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宜肯定撑不过两天,就会跑回来找他。但是两天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动静。两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个月过去了,他气不过,拨打简时宜的号码,却发现被拉黑了!他不能容忍这种情况,于是故意打听了简时宜的行程,知道她去喝下午茶,于是也故意跟了过去。...
他总觉得,这次,应该跟任何一次他们吵架一样。
简时宜肯定撑不过两天,就会跑回来找他。
但是两天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动静。
两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月过去了,他气不过,拨打简时宜的号码,却发现被拉黑了!
他不能容忍这种情况,于是故意打听了简时宜的行程,知道她去喝下午茶,于是也故意跟了过去。
还特意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暧昧,就想等着她发火。
但是她没有。
她风轻云淡地走了。
她居然就那样走了!
门铃响了。
徐嘉野瞬间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
他就知道简时宜放不下他,知道他发烧了以后不可能还不来找他。
打开门,来的人却是郝蔓。
郝蔓一脸担心,「听说你发烧了,还好吗?」
「怎么是你。」徐嘉野失望地躺回沙发。
郝蔓将带来的药拿出来,「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你把药吃了。」
「不吃。」
「不喜欢吃药的话,我去给你煮杯姜茶,喝了出汗退烧。」
「不喝。」
郝蔓突然安静,很久,她低声说,「是不是要找简时宜来,你才肯吃药。」
「阿野,你以前是最喜欢我的。」
徐嘉野平躺着,手臂搭在额头上,遮住大半张脸,声音很闷,
「对不起,我不知道。」
听到不确定的答案,郝蔓突然激动,
「她不过是我的替身,你一直折磨她,你不可能喜欢她的!」
「你不过是习惯了她的存在,现在我回来了,慢慢地你就会忘记她,习惯我了。」
徐嘉野沉默。
郝蔓的眼神变冷了,「阿野,你以为简时宜对你那么好,是因为喜欢你吗?」
「她不过跟你一样,也将你当作了替身。」
徐嘉野猛地睁开眼睛,「什么意思。」
「她之前有个谈了很久的初恋,出车祸死了。生前他签了人体器官捐赠协议。」
「而你正好是那段时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砰。
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掀翻。
11
第二天傍晚,郝蔓突然联系我,
「阿野根本不肯吃药,现在烧得人都迷糊了,你过来一趟劝劝他。」
「不去。」
刚挂了郝蔓的电话,另一个电话又打进来。
这次是阿野的兄弟,「你怎么那么狠心?起码你也陪了阿野一年多,现在他发烧了都不愿意过来看看他吗?」
我挂断。
后来又打进来了七八个电话,几乎都是徐嘉野的兄弟打来骂我没良心。
可没人记得,徐嘉野当时是怎么折磨我的。
郝蔓又给我打了一次,「阿野刚刚说心脏疼得难受。」
我愣了一下,「把地址发给我。」
可找到徐嘉野的时候,他却是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
郝蔓包括那些轮番给我电话轰炸的兄弟,都围坐在旁边,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是郝蔓先说话,
「这回你总相信了吧?」
徐嘉野脸色铁青,桌面的水杯被他用力地摔碎在地上,
「简时宜,你怎么敢拿我当替身。」
我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只是我讨厌他拿心脏来开玩笑。
「以后别做这种事情,很幼稚。」
「关你什么事,」他拍着他心脏的位置,「我用钱买的东西,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徐嘉野仿佛失去控制,整个人变得狰狞又歇斯底里。
我早知道,他骨子里的偏执。
骄傲的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别人当做替身。
只有他拿我当替身的份。
他或许会疯狂的报复。
但是,我不怕。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打算走。
徐嘉野拿起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在我的额头上,
「简时宜,你等着,你也别想好过。」
有鲜血从我额头留下。
我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松了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