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裴怀彧,阿娘,谢琰的是《思棠》,本的作者是裴怀彧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建元三十二年,建元帝驾崩,其十二子继位,尊生母皇贵妃纪氏为皇太后,改年号元兴,大赦天下。到了元兴三年,我不再理会朝事,安心在慈安宫养老。要不是慈安宫洒扫的宫女说漏嘴,我竟不知皇帝病了有六日了。我忙赶去了...
建元三十二年,建元帝驾崩,其十二子继位,尊生母皇贵妃纪氏为皇太后,改年号元兴,大赦天下。
到了元兴三年,我不再理会朝事,安心在慈安宫养老。
要不是慈安宫洒扫的宫女说漏嘴,我竟不知皇帝病了有六日了。
我忙赶去了勤政殿,守在大殿门口的大太监来福见我跪下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我唤了免礼后入了大殿。
寒冬腊月,大殿里头连一个火盆都没有,身着龙袍的元兴帝面色苍白的坐在龙椅后,正在与我大哥哥议事。
二人见我来了都起来行礼。
“天儿愈发冷了,母后怎出来了
”皇帝随我坐下,问道。
我冷着脸,看向皇帝,“哀家若是不来,你便不打算告诉哀家你病了
”皇帝知道我这是生气了,忙从来福手里接了茶盏亲自递给我,干笑了声:“母后……儿子也是不想让母后担心。”
“这么说,哀家还要感谢你
”我定定的看着皇帝,幽幽开口。
这下子,皇帝知道我生气了,忙看向自己的大舅父,大哥哥浅笑着对我道:“妹妹莫要与陛下置气,陛下也是怕妹妹担心。”
“陛下,裴侯爷来了。”
来福迈着小碎步进来道。
大哥哥怔住,猛的看向我,皇帝挥手,示意来福宣进来。
裴侯爷穿着超品大员的官服,进来朝皇帝行礼。
那人起身之时我看清了他的模样,眉目疏朗,身姿颀长挺拔,满身的清隽矜贵。
霎时间,脸上血色尽褪,耳中轰鸣,脑海如断弦般空白,明明手握手炉,但却感觉遍体生寒,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些压抑在我心里最深处的记忆,顷刻间翻涌而出。
我强撑着喝了几口茶,起身以不打扰皇帝谈政务离开了勤政殿。
……建元八年,正月十七。
橙橘色的云霞逶迤在天边,大地笼罩在金色光辉之中。
身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女提着一把剑立在西北大营校场之上。
“阿姐,我们回去吧。”
六弟在校场外唤着我。
我头都不回,再次吩咐:“去,请裴公子来校场,本县主要同他比试。”
“乐清县主。”
清越的声音传来,我闻声看过去。
青年空手而来。
我“蹭”的一下火气便上来了,同我比试,不带兵器,这是瞧不起我
!裴怀彧咬着狗尾巴草,“乐清县主找裴某有何事
”“听说你耍的一手好剑,巧了,本县主也醉心剑术,特来与裴公子比一比。”
我盯着站在校场另一端的裴怀彧抬了抬下巴。
我只瞧见裴怀彧浅浅笑了一下,朝我拱了拱手:“乐清县主,在下没有与姑娘家比试的喜好。”
这几日阿爹日日在用饭之时夸赞裴国公的嫡子,说裴家一门读书人清流官宦,出这么一个武将了不得。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与这裴二郎比上一比。
我随意的从兵器架子上挑起一柄剑丢给裴怀彧,提剑就斩了过去。
毫无疑问,这场比试我输了,且输的十分丢脸,我将剑丢给候着的六弟,跑回了家。
一连一个多月我觉着丢脸都未出府,到了二月里,阿娘将我从房里拖出来,说什么也要带我去沈家的宴会。
刚到了沈府,沈家已经出嫁了的大姑奶奶裴国公夫人迎了上来,后头还跟着……上个月赢了我的,裴怀彧!阿娘与裴夫人是闺阁好友,两家自是时常走动的,裴夫人熟稔的拉起我的手,问我:“棠棠,近月都未见你,这是我同你说过的,我那不成器的次子,年前刚拜师回来。”
“彧儿,这是淮南王唯一的女儿乐清县主。”
“棠棠,你小时候还和彧儿见过呢,你应当唤声哥哥呢。”
阿娘说。
上月我刚输了比试,此时怎会松口唤他哥哥,想一鞭子抽过去,摸上腰间才发现,今早阿娘强硬将软鞭给卸了。
“裴二公子安好。”
我不愿喊他哥哥,从牙缝里头挤出了个裴二公子。
阿娘嗔怪了我一句:“你这孩子,平日里头见了辉儿都要追着喊裴大哥哥的,怎今日见了彧儿怎如此
”我辩驳:“阿娘也说了,那是见了裴大哥哥,裴大哥哥可是风度翩翩,怎是他可相比的。”
最后一句我压的极低,阿娘没听清楚,问了两句,我支支吾吾的给搪塞过去了,裴夫人笑着说我这是没熟络,高高兴兴的拉着阿娘走在了前头。
“棠棠
”裴怀彧轻声道,“你小字为棠棠啊
可有什么说法
”“你这人怎的如此轻佻
本县主的闺名也是你叫的
再者本县主为何要告诉你啊。”
我得意洋洋的说,像是言语之间赢了他扳回一局似的。
裴怀彧哦了声:“那我一会儿就告诉大家伙儿,乐清县主比试输给在下的事。”
那可不成,京城里头都在说淮南王府的乐清县主被王爷王妃夫妇养野了,整日里舞刀弄剑的,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若是叫那些人知晓了,我输了比试,可不晓得要怎么编排我呢!他是知道怎么威胁我的,我愤愤开口:“我生于秋季,后院的秋海棠开的正盛,便取小字棠棠,与糖果的糖字谐音,父王母妃希望我往后的日子胜蜜糖甜。”
裴怀彧点点头:“既如此,我以后就唤你阿棠可好
”“轻佻!”我丢了这句话就朝阿娘跑去。
在之后,我出门就会遇到裴怀彧,一回两回说是巧合,可多了那就是有心相遇的。
终于在两月后,我与三哥哥出门,再次遇上同来吃酒的裴怀彧,三哥哥还浑然不知,叫了裴怀彧来一同吃酒。
三哥哥酒量不好,醉的快,我逮着机会问出心底的疑虑:“你老跟着我做甚
”“阿棠不知
”裴怀彧将一盏酒饮了,盯着我问。
我摇头:“裴二公子,在外面请二公子不要叫我闺名,免得叫有心人听见,大做文章。”
说罢,我也不想再同他多说,喊了三哥哥的小厮进来,回了府。
在之后,我也不想出去再遇到裴怀彧,就窝在家里跟母亲学管家。
那日,二哥哥娶妻,阿娘与大***怕二***无聊,就叫了我去新房陪着。
二哥哥酒醉,偏偏三哥哥叫了裴怀彧送了回来,我刚出了二哥哥院子就迎面撞上了。
“这一个月为何不出门
”裴怀彧挡了我的去路,将我拽到假山后,“为了躲我
”这路上人多眼杂,我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忙忙否认。
裴怀彧听我不是故意躲他,便喜笑颜开,将腰间的玉佩摘了给我:“阿棠,我的心意我想你是能看出来的,我愿发誓……”眼看着场面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忙截了裴怀彧的话:“裴二公子,我该回去了。”
“阿棠,五日后,我在金樽阁等你。”
裴怀彧说,“我等你啊,棠棠。”
我没再去理会裴怀彧,从假山后面出去就往自己的院里走。
到了第五日,我确实未去,躲在府里头待了一整日,遣了侍女去了金樽阁告诉他我不去了。
整整一月,我再未遇见裴怀彧。
到了七月,我随着阿娘和两位***上山礼佛,打算在山上住小半月。
可到了下山的日子,发生了变故,寺里遭了盗匪,女眷们都聚在大殿里头躲着,各家的小厮和寺院里头的武僧都守在外头。
可这些盗贼明显不是哪个山头的草莽,是受过训练的兵!我意识到这些后与大***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盗贼行动很快,一个时辰不到就破了大殿门,盗贼在殿里未见到女眷,随着痕迹就很快追上了。
当然我们早已兵分两路,大***护着阿娘与二***去了有些险恶的小路,我叫了府兵清扫了痕迹。
盗贼一追上来,就与我们厮打在一处。
领头的看见了我,大喊:“断后的是个黄毛丫头,杀了她追上去,那些女眷就是你们的了。”
其他盗贼应和着。
我闭了闭眼,这其中有几声明显不是京城的声音,是北凉人的。
北凉奸细混入京中,还意图虏了官眷,这其中定不简单。
可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奋力拼杀,府兵越来越少,我靠在树上喘气。
一连五个时辰,我确定阿娘她们顺利下山,也打算跑,可哪有力气再跑,眼看着要被盗贼捉住,闭眼一跃跳下了旁边的悬崖。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我只听到了一声闷哼。
我睁眼看到护着我的裴怀彧。
“是不是受伤了
”我爬起来,***裴怀彧,想要去看他的伤。
裴怀彧攥住我的手,我拉他起来,寻了一处山洞,我扶他坐下:“你歇息会儿,我去外面找些柴火、草药。”
裴怀彧拉住我:“阿棠,你陪陪我可好
”还好是十月,天儿还未冷下来,这么坐着也不冷。
我心软的坐了下来。
“阿棠,那日我在金樽阁等了你整整一日。”
裴怀彧垂着眉眼,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可你却叫了一个丫鬟就把我打发了,你好狠的心啊。”
我心虚的厉害,不去回他的话。
裴怀彧转身将我拉进他怀里,我抬手去挡,就听见了裴怀彧倒吸一口凉气。
罢了罢了。