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推开她,“去拿衣服。”南晚烟蹲下来打开箱子,发现里面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她的,尺码还挺合身。南晚烟:“原来哥哥都记得我的尺码了哦,没白摸。”这种话,顾墨寒向来不会给回应,南晚烟已经习惯了,她翻了几下,找到了顾墨寒准备的泳装。“这个,我的啊?”南晚烟问。...
顾墨寒推开她,“去拿衣服。”
南晚烟蹲下来打开箱子,发现里面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她的,尺码还挺合身。
南晚烟:“原来哥哥都记得我的尺码了哦,没白摸。”
这种话,顾墨寒向来不会给回应,南晚烟已经习惯了,她翻了几下,找到了顾墨寒准备的泳装。
“这个,我的啊?”南晚烟问。
顾墨寒:“不然我穿?”
南晚烟:“也不是不行。”
南晚烟丝毫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当着顾墨寒的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顾墨寒面色一沉,冷声警告她,“滚去里面换。”
南晚烟腹诽,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人君子,她还不乐意当着他的面儿换呢。
南晚烟去更衣室的空挡,詹语白又来了电话。
顾墨寒接起来,“怎么了?”
詹语白迟迟不说话,顾墨寒隐隐听见了那边哽咽的声音,好像是在哭。
顾墨寒问:“你哭了?”
詹语白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墨寒:“还得两天,你那边怎么了?”
詹语白:“也没什么,就是彦青今天在公司和我吵了一架,我现在有点难受。”
顾墨寒:“他为什么和你吵?”
詹语白:“能源项目的事情,之前一直是我在负责的,现在是投资的关键阶段,他非要接手,我不同意,最后闹到了爸那边……”
顾墨寒:“他最近怎么忽然对公司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詹语白:“这本来是值得高兴的,爸妈本来就希望他尽快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也一直想帮他,但他现在好像误会了我。”
詹语白哭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不完整了。
顾墨寒揉着眉心安慰,“让他冷静一下,你等我回去。”
詹语白:“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很多余,可是我无处可去。”
咔哒。
詹语白话音落下的同时,更衣室的门开了,换好衣服的南晚烟从里头走了出来。 白色的泳衣包裹着她身体的线条,低领的款式让她饱满的身材更加惹眼,四肢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纤细的腰,看得顾墨寒喉咙发燥。 南晚烟停在顾墨寒面前,见他在打电话,便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往胸口放。 顾墨寒一反常态地没躲,甚至用力捏了一把。 南晚烟娇笑着,用口型和他说:“好刺激哦。” 听筒里,詹语白带着哭腔说了很多话,可惜顾墨寒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面前的南晚烟主宰了。 他的手停在臀上捏着,和詹语白说:“等我回去,现在有工作处理,先不说了。” 詹语白在顾墨寒面前一向体贴,他说有工作,詹语白便不再打扰他了。 南晚烟刚才听见詹语白的哭诉了,貌似是在说詹彦青误会了她,和她吵架。 字字泣血,好不委屈。 本来以为顾墨寒会象征性安慰几句,没想到狗东西色欲熏心,竟然敷衍的流程都没走。 南晚烟缠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哥哥好渣,未婚妻哭了都不哄,只想着和我偷情。” 顾墨寒可能是因为这句话不满了,南晚烟屁股上挨了一下抽。 她叫出声,拳头砸在他的胸口,“讨厌,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假,矫揉造作,嗲声嗲气,可配上这张脸,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甚至还让他体内那股火燃得更旺了。 —— 南晚烟很久没泡过温泉了,踏进去的那一刻,整个身体都得到了放松。 她靠在池边,仰头,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嗯……好舒服。” 顾墨寒送走服务生过来,正好听见了南晚烟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水,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 南晚烟泡在池子里正享受,暂时忘记了勾引顾墨寒这件事。 正上头,忽然听见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一睁眼,就被顾墨寒弄了一脸水。 他站起来的时候,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带起来的水花刚好打在了她的脸上。 南晚烟擦了一把脸,看见顾墨寒阴翳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了一样。 南晚烟款款起立,不疾不徐走到顾墨寒面前,柔软的手推住他的胸口。 顾墨寒没像平时一样推开她,垂下眼睨着她,小腹紧绷。 南晚烟轻笑了一声,“碍到我了哦。” 调戏完,她还不安地抬起腿来,故意蹭了几下。 顾墨寒额头青筋跳动:“滚开。” 南晚烟:“装什么,明明就很想我上来勾引你。” 所以才会欲求不满甩她一脸水找存在感。 狗东西端得久了,连一句“你过来”都说不出口,身段不要太高。 南晚烟无视顾墨寒的欲拒还迎,抵着他胸口往后推,把他按在了岸边。 —— 半小时后,南晚烟抬起头来,舌尖舔着嘴唇,风情万种地看着顾墨寒。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了,他的耳根和眼尾都是红的,眼底的欲念越来越烈。 南晚烟起来去亲他的喉结,调笑,“哥哥这么闷骚,你未婚妻那个类型没办法让你满意吧?” 詹语白平时那端庄典雅的模样,肯定不会这么主动,想必亲密的时候也是端着的。 南晚烟:“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开心吧?你刚才唔……” 顾墨寒好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话,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 南晚烟丝毫没有被强吻的慌张,很快就把主动权掌握过来,反客为主吻着他。 顾墨寒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推开,南晚烟直勾勾看着他笑,“吻技也是我比较厉害吧?” 男人不喜欢在情事上落下风,南晚烟三番两次挑衅之下,顾墨寒的忍耐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他托着她的身体将人抱了起来,南晚烟缠上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独立小院私密性很好,情侣池内一池鲜艳的红色玫瑰花瓣,连同缭绕的雾气一同绽放,池面波光潋滟。 “唔……饿了。”南晚烟手臂撑在池边,手臂上沾着玫瑰花瓣,浑身透着粉。 她已经没力气了,顾墨寒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南晚烟看着桌子上的寿司,吞了吞口水,她抓住顾墨寒的胳膊,“哥哥,想吃饭。” 她吞咽的时候,顾墨寒猛地想起什么,捏住她的下巴,“还没吃够?” 可惜南晚烟是不懂害羞的,“这张嘴都要吃饭的嘛,哥哥不能顾此失彼。” 顾墨寒:“……” 第044回好甜 事实证明,南晚烟的厚脸皮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无论他说出如何过分的话,南晚烟永远都能比他更没底线,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比如现在,说完那带颜色的话,她还能拉住他的手撒娇,“好哥哥,给这张嘴吃口饭嘛。” 顾墨寒把南晚烟带到了桌边,她身的连体泳衣乱七八糟的,顾墨寒抄起浴袍扔给她。 南晚烟裹住身体,迫不及待开动,拿起寿司就往嘴里送,跟难民似的。 她的吃相谈不上难看,但这速度,看得顾墨寒皱起了眉。 顾墨寒:“你没吃过饭?” 南晚烟咽下嘴里的寿司,又拿起一个,“都怪哥哥体力太好了,把我掏空了呀。” 顾墨寒:“……” 吃了七八个寿司,南晚烟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饿了,然后开始喝清酒。 顾墨寒想起了昨晚,提醒她:“别跟我撒酒疯。” 南晚烟置若罔闻,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回头又给自己满上。 她把酒杯举起来,朝他挑眉,“干一杯?” 顾墨寒不予理会,南晚烟便强行和他碰了一杯,惹得顾墨寒冷冷开口:“幼稚。” 南晚烟不以为意,“人嘛,该幼稚的时候就要幼稚。” 南晚烟喝完酒,感叹了一句,“这个清酒好好喝哦,梅子味的。” 她身上随便裹着浴袍,大红大紫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艳俗,反倒让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灵动,脸上没消退的红晕,和她那双大眼睛里明媚的笑意,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姑娘。 顾墨寒的视线扫过去,一时竟忘了移开。 南晚烟托着下巴凑近他,脑袋一歪,“我漂亮吧?” 顾墨寒别开视线,冷冷问,“你吃饱了?” “当然没有。”南晚烟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大福,脸鼓成了一个包子。 顾墨寒有些嫌弃,“多咬两口会死么。” 南晚烟把大福吞下去,舌头舔了下嘴唇,“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了。” 顾墨寒忽然想起来,她是港城福利院的,那种地方…… 南晚烟:“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都要抢着吃饭的,不吃快一点,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南晚烟第一次主动和顾墨寒提起自己的私事。 顾墨寒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南晚烟:“对哦,说这个干嘛,你早就查到了。” 顾墨寒:“你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 南晚烟笑出来,“哥哥真厉害,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顾墨寒:“为什么十六岁才被收养?” 南晚烟:“因为我有病啊。” 顾墨寒:“……” 他虽然没说话,但南晚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觉得她在扯谎。 南晚烟用叉子叉了个大福,送到顾墨寒嘴边,“哥哥不累么,卖力耕耘那么久,还没吃东西呢。” 顾墨寒:“拿开,我不吃甜食。” 南晚烟:“尝尝嘛。” 顾墨寒:“拿——” 这回南晚烟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含住大福,亲自用嘴巴喂给了他。 顾墨寒被迫吃下了大福,南晚烟还不忘在他唇角亲了亲,“哥哥好甜。” 顾墨寒的脸黑了几个度,嘴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倍感不适,喝了半杯水才缓解过来。 南晚烟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倒真不知道顾墨寒这么讨厌吃甜的,要不再塞他一颗? 顾墨寒看穿了她的坏心思,“你敢。” 南晚烟:“喂你药都敢,大福有什么不敢的。” 顾墨寒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得意。” 南晚烟挑眉,“那当然了,如果不是那一晚,你怎么会对我的身体上瘾呢。” 南晚烟得意笑的时候,顾墨寒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大福,“谁给你的自信。” —— 温泉酒店住了两天,除了吃就是做,导致南晚烟看见顾墨寒都有些后怕。 不过,回到城区,顾墨寒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山脸,看到她以后也没有多余的眼神。 这两天被他做怕了,南晚烟竟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回程的航班,南晚烟独自坐了一排,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空姐来通知她快降落了,她才醒过来。 下飞机后,南晚烟和梁聪一起跟在顾墨寒身后往出口的方向走。 南晚烟拿着手机跟方沁阳发微信,全程低着头,忽然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顾墨寒。” 南晚烟下意识抬起头来,就看见詹语白笑盈盈地站在顾墨寒对面。 顾墨寒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问了秘书办你的航班号,给你个惊喜。” 顾墨寒:“嗯。” 詹语白的视线越过顾墨寒,看向了身后的南晚烟,四目相对,她朝南晚烟笑了起来。 “明珠,出差辛苦你了。” 南晚烟:“詹总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 詹语白:“看来你在万华适应得还不错,最近和彦青联系了么?” 南晚烟浅浅笑了一下,还没回答,就被顾墨寒打断。 顾墨寒:“你开车来的?” 詹语白:“嗯,伯父伯母说你好久没老宅了,给我派了任务,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呢。” 顾墨寒:“那还不走?” 梁聪很有眼力见地接话:“周总,那您坐詹总的车回老宅,我这边和姜助回公司处理一下工作。” 顾墨寒:“嗯,去吧。” 南晚烟到底是没回答上詹语白的问题,就跟着梁聪走了。 上车以后,南晚烟和梁聪说,“谢谢梁助。” 梁聪微笑着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南晚烟不得不感叹梁聪人如其名,不愧是在顾墨寒的心腹,情商在大气层。 —— 回周家老宅是詹语白开的车。 顾墨寒想起前几日的事,问她:“詹彦青这两天怎么样?” 詹语白:“对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爸妈很开心。” 顾墨寒:“能源案子交给他了?” 詹语白:“嗯,他非要,我也不好和他争,毕竟……他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说到后面这句,詹语白的语气明显哽咽了。 顾墨寒客观地评价,“他的能力还撑不起那个案子。” 詹语白:“可他不肯听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他现在对我很防备,好像怕我和他抢公司的继承权。” 顾墨寒双手交叠在一起,两手的拇指摩擦着,陷入了深思。 从不学无术一心玩乐,到幡然醒悟进公司争权夺利,詹彦青的转变十分突兀。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他和南晚烟“分手”开始的。 第045回结婚 不止詹彦青的转变突兀,南晚烟也是。 之前他威逼利诱让她和詹彦青划清界限,她一次都没有松过口,前几天还在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对峙,后来忽然就说放弃了。 这之后,詹彦青便开始干预公司的事,大刀阔斧地针对詹语白。 沉思许久,顾墨寒问詹语白:“你以前认识南晚烟么?” 詹语白愣了一下,“……嗯?” 她没反应过来,顾墨寒怎么忽然问她这个? 顾墨寒:“不认识?” 詹语白:“不认识啊,见都没见过。” 顾墨寒:“嗯。” 不认识,没见过,可南晚烟的种种表现,不像是这样的。 顾墨寒以前怀疑她是针对峰合或是詹家,可她并没有真的对峰合做什么,甚至还让詹彦青回公司承担责任了。 但她的确用了极其高明的手段,让詹彦青和詹语白之间产生了嫌隙。 先是迷惑詹彦青,让他对她死心塌地,随后又上演了一番被家人逼迫分手的剧情。 如此一来,她正好有了理由让詹彦青回去和詹语白“夺权”。 詹彦青被南晚烟迷昏了头,必定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和詹语白这些年的姐弟情,都因为南晚烟这个女人化作了泡影。 南晚烟怂恿詹彦青去接手峰合,既能借詹彦青一塌糊涂的管理能力毁了峰合、替郑凛叙夺下能源项目,又能让詹彦青和詹语白敌对,可谓一箭双雕。 但比起前者,直觉告诉顾墨寒,南晚烟的目的主要在于让詹彦青和詹语白闹翻。 詹语白是詹家的养女,詹丹云那老狐狸从来没想过把公司交给她。 这些年,无非也是利用她的能力给詹彦青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