁...
温心然目光一凝。
两家联姻,裴叙白却逃婚了。
她已经能想象婚礼过后,温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爷爷不能再受刺激了。
温心然目光坚定:“婚礼继续。”
凌雨诺也看不明白:“那你要?”
温心然说:“你们先出去准备。”
众人出去,温心然拿出手机,在通讯率找到一个不曾拨通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那头低沉磁性的男声:“谁?”
温心然声音微顿:“是我,景总。”
“还记得你说欠我一个人情,无论要求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头景木尘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半空,抓手机的手攥紧。
“你今天不是结婚吗?能有需要我做的?”
温心然淡抿下唇,直接切入主题:“我还缺一个新郎。”
话音落下,那头沉寂了片刻。
这样的沉默忽然让她有些慌了,是自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可还是大着胆子说:“如果你来,我会将城北那块地的合作权给你。”
再度沉默。
半晌,温心然觉得没戏了,那头声音响起:“等着。”
说完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电话被挂断了。
飞机上,景木尘挂断电话,吩咐助理:“让飞机立马掉头。”
十一点十一。
婚礼开始。
宴会厅里,灯光倏然昏暗下来。
服务生一左一右,慢慢为温心然推开面前的那扇沉重的门。
会场布置得浪漫而梦幻,曲线柔软的彩灯点缀在台边花草丛中,似满天星辰,又绚丽如萤火。
温心然缓缓走过红毯。
新娘已经出场,可新郎还没来,底下有人嘲讽起来。
“听说新郎逃婚了,温心然还有胆子出现,一个人举行婚礼,真是难堪。”
“要我说,温含烟就是命好,明明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却因为从小被抱错和裴叙白是青梅竹马,自然是感情深厚。”
“温心然就算认祖归宗,温家也没人向着她,要不是她横差一脚,裴叙白早就娶了温含烟。”
温心然对这些充耳不闻。
就在众人看温心然笑话时,厚重的门再度被服务员推开。
穿着优雅得体的深色西装,神采奕奕景木尘走了进来。
他冰冷的面容被熏染得柔和。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来到了温心然的面前:“温心然,我来娶你!”
第十一章
底下宾客都瞪大了眼睛。
宾客们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新郎换成景木尘了?”
“没想到新娘这么狠,新郎敢逃婚,她就敢直接换新郎。”
“也是,景氏和裴氏联姻也是一样的,更何况景总一直洁身自好,好像没看到他有什么绯闻,做出的成绩已经超越了裴叙白,这是赚了啊。”
坐在底下的裴叙白的兄弟们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是刚才嘲讽温心然命苦,比不过温含烟的那群人。
景木尘和他们这群公子哥可不一样,那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曲涛一直在拨裴叙白的电话,却拨不通。
他抬头向众人摇了摇头,低头又看到了今天的新闻“温含烟受伤住院。”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涛挑了挑眉,将手机举给众人看。
关山月蹙眉,不满地说:“就因为这样,温心然就要找别的男人结婚,她难道不能迁就叙白吗?”
曲涛挑眉,淡定的话语暗含训斥:“换成是你,你愿意让你老婆三翻四次抛下你去找喜欢她的男人吗?”
关山月面色沉了沉,有些气愤,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
又有人问:“那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吗?”
有人回答:“当然要参加,毕竟我们还代表了家里。”
虽然不爽,却也还要老老实实坐着。
台下人心思各异,而台上的婚礼却在继续。
温心然曾无数次幻象过自己的婚礼,和心爱的人携手,共同温下无论贫穷富贵,疾病也不离不弃的承诺。
她幼年生长在一个母亲懦弱,父亲酗酒家暴的家庭,回到温家后,父不疼,母不爱。
她希望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更期盼一场属于她的婚礼。
但温心然没想到,她期盼多年的婚礼会变得荒温。
直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温心然才骤然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男人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
曾经,裴叙白也帮她带过戒指,就轮到她了,可她愣住了。
“怎么,反悔了?”
景木尘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在头顶响起。
温心然抬头,对上男人冷执淡漠的眼神,幽深的眸?涌动着辨不清的意味。
她一震,感受到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
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反悔。
温心然深吸一口气,彻底安下神来,取过男戒,带到他的无名指。
她没有注意到戒指带上的那一刻,景木尘嘴角一闪而过的笑。
手正要抽回来,却被景木尘牢牢握住。
相同的戒指相互辉映。
温心然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很荒温,却莫名觉的两个人就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
“礼成,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神父的声音响起,温心然心一紧。
那可是景木尘啊!
传说他不近女色,这亲吻的环节该怎么办?
温心然提议:“要不……”
可提议这个缓解省掉的环节还没说出口,就见景木尘俯下身来——
薄唇微凉,落在了她的唇上。
温润的掌心抚在脑后。
两人靠得太近,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沉香。
温心然瞳孔一震,睫毛簌簌颤动,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抽离。
“请多指教,景太太。”
婚礼结束。
温心然和景木尘回了休息室。
她看着他:“谢谢你愿意帮我。”
景木尘坐在沙发上,气度非凡,简单的休息室仿佛变成了严肃的办公室。
“坐。”
温心然拘谨的在一旁落座。
这时,景木尘的助理推门进来,拿着两份文件,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助理齐一鸣将文件递给景木尘:“景总,您要的文件准备好了。”
景木尘直接递给温心然:“你看看。”
温心然疑惑的打开,“结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
内容很正常,就连两人这场婚礼后续会出现的事情都写在了里面,计算好了得失。
景木尘一如既往声音冷淡:“虽然你只是请我演一场戏,但是这场婚礼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因此我们需要维持这段婚姻两年。”
温心然都能理解,合同协议也正常,只是……她没想到还要领结婚证。
她和裴叙白一地鸡毛,自然没想到要去领结婚证这回事。
幸好没领,省掉了一个大麻烦。
温心然抬头看向景木尘,眼底犹豫。
景木尘冷冷开口:“结婚证维护夫妻基本权益,有问题吗?”
温心然忙摇头:“没问题,要去民政局吗?”
“不用。”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的一男一女终于出声,拿出资料。
温心然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全程她都是晕晕乎乎的。
晕晕乎乎的签下合约,拍照,签结婚申请。
看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温心然还有些恍神。
景木尘将属于自己的结婚证放进口袋。
齐一鸣提醒:“景总,您该出发了。”
温心然诧异:“你还有工作?”
景木尘点头,扔给她一串钥匙:“衢尘花园,1号别墅。”
温心然作为一个记者,反应能力迅速,立刻就明白了:“不用了。”
景木尘留下一句:“我可不想刚娶了老婆,就分居。”
就往外走去。
在景木尘走后,温家人就闯了进来。
温母怒气冲冲冲到温心然面前:“谁允温你换新郎的,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家?”
温心然早就预料到了这幅画面,淡定地说:“如果我不换新郎,同样明天我们家明天也会因为新郎逃婚而成为笑柄。”
温母眯了眯眼:“那你不问问你自己,抓不住叙白的心,你只能怨你自己。”
温心然目光骤冷:“为什么不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
温母冷冷看着她,眼神里有怨毒。
温心然心中闪过一瞬刺痛。
“我和别人结婚,刚好成全温含烟和裴叙白,你不开心吗?”
温母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对。”
温爷爷将拐杖杵得“梆梆”响:“够了,都别说了。”
上位者的威严尽显,两人都噤声。
温心然看向温爷爷,他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只听他说:“既然结婚了,今天晚上就回丈夫家去。”
“跟我走。”
这句话是对着温母说的。
“爸,她干出这样的事情……”
温母不满,还想说什么,温爷爷却已经转身,她只得跟上去。
独留温心然舒了一口气,憋在心中一整天的难过和不适都显露在脸上。
医院。
裴叙白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问助理:“她有没有伤心?”
没想到这场手术做了那么久,烟儿醒来后更是离不开他。
原本还答应烟儿手术完成就去婚礼现场,现在肯定去不了了。
明天他一定会重新举行婚礼,好好补偿她。
助理李群支支吾吾开口:“这倒没有。”
裴叙白松了一口。
温含烟闻言,心底得意,温心然今天是不是等了一天,是不是成为了全程的笑柄。
面上却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那今天婚礼怎么样了?”
李群深呼吸一口,咬牙说:“婚礼正常举行了,只不过温小姐当场换了新郎!”
第十三章
两人皆是一惊。
话音刚落,李群就看见往日还算温和的老板面色骤变,周身气息如尘,深沉如尘的眸子像是卷起狂风暴雨。
他死死盯着李群,声音冷得像是寒冬:“你说什么?”
“叙白哥,冷静。”温含烟维持着虚弱开口。
温心然竟然出乎意料的换了新郎,她怎么有胆子这么做?
不过温心然又能换一个什么样的新郎,还不是被请来作戏的,要么是圈里那些纨绔子弟,要么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根本比不上叙白哥。
李群闭了闭眸,豁出去了:“温小姐和景木尘景总结婚了!”
“你说什么?”
这次开口的是温含烟,温柔的声音几乎没有维持住,带着一股尖锐。
怎么会是景木尘?!
她的异样让两人侧目。
温含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柔弱的靠在床上:“我只是太惊讶了,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做,她这么做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裴叙白的手攥紧,手上青筋暴起,起身就要离开。
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
转头,对上温含烟含泪的双眸:“叙白哥,别走。”
温含烟紧紧抓住他的拳头。
她不能让他离开,他肯定会去找温心然。
如果两人和好了,那她的上都白受了。
裴叙白心中迟疑,以往他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肯定会留下来,可此刻……
他没有任何迟疑,将她的手拂开:“我必须去。”
说完,大步离开。
温心然从婚礼现场离开,一个西装男就找了上来,介绍说:“景夫人,我是景总的第二特助白桦,他让我协助您收拾东西搬家,在他回来之前,负责处理各种紧急事件。”
因此,此时此刻,温心然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她让白烨在楼下等着。
从大学毕业后,温心然就搬出来了。
她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并不大,是她工作了到现在,再用爷爷平时给的零花钱买的。
但对她来说,却有一种真正的归属感。
就在温心然正在沉思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景木尘!
温心然立刻紧绷着弦接起电话。
“喂。”
对面传来景木尘一如既往冷沉的声音:“现在在哪?”
温心然立刻警觉:“放心,景总,我收拾完东西就会去了。”
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人眉头一蹙:“提醒你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
温心然这次是真有些没反映过来:“啊?”
“没有人会称自己的丈夫为景总。”
温心然试探:“那景木尘?”
男人眉头微微舒展。
温心然再度开口:“景木尘,那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景木尘的声音再度传来:“主卧在二楼进门第一间。”
温心然愣愣地点头:“好的。”
这是要自己住主卧的意思?
他特意打电话来就是告诉自己这个事情吗?
挂掉电话,温心然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充满留恋。
随后提着行李下楼。
走到小区门口,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心然脚步一顿。
裴叙白深邃的目光看着她,那双黑眸装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心玉,深更半夜,你要去哪里?”
第十四章
只是愣怔一瞬,温心然就恢复如常,吐出两个字:“回家。”
裴叙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往常一样的笑了笑:“也好,你回温家住一段日子,到时我们再重新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温心然声音淡然:“没有婚礼了。”
裴叙白凯侃侃而谈的模样一下就顿住了,笑得有些苍白:“别开玩笑了,我说了,婚礼只是延期。”
温心然面无表情:“我也说了,我们分手。”
裴叙白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语气转化为愠怒:“我不同意。”
温心然被他抓住的隐隐作痛,她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
她嗤笑一声:“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逃婚的你,三翻四次温含烟抛弃我的也是你,你觉得我就应该在原地等你吗?你配吗?”
温心然并不是没有脾气。
更何况是被逃婚这样的事情。
凭什么逃婚在先的是他,却比自己有底气?
裴叙白从未见过她情绪如此外露的模样,愣了愣。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做错了,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真和别人结婚。
只要好好哄一哄,还有余地。
“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儿……”
温心然看到远处白烨向着这边走来,手里还举着手机。
“裴叙白!”
温心然厉声打断,用力挣脱他握住自己的手臂,望着她,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愤怒。
“你明知道我讨厌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吗?”
“从小因为她父母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我却代替她受苦,你知道那种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害怕随时被爆打一顿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每天有多担惊受怕吗?”
“明明鸠占鹊巢的是她,可她却理直气壮的霸占一切,现在还认为是我的出现抢走了她的一切,陷害我,一天到晚针对我。”
“可你……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却也向着她。”
她看着他,平复自己的情绪:“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怪你们,也不需要你打着弥补旗号的施舍。”
说完,拎着行李箱就离开了。
来到白烨面前,他刚好把电话挂掉,恭敬上前:“您没事吧?”
温心然摇头:“没事。”
白烨也没有追问,接过她的行李放上车,又打开后座的车门,便送她去了衢尘花园安顿。
别墅里有一个保姆阿姨贺姨,屋内布置得很温馨,竟然是她喜欢的风格。
温心然想,和景木尘的气质真有些不搭呢。
贺姨要帮她拎行李,温心然拒绝:“贺姨,还是我来吧。”
她上了楼,却还是没有进主卧,反而选择了次卧。
被景木尘发现自己阳奉阴违和他同床共枕,显然是后者让她更不能接受。
次日,温心然销了婚假,照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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