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忙上前来将他扶住,担忧道:“陆首长,你先去休息吧。 士兵们都是进行着轮班,可陆时彰从一到这里后就不曾休息,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就在这时,耳边再度传来了人们压抑的哭声。 陆时彰眸色黯了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继续朝废墟堆中走去:“那些人等不了。 可下一秒,他便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首长!” 一名士兵连忙冲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把陆时彰抬上了担架。 陆时彰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无力。 只要他...
在看见陆时彰的脸时,她脑海中所有的事物都在那一刹那消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他听见了她和陆老爷子的谈话了吗?听见了多少?
但很快,她的问题便得到了答案。
慕舒月在外面还没有彻底缓过情绪,陆时彰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慕舒月,你没有和陆怀照签下婚书。”
慕舒月肩头一颤,转头看着刚追过来的陆时彰。
他的面色有些发沉,声音中似乎也隐着一丝愠怒的情绪,静静的看着她的脸,等待着她的答案。
“当初陆怀照说你们即将举办婚礼,都是假的吗?”
他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无比。
慕舒月的目光终于有所回焦,定定地望着陆时彰,声音很淡,好似没有情绪:“那又怎么样?”
陆时彰的心底微微一颤,尽数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似是在为了慕舒月并没有准备结婚而感到高兴,又因为她为了短暂的摆脱他,竟顺着陆怀照说了这个会随着时间被拆穿的谎言。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如果被传出去,你的名声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
慕舒月直视着他,手渐渐收紧:“为什么你永远都要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我都清楚。而那些话只告诉过你一个人,被传出去的话又会是因为谁?”
“七叔,当年的你觉得我对待感情不真诚,对谁都可以说喜欢,又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这些话?”
“还是说,你只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陆时彰对自己的说教之后,慕舒月竖起了一身尖刺。
陆时彰有些发怔,站在原地。
而慕舒月说完这些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手却被陆时彰再次拉住。
这一次她挣脱不开,便冷眼看着他:“七叔,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如果没有就放开我,你是长辈,做这样的事不合规矩。”
在面对他时,慕舒月总是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陆时彰的身份挂在嘴边。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陆时彰的眸光沉了沉,随后才开口问道:“慕舒月,你真的喜欢陆怀照吗?”
慕舒月冷下了面容:“是又怎么样?至少他敢大胆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说着,又想着要挣脱离开,可下一秒,她却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时她第一次离陆时彰如此之近。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艾草香,慕舒月有些晃神。
然而等她回过神来,便是拼命地想要挣脱:“你放开我……”
她的话未说完,下一秒——
便尽数被陆时彰堵在了唇间!
“嗡——”
一瞬间,慕舒月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有唇瓣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在提醒着她这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放开。
慕舒月又急又气抬头,还未说话,耳边就传来了陆时彰微微发沉的声音:“慕舒月,我喜欢你。”
“不是长辈对于小辈之间的喜欢,而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喜欢。”
第19章
空气在霎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风在耳边吹起,发出一阵阵低鸣。
慕舒月望着他黑沉又认真的眼眸,心跳几乎都要在这一刻静止。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静,此时的她耳边竟能听见陆时彰的心跳声。
有力,却又微微急促。
原来,陆时彰也会慌乱吗?
终于,她开了口——
“陆时彰。”
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从前的他会教育她不要没大没小,可这一次,他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满是认真,认真地想要知道她接下来的回答。
可慕舒月一字一句:“陆时彰,已经晚了。”
陆时彰眼中的光在这一瞬黯淡了下来。
这一次,慕舒月轻轻一挣,便挣开了他的手,望着他开口:“当初的我看你满是热烈,如今那些热烈的情感,已经被你尽数浇灭了。”
“从此以后,我只拿你当我的七叔。”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进了四合大院,明明是往家中走,可陆时彰却觉得她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远。
他伸手,指尖擦过她的衣摆,手却僵在了半空。
天气已经入秋,风再次吹过,带落了落叶,落到了陆时彰的面前。
秋陆的风凉爽,可他却感觉这风冷得刺骨。
……
秋天的夜来的也快,陆老爷子喊人将桌子摆在了堂屋,几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大院中曾经很热闹,都是陆家的孩子,但如今都出去各奔了前途,陆老爷子又卸了职位,便闲在了家中,平时只有陈伯跟在身边。
如今难得慕舒月和陆时彰都回来了,陆老爷子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先是问了陆时彰军区的事务,又关心起慕舒月如今的工作,从前在饭桌上严肃不语的老人,如今却闲不住话头。
饭后,陆老爷子便先行歇着去了,而慕舒月依旧坐在堂屋,借着这里亮堂的油灯,整理着之前的采访记录。
她翻看着,却在看见夹在其中的一张照片顿住了手。
是陆时彰当初接受她采访时照的。
因为她的缘故,照片有些模糊,可如今慕舒月才看清,陆时彰的嘴角好似挂着一抹淡笑。
他从前永远都是不苟言笑的人,慕舒月曾经多次抗议,让他在她拍照的时候笑一笑,可他总爱板着脸。
没想到这唯一一张他笑了的照片,自己却拍的模糊。
慕舒月忽地感到一阵烦闷,将照片用纸盖住,看着跳跃的油灯灯芯出神。
“在想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未等慕舒月回神,便感受到了一件温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怔,回过头去看见陆时彰,垂下了眸子将视线别开。
“七叔。”
生硬的喊了他一声后,她抬手将外套拿起,递还给了陆时彰,又将东西尽数收了起来。
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隐入黑夜的身影,陆时彰的嘴角挂起一抹苦笑。
他本是想来告诉她,刚刚上头派了紧急任务,一处地方发生了严重地震,他将前往救灾。
陆时彰抬起步子准备离开,却瞥见了落在脚旁的一张照片。
他将照片捡起,黑睫轻颤了下。
那是那张糊掉的照片,而照片下方,却被慕舒月无意识写上了一行字——
【他是我年少的悸动。】
第20章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后,慕舒月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熟悉的房间,她坐起了身,第一次感受到了惬意。
昨天的文件还没有整理完,她便打算先整理好再出去,想着,她下了床走到桌边,可翻开文件后她却愣了一瞬。
那张她夹在其中的照片不见了!
虽说昨天自己在游神,但慕舒月依稀记得,她似乎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忙跑出了房间去了堂屋。
然而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陈伯也找了过来,慕舒月眼前一亮,正打算问问陈伯有没有看见那张照片,然而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陈伯道:
“慕小姐,报社那边的人一早就来了电话,好像是有急事。”
听见这话,慕舒月一愣,暂时也顾不上什么照片,跟着陈伯出去接了电话。
……
地震受灾区。
陆时彰坐着军区卡车,经过了一夜的奔波,到达了目的地。
走下车后,他便身处在了废墟之中。
望着面前惨烈的景象,听着耳边传来的哭嚎声,陆时彰的眸光淡了淡。
如今人祸已经被尽量减少,可天灾却依然是百姓们巨大的威胁。
看着那些已经被掩在泥里的人们曾经的家,陆时彰立刻指挥着士兵们前去搜救被掩在废墟中的人。
在安排好各人区域后,他也投身到了救援之中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夕阳斜下,直到天幕擦黑,士兵们也依旧在进行着救援工作。
他们不断地将废墟清理,一个接一个救出被掩埋在下面的人。
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直接用手去挖开废墟,因此几乎每个人的手都鲜血淋漓。
陆时彰在再度将人从废墟中背出来,给他放到担架上后,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有人连忙上前来将他扶住,担忧道:“陆首长,你先去休息吧。”
士兵们都是进行着轮班,可陆时彰从一到这里后就不曾休息,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就在这时,耳边再度传来了人们压抑的哭声。
陆时彰眸色黯了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继续朝废墟堆中走去:“那些人等不了。”
可下一秒,他便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首长!”
一名士兵连忙冲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把陆时彰抬上了担架。
陆时彰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无力。
只要他再救一个,就可以挽救一个家庭……
在一片混沌之中,他感觉到好似有人在轻轻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细心地为了包扎好了手。
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去看清这个人,去证实是不是她……
但眼皮异常沉重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陆时彰在心底想着,不会是她吧?毕竟他在这么远的地方,她又怎么会过来……
只是那熟悉的气息却让他无比安心。
不知晕沉了多久,一缕光在这时照了进来,而陆时彰只觉得束缚一松,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陆时彰微微一怔,随后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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