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月知道自己绝不是醉的状态。倒跟被人打了麻醉药似的,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她咬住舌尖,用疼痛唤醒理智,“盛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盛景嘲笑,“我先带你走,待会儿就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容三月手脚发软,快要站不稳了,挣扎的力度也渐渐小下去。...
容三月的视线涣散,“……盛景?”
盛景朝她笑了笑,“三月,你怎么了,醉了?”
容三月知道自己绝不是醉的状态。
倒跟被人打了麻醉药似的,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她咬住舌尖,用疼痛唤醒理智,“盛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盛景嘲笑,“我先带你走,待会儿就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容三月手脚发软,快要站不稳了,挣扎的力度也渐渐小下去。
“你放开我……”容三月的声音低如蚊呐,红唇却被她自己用力咬着,都出血了。
足以见得她的决心有多强。
酒精放大了盛景的不甘和欲望,双手也跟着往容三月的身上游走。
容三月唇上血都滴下来了,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狠狠折磨自己。
除了牙齿,她别处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
盛景感觉到血滴到自己身上,一看容三月的模样,血腥刺激了他,直接低头朝她的唇吻下去!
容三月冷汗直冒,绝望地闭眼。
忽而身上一轻!
拳拳到肉的风声穿过耳膜,容三月下意识看过去,但身体堪堪走到极限,她几乎立刻昏死过去。
第41章 我喜欢她
周疆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
盛时玦卷起半边袖口,宽肩厚背的肌肉线条绷得很紧,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一拳拳砸下去的力道,看着让人心惊。
而那眼神、轮廓蕴含的冰冷残忍,完美覆盖在男人立体沉峻的轮廓上。
周疆否认自己刚刚的想法,这不是蓄势待发的野兽,而是正在一口口撕咬的敌人的凶兽。
周疆眉心跳了跳。
眼看着盛时玦把人打的鼻青脸肿,脚还碾上了他的手。
周疆立刻伸手拦了一下。
盛时玦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他。
周疆瞥一眼地上的血人,“盛总……这是你侄子?”
盛时玦捡起盛景头上的西装外套,缓慢地蹭着拳头上的血迹。
周疆甚至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盛时玦却淡淡地开了口,“周疆,就算我侄子对容小姐下了药,你也不该这么打他。”
周疆先是一楞,而后荒谬地笑了一声。
看样子,是要把事儿推到自己头上?
两人的眼神在沉默中交换,而后盛时玦转身,去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冲着自己拳头上的血迹。
“今天的事就算了,毕竟是我侄子先犯了糊涂,欺负了周主任手下的医生,你打他也是应该的,至于容医生的医药费,我们盛家会负责的。”
周疆走过去先把容三月扶起来,确认她的状态。
容三月双眼紧闭,可呼吸还算平稳。
他把人抱起来,与盛时玦说了几句话,才匆匆离去。
盛时玦转身,给手下的保镖打了通电话,让人把盛景抬起来。
两人回家的时候,盛家的家庭医生及一大帮人都在瞪着。
盛景躺在沙发上上药,“疼疼疼!嘶——”
盛景的母亲,盛家大嫂匆匆过来,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仪态全无,“小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快跟妈说说怎么回事!”
盛景脸上闪过心虚,“……”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给人下药没下成。
被容三月带来的人打了吧!
虽说盛景是长房长孙,所有人的宝贝疙瘩。
但下药、胁迫这样的肮脏事,被长辈知道他真的会被人打死。
更何况国外那次风波的影响都还没过去,他要是再混账一次,以后说不定要被锁在家里了。
想到真相大白的下场,盛景满脸别扭,“妈,你就别问了!”
盛家大哥:“你什么态度,你妈问你是为了你好!”
盛景又重重地喊了一声:“爸!”
光凭这一点,和盛景做贼心虚的眼神,盛大嫂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顿了顿,她倏然扭头看向盛时玦,“时玦,小景今天不是跟你出去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时玦指节上夹着一根烟,斜斜睨向盛景。
盛景下意识一个哆嗦。
平日里,盛景跟盛时玦的关系最好,但真的遇上事,最怕的也是这位小叔。
盛时玦果然如盛景害怕的那样,直接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尤其还强调了他不学好,“什么朋友都交。这类药物都能随时拿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盛大哥咆哮,“盛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安分点,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盛景缩了缩,“爸,我喜欢她!”
盛大哥:“你喜欢她有什么用,也得人愿意!你要是这么荒唐,谁敢嫁给你?!我们又怎么和陆家那边交代?”
“陆家、陆家,一天到晚就是陆家。”盛景不服气顶嘴,“我说过了,我不娶陆笙!”
“行,你不想娶她,你想娶谁?”
盛景一时嘴快:“我想娶容三月!”
空气蓦然一静。
盛大哥被气得不行,但从小到大,盛景就完全不怕他,跟他顶嘴也是有恃无恐。
看戏看久了,盛时玦迈过去,拍了一下盛大哥的肩头,“大哥。”
盛大哥喘了两口粗气,朝盛时玦诉苦,“时玦,这个儿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容三月……他还敢说娶她,让爸爸知道了,又要动家法了!”
盛时玦不置可否。
站在一旁的盛大嫂帮腔,“山沟沟里出来的女孩子,长得再漂亮,怎么可能让她嫁进来?爸爸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盛家的门槛高,门第观念更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