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孟舒言说。江忍脸色结成了冰渣子，却忍耐着笃定道：“她不会针对你，相反，我觉得她还挺欣赏你。““那是你以为的。“孟舒言说，“女人表面上的大度，不代表她心里也这样想。女人心里能藏事。你不能因为对方表面大度，就让对方受冷落。”江忍没有说话，下意识的伸手来拉她，说：“我说她不会，她不可能对你产生敌意。”孟舒言没有再开口跟他争辩这个，如果江忍如今已经追寻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再...
“你替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孟舒言说。
江忍脸色结成了冰渣子，却忍耐着笃定道：“她不会针对你，相反，我觉得她还挺欣赏你。“
“那是你以为的。“孟舒言说，“女人表面上的大度，不代表她心里也这样想。女人心里能藏事。你不能因为对方表面大度，就让对方受冷落。”
江忍没有说话，下意识的伸手来拉她，说：“我说她不会，她不可能对你产生敌意。”
孟舒言没有再开口跟他争辩这个，如果江忍如今已经追寻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再把主意往他身上打。很多事情，都得从长计议了。
“如果她不会对我产生敌意，只有一种可能性，她并不是你女朋友。“孟舒言看着她，冷静分析道。
江忍瞬间就放开她了，不悦道：“你还挺会瞎想。”
“也是，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必要找个假的。”
她打算离开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做，只是才刚刚走出去，又被他给拉住了。
孟舒言回头看的时候，却被他推到了墙上，紧跟着他气势逼人的说：“我说过，我不会再主动找你。”
孟舒言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胸膛下滑，声音也轻了些，媚意十足：“如果是我主动来找你呢？你也会拒绝？”
江忍任由她越界，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孟舒言的手滑向他的后背，声音却半点男女暧昧的感觉都没有了，说：“我说，那不是你女朋友。”
江忍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想亲上去。
不过孟舒言避开了。
“这里没有监控。“他说。
江忍再次追上来时，孟舒言扫兴的重复着之前的话：“江忍，我们是没有以后的。”
他的动作就顿住了，目光既冷又锐利。
“我很难保证，以后你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所以别玩这些把戏了。再玩，我们也没有路可走。”孟舒言现实的说，“其实我知道，我越拒绝，你越不甘心，但是我的话就是得说清楚。“
“所以你怎么就笃定没未来了？“他讽刺的笑了笑。
“你要是非要问一个答案，就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很难改变。“孟舒言说。
良久，江忍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冷漠的说：“我知道了。里面那个只是我朋友的亲戚，我妈催得急我才先带人回来应付的。不过她人不错，你这样说，那我就真跟她试试。“
他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很快就进了别墅。
孟舒言反而在门外发了会儿呆，再等里面的人出来，孟舒言已经没影了。
江忍脱单了，江母是真的高兴，这事也很在圈子里传遍了。
往后几天，她跟江忍还在孟氏撞上了一趟，他大概是跟孟横山来谈事的，而她是陪着孟英芝来办点事。
跟江忍撞上的时候，正好叶晨曦路过。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当作不认识一样，从孟舒言身边走过了。
江忍轻笑了一声。
大概是在笑，被他说中了，叶晨曦就是一只白眼狼。
孟舒言神色没变，脸色温和。
她站在公司门口等孟英芝，结果没等来孟英芝，只等来了江忍。
他站在她面前，跟她一比，他自然是十分高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江忍叼着烟看了她片刻，然后随意的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说：“舒言姐，我还是不太甘心。“
她没说话，视线都没有集中到他身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只是没有未来，但是碍于你之前愿意的情况，我知道你不介意跟我上床。“江忍说，“所以我们没名分相处也行，到时候谁有更好的选择了，都可以走。”
江忍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在一起，也确实不太方便，我妈短时间里恐怕都消化不了你和徐斯言的事。也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至于再为了你跟家里闹决裂。”
孟舒言无声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来，又态度诚恳的补充了一句：“也不是我多舍不得付出，是我现在清楚了，你不值得。“
孟舒言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来纠缠的，态度还一副拽样。堂而皇之的说她不值得。
“我有需求，也可以找别人。并不需要还跟你拉拉扯扯。”孟舒言说。
“你还是害怕，害怕我之后会打你一辈子的主意。你放心，我不会。“江忍的眼神凉淡，说，“我主要还是不甘心，离婚那次被你甩了。更加不甘心输给了徐斯言。我心里清楚，找你是一回事，我随时可以抽身找别人。”
“就是得让你，把堵着的气撒了。“
“就是这么回事。”
孟舒言突然开口问：“你对温湉，是认真的吧？”
“我这人，一旦是以男女朋友身份相处的，都会认真对待。”江忍要笑不笑的，“但不认真有不认真的玩法。不用负责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说真的没人喜欢扛着重担。”
“温湉还是走近你心里过。”孟舒言说。
他没有回答有没有，只讥讽又认真的说：“她当时，对我很好，比你好多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认真对待她。”
讥讽的大概是她不如温湉，认真的则是肯定温湉的好。
温湉输就输在，是她自己自卑多疑，不够成熟，又以为他会一直等她，撒气不要江忍了。
不然江忍，对她其实也很认真，他在谈恋爱的时候一向热烈，他坚持的，不管父母怎么想，都会坚持到底。他为她去工地，为她当收银员，态度已然可见一斑。
孟舒言想，只要温湉在，即便那会儿江忍还喜欢着自己，大概也还是会率先对温湉负责，并且他也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挺好的。
说明他的世界里，其实完全可以接受，没有孟舒言的情况。
江忍是喜欢她，但不是非她不可。
他要是不能接受别人，才叫麻烦，她总有一天要不在的。
孟舒言说：“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越拒绝你，你越是要坚持，你太不认输了。”
江忍道：“你找别人，人家不一定会替你保密。你爱面子，肯定不希望长辈觉得你乱来。”
“何以见得？”
“我不觉得你会压抑性这件事，但我查过了，你身边并没有什么男人。你肯定不是不想，你直只是怕麻烦。”江忍跟她保证，“你找我，我会守口如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另外你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会行个方便。”
孟舒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忍。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徐斯言透露了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本来正好可以成为她接近江忍，并且可以成为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借口——江母不可能再接受她。
两个人在暗处相处，除了她真的没法给江忍以后，江国山也不会知道。
江国山难以接近，她肯定要用江忍这条线。
只是明明在计划中，她居然拒绝了他几次。而这一次，他也不提以后了。
孟舒言看着江忍，正琢磨着开口，孟英芝却已经出来了，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有点迟疑的说：“舒言?”
两人同时回头看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江忍道：“我跟舒言姐谈点事。”
他说完，又回头看着孟舒言，“我先走了。”
江忍往孟横山办公室的方向走。
孟舒言带着孟英芝离开，后者在路上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姑父，在外边找的是越来越年轻了。”
“不过，他一直就是个不肯安分的性子，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个小女生，跟你很熟，他天天放在身边，怕你交错了朋友。”
“您不要不好受就行。”
孟英芝笑了笑：“我有什么不好受的？只要他的心思不在同一个人身上，我就无所谓。何况这么多年以来都这样，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外头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跑到我面前来，说要抢我位置的。那些人再风光，也注定只能当个小老婆，难登大雅之堂。”
孟英芝又道：“有那小姑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早些年有一个跟你姑父很多年的，这么多年一直还是跟我呛，我看她心里怕是不好受自己输给了小年轻。”
孟舒言莞尔，“您不也说了，她再跟您呛，她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孟英芝道：“看她吃瘪，我还是喜欢的。对了你姑父还顺便问了问你的近况。
孟舒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在意孟横山问了什么。
两人回到家中，孟舒言又找来江军，江军被她安排去给公司送货和接待客户，但他勤劳，打杂的活都干。
孟舒言让他去把叶晨曦的行李，从自己当时给她住的地方搬走。
江军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久，也是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的，他问说：“孟小姐，你这是和晨曦闹掰了么？”
“暂时不会怎么见面了。”
江军好心说：“晨曦不像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孟舒言笑，故意逗他说：“好人坏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分清楚的。指不定她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呢？”
江军衣一副有话说的模样，但到底没开口。
因为和叶晨曦之间，把东西都给理了，搬东西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孟舒言手底下的江军，把行李搬进孟横山的别墅。
这架势，俨然一副不可能再真心往来的模样，说的难听点，就是断交边缘。
孟舒言再出现在太太们面前，大家都会宽慰她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姑娘不厚道，她往高处走，也不该走你孟家那条路。”
就连江国山也给了她忠告：“以后对人，也没必要太真心，那姑娘无非就是想进孟氏，你姑父多情，要喜欢她，估计会教给她不少东西。你提防着她些，别反过来被她整。”
孟舒言皱眉说：“她没有害我的必要。”
“你跟她交好过，知道她太多东西了，走的越高就越不喜欢别人提及过往。”
185
孟舒言想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这话不仅江国山对她说，就连江忍和范起，也发消息进来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一概是要她提防叶晨曦。
叶晨曦跟了孟横山，就经常出现在圈子里，倒是趾高气昂的，没少被富太太们背后吐槽：她这样的小老婆，人她们连去打听她的背景都懒得。
她出现得多了，总有跟孟舒言撞上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当做谁也不认识对方。
只有面对上面了，叶晨曦才不得已会喊上一句：“舒言姐。”
孟舒言一般并不理会她。
而孟横山似乎着了这小妖精的道，在一起没多久，就把手里的一些项目交给了她。人们饭后津津乐道，倒也不算真的在意，毕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那也只是孟家的事。
而叶晨曦手里的项目，就有跟孟舒言撞上的。
两个人因为生意，不得不谈判，见了一面。
外头人都猜，这恐怕孟舒言要吃亏。而实际谈判室里，两个人异常和谐。
叶晨曦苦恼的说：“难学。”
孟舒言温和的说：“没什么难的，你这次，就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去跟江氏争取，心狠一点，做生意本来就是户虎口夺食。”
叶晨曦说：“你姑父，天天对我不耐烦。”
“你跟她说，教不好你，等于逼死我。”
叶晨曦说：“我就是这么说的，不然他早就把我丢出门了。”
两个人尝试着谈了谈，孟舒言毫不妥协，叶晨曦渐渐觉得有压力，但还是压的很。
最终孟舒言走出办公室，两个人不欢而散。
也很凑巧的，两个人联系江氏谈事，还在同一天，这次的项目不算小，孟舒言按照道理来说，是没有什么机会的，只是照理来争取。
负江忍和范起都是负责人，孟舒言跟叶晨曦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两个人都脸上带笑，也都各自互补谦让。
范起在中途出去了一次，没一会儿，给孟舒言发了短信，她便也出去了。
范起直接告诉她：“这项目，你也知道，你是没什么机会的。江总都提前打过招呼，不要跟你谈。基本上是内定那位了。”
孟舒言说：“我知道。”
“输给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也是没办法，她表面上是自己负责项目，其实还是等于跟你姑父合作，她只是个学习的，中间经手而已。”
孟舒言朝他笑了笑，往会议室走时，江忍看了她两眼。
叶晨曦不知道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或好处，会议室来的另外一位，表情看上去已经做好决定了。
范起开口道：“叶小姐，之后的事情，我们详细再谈。今天就先这样。”
江忍情绪不明道：“看来你们都觉得选叶小姐合作好？”
范起道：“叶小姐的没什么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江忍说：“看法是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叶小姐，舒言姐是你的老师，你倒是挺不手下留情。”
叶晨曦勉强说：“做生意也不是讲尊师重道的时候。”
“也是。”江忍余光看了眼孟舒言，很快又收了回来，有点一意味深长的说，“不过，项目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叶晨曦强装镇定道：“小江总，你我都知道，做生意可不能感情用事。”
江忍耸耸肩，不太在意的说：“偶尔一两次，也未尝不可。或者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你的老师，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叶晨曦再次道：“我说过了，本来这就是公平竞争，我也没有必要非要让着孟老师。”
“生意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你进来，有跟她打过一个字的招呼？”江忍眼神锐利，一锐利，就显得凶，看上去不近人情，“你也在我手底下实习过，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再者，你不要忘了，你实习名额，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她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我身边实习？”
叶晨曦被他说的脸色发白。
孟舒言在旁边坐着，并不看叶晨曦，“打不打招呼，没有必要。”
叶晨曦用力的握了握手，道：“孟老师好。”
江忍说：“早上没吃饭？”
她就又加重音量喊了一遍，眼睛已经发红了，江忍就是故意在刁难她。
“我听见了。”孟舒言到底是客气的抽了张纸给她擦了眼泪。
“范总，小江总，那我下次来跟你们谈。”叶晨曦说完话，已经走了出去。
孟舒言说：“我也先走了。”
范起看看江忍，说：“没想到你还会给孟舒言出气，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上面叮嘱过，这项目还是给孟横山那边。”
江忍淡然说：“给不给她，决定权在我这。”
“总不可能，你这个项目，真的打算给孟舒言吧？”范起蹙眉道。
江忍没有说话。
……
孟舒言跟叶晨曦走到停车场时，后者说：“没想到他还挺护着你。”
孟舒言却道：“你今天并不用心。”
叶晨曦说：“你不是说，项目最好你拿，不得已才让我争取么。”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项目。”孟舒言叮嘱道，“我说过的，现在就是给你学习的，下次再谈用点心。”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各走各的，各上各车，半点交集都没有。
回到家时，孟英芝得知此事，没放在心上，“那也还是你姑父的，你姑父不可能随便让一个女人在公司的事情上撒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孟舒言点着头，回到房间后，晚上八九点却接到了江忍的电话。
“过来拿合同。”
孟舒言说：“你什么意思？”
“项目你不是想要？想要我就给你。”江忍语气很惺忪平常，说的像是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孟舒言有点头疼，他又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得不外出一趟。
江忍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孟家小区不远的地方，孟舒言赶到的时候，他正站在外边抽烟，见到她时，朝车里示意了一眼。
孟舒言便拉开车门，果然在副驾驶上看见了一份合同。正是最近这个项目。
她抬头看了眼江忍。
“所以你这是想干什么？”孟舒言开口问。
江忍说：“上车。”
他丢了烟头，上了驾驶座，孟舒言只好绕到副驾驶，她一上车，江忍就把车门给锁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是不愿意把项目给我的。”
江忍道：“他是说过，这个项目，他同样这么说。”
“所以你来找我，因为什么？”孟舒言问。
江忍道：“就说你要不要吧。”
“我要你就给？”
“为什么不给？”他反问了一句，“舒言姐，你想要，对吧？”
他的车子开的很快，孟舒言有点心惊胆战，大转弯时，即便系着安全带，她也控制不住朝他道过去。她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但因此方向盘打滑了一下，车子都歪了歪。
“江忍。”她蹙眉，有点不舒服的说，“别开了，这是要去哪？”
江忍却把车子给停了下来，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孟舒言发现这是一片荒郊野外，很安静，基本上没什么人影。太安静了，大半夜的反而让人觉得瘆得慌。
“别告诉我，你是开错路了。”她说。
“没有。”江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往她这边走，给她拉开了车门，就在孟舒言好奇他要把她往哪里带时，他却只是弯下腰，把她堵在副驾驶上，亲了上去。
她下意识去躲，但他用力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凶狠的继续亲着她，从嘴唇到下巴，最后越亲越往下。
然后他顺手解开安全带，把她给抱了出去，把她放在引擎盖上，继续亲她。
孟舒言的双手被他扣在身后，根本就动不了。
最后两个人倒在了引擎盖上。
“江忍！”孟舒言难得有变脸的时候。
他根本不听，反而得寸进尺，最后她得空，伸手用力的扇了他一下。
江忍也没生气，只是盯着她说：“舒言姐，我不甘心的时候，你大概是逃不掉的。那天的事，既然你一直当想忽略过去，而不是给出答案，现在只好我给你拿主意了。”
孟舒言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
“我不要以后，也不需要你跟我谈恋爱，跟你这种人谈恋爱，也挺没有意思的。”江忍扯了下嘴角，“但是被你这样一直拒绝，我不太服气，所以我肯定是要睡你的。”
孟舒言说：“你搞强迫这出，着实没品”
江忍微微一顿，然后笑了，他把她拉起来，替她整理好衣服，又给她理好了乱糟糟的头发，他把她抱回副驾驶，说：“舒言姐，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不过你会求我的。”
他上了车，孟舒言看着他放低椅子，在她面前蹲了下去，笑说：“我服侍你，舒言姐。”
孟舒言知道他想做什么，终于变了脸。
“江忍，你别逼我。”孟舒言冷下脸来。
江忍凉凉的笑着：“我还能怕你的威胁？你也就只剩这点价值了。你还当我喜欢你不成，我就是没睡够你。你还能在我面前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
“想看看我敢不敢？”他不在乎这的笑了笑，“那你好好看着。”
…
孟舒言在整理好最后一颗纽扣时，终于打破了安静，说：“回去吧。”
江忍原本还在整理自己，闻言伸手把合同装好了递给她，说：“这个你带走，我明天去给你弄完剩下的部分。这个项目比之前的，都要重要不少，你自己来做可能有些困难，后续遇到问题，记得及时来找我。”
江忍解释道：“本来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不可能落到你手上。我是看你那学生，对你太不客气了，才想着给你帮你撑撑场面。”
她偏着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江忍尴尬的说：“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跪不稳。”
当时他兴头上，她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理会，害她把膝盖给磕了。她当时疼的脸色都微微白了，他还是态度强势的做完。
男人在那种时候，都格外畜生。
“小江总能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凭什么要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孟舒言温和的说。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江忍这会儿心虚，语气都不知道缓了多少倍，“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孟舒言又不理他了。
江忍开车都开得分神，片刻后又主动开口问：“还疼吗？”
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还在轻轻的喘着气。听见他的声音时，眉头还微微蹙起。
江忍就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她，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了。
这个举动让她的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眼。
江忍也没有点破，只说：“舒言姐，你睡吧，等到了我喊你。”
孟舒言还真睡着了，江忍喊了她两声，都没有醒。他想着她回去也不可能处理膝盖上的淤青，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先把伤口给处理了，再把她给送回去。
这会儿的时间不过是晚上十点，正是热闹之际，江忍把孟舒言从车上抱下来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问：“怎么这个点回来？我等了你有一会儿了。”
是范起。
江忍把盖在孟舒言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挡住了她的脸和上半身，敷衍的说：“接人去了。”
孟舒言听见范起的声音也醒了，浑身僵硬，只透过衣服的缝隙，看见江忍这会儿正低头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心虚的更加明显了。
范起看着他怀里还抱着人，顿了片刻。
江忍怀里的女人，被挡着，他看不见谁，被他抱着显得有几分小鸟依人。
范起想起江忍那女朋友，真的没想到过她居然会有这么娇弱的时候。
“女朋友喝多了？”他好奇问了一句。
“嗯。”江忍继续敷衍道，“你先坐着，我把人抱回房间。”
江忍把孟舒言放下时想开口，却被她打断了：“你先去应付范起。”
他看了她一会儿，顺了她的意，出去时，范起就开口道：“我怎么听你助理说，你把项目定给孟小姐了？”
“是有这么回事。”江忍道，“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明天，我打算约了叶小姐谈的，你爸的意思，是许了给她的。你私自做决定，不太好处理。”范起委婉的说。
就差没说他不按照上级命令办事了。
江忍刚刚才和孟舒言浪费了精力，又开了挺久的车，这会儿也有些疲倦，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爸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不要担心问责，他会接受我的理由。”
“既然你有合理的解释，我就不打扰你了。”范起自然不能打扰人家跟女朋友独处。更何况江忍聊天的时候都有些分神，一直惦记着房间里的情况。
江忍却还不能休息，在范起走后出去买了药膏，回来时正好碰上孟舒言一瘸一拐的要离开，他忍不住说：“都瘸了，就不能安分点吗？”
孟舒言冷淡说：“这也是多亏了你。”
江忍无言以对，走过去重新把她抱回到了床上。拆了药膏包装给她上药。她膝盖上果然红了一片。
“我记得我是让你送我回去，没说要来你这里。”
“你回去了，大晚上你会有那个心思上药么？你根本就不爱惜你的身体，我一个始作俑者，不得管管你。”江忍说。
“现在管好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孟舒言反问。
江忍迟疑不决，“要不你今晚留在这边休息吧，我也有点累了，这边我刚买没多久，没有人会知道你住我这。”
“我没想打扰你，我自己走。”
江忍最烦的，就是孟舒言柴米油盐不进，他有点上火的说：“行啊，那你就自己走吧。”
孟舒言直接起来就往外走。
他先是站在房间里没动，等听到孟舒言开门了，走出去了，熬了两分钟，到底还是追了出去。
她走的不快，他没两步就追上了。将她打横抱起的时候，不耐烦的说：“我真的神烦你的臭脾气，跟谁都温温柔柔的，一对着我就倔得要死。就我好欺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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